“太后娘娘息怒,臣弟这就想法子去!”他双眸一饶,未见太子身影。心下一叹,走向二殿下上官霄。
“……二殿下,微臣有要事相议。”
“王叔,霄儿……愿听您吩咐。”
上官正拍了下他的肩头,二人心有灵犀走出老夫人寝殿。
不一会,上官霄回到汤太后身边:“母后,您坐下歇歇,莫伤了身子,儿臣已想到法子救祖母!”
汤太后惊疑地拉着儿子,泣声道:“什么法子,快告诉母后……”
看着着急的她,上官正温和而坚定地道:“您放心,有臣弟在,老夫人定会没事!”
“老太医,您先起来,霄霄也想听听祖母中毒的详情……”
“殿下,微臣忠心耿耿,恳请殿下明鉴。”
“嗯嗯,明白,母后她心疼祖母……但决不会冤枉各位大人的!”
“是的,祖母她遭受如此大难……唉,眼下,救治病人当紧,不知陈太医可有缓解良方?”太子上官圆也附和道。
众人话毕,几位太医心底稍安。以陈太医为首,再次回禀:“殿下,微臣等定会竭尽全力医治老夫人,只是当今天下,大医人选……唯南境王爷莫属!”
“太医也这么认为?南境大医唯定王叔是已!”二殿下目露喜色地道。
“南境……你会来吗?这些年,汤圆……都是汤圆对不住你……”汤太后泪眼朦胧,幽幽自语道。
“太后娘娘,臣弟愿护二殿下同去,一切有我在,您放心吧!”
上官圆一脸诧异,询道:“母后,您们说的可是定王叔?”
汤太后轻叹道:“霄儿……去请他回来。”
“是么?……”
上官圆目送弟弟远去,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启禀太子,这是老夫研制的护心毒散丸,可为老夫人服用,定能缓解毒发时长。”
听了陈太医之言,屋内,空气十分凝滞,大家连呼吸都压得很低。
柳汀溪拉着陈太医来到院子,细声道:“你的护心毒散丸,可延长多久?”
陈太医眉头紧蹙,吞了口涶沫道:“启禀王爷,老臣不敢妄论,这护心丸,服一粒至少可延缓小半月。”
柳汀溪喃喃道:“那多服几粒,会如何?”
“唉,王爷……不能多服,会爆血管的!”陈太医瞪大双眼,嘴唇发颤道。
“嗯,本王明白了,毋须让太后知……免得”
“是,微臣告退!”
陈太医搓了搓手,转身,一脸惶惑道:“娘娘,微臣……不敢期瞒……”
“是么,本宫明白……去吧。”汤太后神色更加悲戚,缓步向花园走去
花园内,紫薇蓬蓬盛放,汤太后玉指拂过花儿,喃喃道:“阿柳,你会回来,对么?”
“母后,您在说什么?”不知何时,上官圆来到母亲身边。
“没说啥……母后只是担忧……你祖母。”
“母后,祖母她去锦羽阁,到底为何?可惜,儿臣没找到四月她们几个。”上官圆有些泄气道。
“圆儿,你照顾好这里,本王去去就回!说不定,四月已遭毒手,锦羽阁定涉大嫌!”柳汀溪话音刚落,身形已如风去。
“是啊,此事甚是蹊跷,你祖母……她去锦羽阁干什么?”
汤太后看了看阴沉的天空,一颗心五味杂陈。
……
锦羽阁,距离紫竹苑三条宫巷。紧临滴翠阁,穿过滴翠阁外的栖霞广场,前行百米,便是京城文人墨客舒展才华的锦羽阁。
此刻正值午后,锦羽阁内一间黑洞洞的屋子角落。泪流满脸的四月,一根粗绳将她绑得结结实实。
记得,前日,她只听“啪的”一声,自己便倒了。醒来时,一黑衣大汉蹲在跟前,嘟囔着:“是死是活,看你造化。”
她挣扎着,想问黑衣人为何绑她来此,无奈,一块臭布塞进嘴里。
“老夫人,您在哪里啊?这些坏人,他们没对您怎么样吧?”
四月不敢再猜想下去……倘若老夫人有什么不幸,娘娘她……唉,奴婢死不足惜。
屋子漆黑,四月浑身发颤,饥寒交迫,脑子变得浆糊起来。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片疑云将她激醒……
那日,陪着老夫人走出紫竹苑、走过长巷、走过滴翠阁。老夫人这天精神极佳,一付不知疲倦的样子。
她们走到一道青灰院墙时,老夫人说:“这里凉快,老身下来走走。”
“嗯嗯,祖母您慢些,奴婢扶您!”四月体贴道。
老夫人下了肩舆,看着眼前的宅子好一会。四月抬头,眼前一座宽大宅院,青灰院墙上描绘梅兰竹菊,清雅别致,甚是明快。院门处,一块黑?描金大牌匾高挂……上书“锦羽阁”三个金漆大字。
“我有些渴了,
月丫头,去买些冰镇乌梅茶饮来。”老夫人淡淡的道。
……
皇宫,汤太后忧伤道:“嫣然,老夫人出苑时,可有什么异常么?”
“异常?奴婢……不明白娘娘何意?”
“就是…老夫人的情绪,动作,说了些什么?有无明显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