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白仲这边,此时心中如何作想。
与此同时另一边,寒鸩所乘坐的回程的马车之上。
寒鸩身边的黄衫丫鬟,在迟疑了一下之后,终于开口道:“小姐,诗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里说一下,这黄衫丫鬟实际上,之前是内三司衙门的人。
而她原来所负责的,或者说这黄衫丫鬟之前的身份,正是内三司衙门,安插在那位赵大人府上,专职负责伺候原来那个赵瑾的贴身丫鬟。
现寒鸩要借这个身份行走,便将她从内三司衙门给要了过来,辅助自己执行此次任务。
“讲,”可能是考虑到接下来怕是有不短的时间,都要和黄衫丫鬟在一起共事。因而寒鸩也不介意平时多于对方沟通一下。
“刚刚明明这白夫人,已经邀请小姐您去镇北侯府小坐,您为何不直接答应下来。”黄衫丫鬟不解道:“毕竟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常有。”
“治大国犹如烹小鲜,做事也是一样。”
依靠在软垫之上的寒鸩,一边随意翻阅着手中近来这渔阳城里,所流行的话本杂书,一边头也不抬的淡淡道:“火候不到,若是强求,反倒是会坏事。”
“小姐的意思是……会招他们怀疑?”黄衫丫鬟似懂非懂道。
“怀疑是一定的,”寒鸩略带一丝慵懒的轻笑道:“说不准现在,那位白夫人、甚至是那位白世子,就已经又安排人查我们了呢。”
“这……应该不会吧……”
黄衫丫鬟虽然也是干这行的,但老实说,她在这方面的才能并不出彩。能被寒鸩讨过来安排在身边。主要还是因为寒鸩需要一个,熟悉原来的赵瑾的人。
因而当听闻到自己等人,可能已经被怀疑上了,自是略显忐忑、心慌心乱。
“我不知道你们内三司衙门,之前对你们是如何授业的。但是现在你既然跟了我,有两点,我希望你记住、记牢!”
寒鸩终于抬起了头,用她的那一对明眸看着黄衫丫鬟,一脸认真道:“其一,永远不要轻视你的对手。其二,无论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要心存侥幸之心。”
“属下明白,属下记住了,”黄衫丫鬟连忙在第一时间应声道。
“你别看着白仲刚刚在咱们面前略显痴愚,但他可是自小,就接受的是最正统的王侯继承人教导,同时又兼修兵家之道。”
寒鸩一边重新将目光转移到了手中的话本之上,一边淡淡的继续道:“怀疑……早就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更别说我们出现的又是在这个档口。”
“那……小姐你现在岂不是很危险?”黄衫丫鬟磕磕巴巴道。
“很多人生来就是没有选择权的,就比如你我,”寒鸩一脸平静,说的好像不是自己一般:“而你我所能做的,就是争!
与人争,与天争,与命争!
赢了,自然万事皆好。
输了,自也万事皆休!
所以……别让自己输,哪怕拼尽你的所有!”
不提黄衫丫鬟因寒鸩的话,心中所泛起的莫名。
与此同时另一边,白礼也收到了广济寺这边的相关来报。
“我们的这位赵姑娘,看起来是够急的,这才几日不到,居然又安排了一场巧遇。”
一旁长孙无忌在接过分发给他,誊抄而来的情报,浏览了一下之后,便率先开口,调笑道:“她也不怕太刻意了,反倒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意外,”白礼在这方面倒是理解对方,直接接言道:“毕竟,咱们的这位天子,可不是个能耐得住性子、等的起的主。更何况以朝廷当下的局势,也没时间给她们慢慢布局、精心巧构。”
“那,公子,要不要我们提前知会一声府里。毕竟哪怕未亲眼得见,单是看这画像,就勾的属下,血气涌动了。”
后面那句显然是玩笑话,最起码一幅画像,还无法做到这一点。不过也能从这话语中看长孙无忌对寒鸩的重视。
“……不忙,府里现在未必干净,而且我大哥也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被她魅惑勾走的。”
对于这一点,白礼显然还是有信心的。毕竟你见过哪个王侯之家,能像是镇北侯一样,就娶一个老婆。
甚至别说是王侯之家了,在当前这个时代背景下,但凡手里有点闲钱的都不会只娶一个女人。
而镇北侯这一脉,可不光当代镇北侯如此,上一代甚至上上一代往上,具有记载能查到的,除了那种续弦就不算,就没有有过两位妻子。
根儿在这摆着呢。(哦,你说白礼啊,他这不情况特殊吗?所以他将来能娶几个,还真是说不好。)
这白家人对感情这么重视,自然对一段感情的投入,也不会过于随便。
因而在白礼看来哪怕自己的大哥就算是喜欢那位赵姑娘喜欢的要死,但是最起码三个月之内,他们之间也不会有太实质的进展。
就像是镇北侯夫妇,据白礼所打听到的小道消息啊,哪怕是当年镇北侯已经决定非白夫人不娶了,依旧是派人去查了足足能有五个月。
几乎已经算是将白夫人往上十数代都查了个明细。
所以……来的急。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