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就天人实力的,青袍天人自然不可能是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素人。
事实上,能在内三司这等暴力机构之中站稳脚跟的,都不是等闲之辈。像是青袍天人,就曾单骑走过丝绸之路,去过南蛮北疆。
这要是没点儿真能耐,早死在路上了。
因而伴随着面前的白袍人话音一出,青袍天人自是第一时间便品出了,这白袍人话中所隐藏的那深深的恶意和杀气!
虽青袍天人并不认为,在当前这种情况下,眼前之人有这个实力将他话中的恶意变为现实。
但素来的谨慎,却让青袍天人第一时间提高了警惕。
不过他的这份警惕来的似乎还是慢了一步。
或者换一种说法,这白袍天人手中的那一柄短剑,要比青袍天人想象中的快了许多!
但见一抹好似不应该在人间出现的芳华,绽放在这片天地间,让天地仿佛在这一刻都为之凝结。
而后也不等青袍天人这边,自这不似人间的美之中回过神来,便感觉到一股拥有着极其恐怖的、破坏力的剑气,已然贯穿了自己的胸膛、没入自己的心脏之中。
让其感觉到了一股剧痛传来的同时,体内的生机,在这一刻也随之飞快的剥离,让其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如同那风中随时可能熄灭的篝火一样。
“你这怎么可能”
似乎是直到此时,青袍天人都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会死在此处,死在眼前人的手中。
因而望着眼前的近在咫尺的白袍人,青袍天人眼中满是惊骇,和不可置信之情。
而面对青袍天人也不知道质问,还是不解的话语,白衣人显然也没有接茬的意思。
或者说准确一点,他也没有这个时间供他再浪费下去。
因为就在这呼吸之间,朝廷一方的援军,已经跨越了上百丈的距离,已近在咫尺。
为首甲胄在身的那个,甚至已经悍然出手。
但见其一拳挥出,伴随着虚空处,涟漪荡漾,一只带着蛮荒气息、仿佛自蛮荒时代而来的象蹄虚影,也直接对着白衣人所在的位置,踩落了下来。
眼见就要将其撕碎镇压!
因而就在青袍天人这边,强撑这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之时。白衣人也不多言,反手就是一拍。便将其如同皮球一样拍飞,向着朝廷一方来驰援的人砸了过去。
又是同时,其自身也借着这股力道,向反方向倒飞而去。不过呼吸之间,整个人的身形便没入那能见度极低的浓雾里。
而面对砸过来的同僚,那最先出手的援军,就算是心中再想将白衣人留下,也只能收回了之前的那一拳,改为托住对方。
然也正是此时,可能是白衣人的那一掌在青袍天人的身体之中留下了什么。因而还没等朝廷的那位将人给拖住了,青袍天人的身体便如从夜空之中绽放的烟花一样,整个就这么在所有人的面前爆裂开来。
当场便给了朝廷一方来成员的,一个劈头盖脸。
当然,能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此处的,都不是弱手。
因而这颗血肉炸弹爆炸的虽然突然,却还不足以让其等狼狈。
大袖一挥,便将那洒向自己等人的血肉等,荡向一边。
不过怎么说呢,白衣人的此举伤害是不大,但是侮辱却极大。
当着他们的面,斩杀了他们的同僚不说,连尸体都不得以完全。这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更何况,眼前之人涉嫌不,已经不是涉嫌了。是确实带人袭击了送亲的队伍。今个要是让对方就这么走了,那天子那里如何开口,又如何交代?
因而很快,来驰援的人之中,实力最强的两位便结伴追入了浓雾之中。
准备将那白衣人拿下,并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至于说剩下的这不是还有那位公主吗?
拿下袭击者固然重要,这位公主的安危也同样重要。
要不然,这位真要是有个好歹。
先不谈匈奴那边会怎么表示,单是再从宗室之中选一个合适的,再送到京城之中走程序,浪费这个时间,又要有多少?
有个时间干什么不行?
剩下来驰援的人之中,实力最次的也是半步天人。
因而这浓雾虽浓,却也给他们制造不了太大的麻烦。
不多时,朝廷右方的那几位高手便寻踪追迹,找到了正被千牛卫护卫着的,向明德门方向冲,却又被前方倒塌的建筑物所拦下的那位公主的车架。
当然,还有正在和其等纠缠的袭击者。
眼见这些袭击者居然敢在他们的眼前放肆,袭击朝廷的核心队伍。驰援来的人哪里还会客气,为首者大手一张,一股极其恐怖的压力,便直接准确无误的作用到了那一个个袭击者的身上。
让其好似如山负肩一样。整个人就这么当场的被压的跪了下来。力道之足,脚下的青石板甚至都跪裂当场。
“公主安否?”
而眼见目视之处,所有袭击者全部都失去抵抗力。
为首的那位便将目光移向公主所在的车架,对着车上护卫主公主的那位送亲队伍之中,最厚的底牌、也是最强者问道。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