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
他奔进卧房,粗暴地掀开了琉璃珠帘。
幔帐随风飘荡,木榻空无一人。
“雪儿你在哪儿!”
明知道不会有任何回应,他还是抱着星微的希望,再次叫了一声。
四周一片安静。
为什么?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啊!”
慕容辰歇斯底里地吼叫了一声。
“为什么又要离开我!
倒底为什么!”
他一时心神恍惚,差点晕厥。
捂住胸口,站在原地喘息了许久,才恢复了意识。
想了想,又飞奔至客院,一脚踹开周景的卧房。
门内早已空无一人。
慕容辰望着周景睡过的屋子
地的酒坛的碎片还散发着云春酒的幽香。
他青筋暴起、双眸欲裂。
“周景小人!
拐我妻子!
厚颜无耻!”
你以为你们走的了吗!
有我慕容辰在一天,你们就永远别想双宿双飞!
慕容辰咬了咬牙,转身,向府门奔去。
“慕容兄!慕容兄你这是怎么了?”
东吴大皇子气喘吁吁地从门外进来,刚想拦住他问个究竟。
却被浑身戾气的慕容辰一把推倒在地。
一副管你是谁、拦我者死的模样,冲出了大门。
东吴大皇子呲牙咧嘴地捂着肩膀,好久起不来身。
不一会,见被铁甲耽搁了一会儿的飞石也追了过来,他惊慌失措地看向飞石。
“飞石将军,辰王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
飞石哪有心思理他。
早在回府途中看到铁甲也被支了出来,便知事情不好。
拦住铁甲一问究竟,更觉不好。
他看向慕容辰策马而去的背影,高声叫道:“殿下,殿下等等末将!”
飞石见辰王头也不回,向后一招手,十几名燕兵翻身马,随他一同向辰王追去。
吴国随侍扶起大皇子,替他拍了拍身的灰尘。
“殿下,辰王殿下像是突然疯了,现在该如何?”
东吴大皇子也觉得慕容辰疯了。
对待他国使臣,再怎么看不,也得装出个以礼相待的样子来。
更别说自己还是个皇子了。
看他刚刚那副德性,分明就是心魂尽失,连亲爹都不认的模样。
东吴大皇子沉思了片刻,忽然眸光一闪。
“快去看看周将军在做什么?”
一行人随着东吴大皇子匆匆去了周景的卧房。
当看到人去楼空的卧房时,东吴大皇子脚下一软,向后倒退了几步。
随从赶紧扶住他。
“殿下,殿下您没事儿吧?”
东吴大皇子面色苍白,擦了擦额的汗。
“快......快走!
趁慕容辰没有回来,速速逃回吴国去!”
逃?
随身侍从惊讶地张大了嘴。
“大皇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堂堂一国皇子出使燕国,不让他华车十里相送也就罢了,怎么还用到'逃'这等过于谦恭的字眼?”
“你是傻了吗!”
东吴大皇子高声训斥。
“你没看到慕容辰刚刚一副连亲爹都能杀的样子吗!
若是追到人还好。
若是追不到,那北燕蛮人必会要本皇子一起陪葬!
还不快去收拾东西!”
听到这里,随身侍从也慌了。
“是,殿下!
小人这就去收拾!”
东吴大皇子的随侍带着几个侍从,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