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夜色下的海景路,行人稀少。
少女一个人在海边跑步,昏暗的路灯拉长了她的影子,在孤寂的夜晚,留下了拼搏的痕迹。
一个猥琐的人影潜伏在路边的汽车里,在少女原路返回,经过一个空无一人的车站牌时,推门下车,迎面朝她走了过去。
宋凌烟跑的累了,正好想停下歇一会儿。
她两手掐着腰,低着头做了个深呼吸,没有在意一个裹得严严实实,装作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人。
男人经过她身边时,眼底闪过一道阴狠,右手紧攥着一个针管,猛地朝她扎来。
危险逼近,前世形成的习惯,行动先于大脑做出反应。
宋凌烟眼角余光看到他的动作,下意识的反扣住他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他扔了出去。
然而,还是晚了。
她的手掌在搏斗中被针孔扎破,溢出鲜血。
宋凌烟低头查看伤口,眼前忽然一黑,失去了意识。
“烟烟!”
在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刻,她似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随后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
“混蛋!”
“畜牲!”
李孝勇尾随跟踪狂而来,亲眼目睹少女昏倒,怒火冲顶。
接住她的同时,又狠狠地踹了那人两脚。
“咔嚓。”
暗黑的夜色下,能清楚的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那人趴在地上,疼得蜷缩成了一团。
“烟烟,烟烟……”
李孝勇没心情再理会跟踪狂,轻拍着少女的脸颊,见她没有反应,果断取出手机报警,拨打了120。
110警车和救护车来的很快,几乎是同时到达。
李孝勇陪着宋凌烟上了救护车,将针管交给了医生。
~
滨海第一人民医院,西院。
“这是一种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昏迷的迷药。”
急诊室的医生检测后得出定论:“万幸对人的身体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我们已经给病人做了应急治疗,病人只需睡几个小时,就能清醒。”
“她醒了以后,迷药残存在身体里,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李孝勇剑眉紧蹙,一想到自己没能及时制服跟踪狂,让心爱的少女受了伤,心情就异常烦躁。
“记忆会有一点模糊。”
医生思索片刻,给出了确切的答案:“清醒之后,可能会忘记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那个人渣!”
李孝勇想到跟踪狂的阴险,又是一阵后怕,右拳赚得死紧,恨不得冲到警局,再把他揍一顿。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医生下了医嘱,递给他一张住院票:“病人需要留院观察两天,在挂号处办理住院手续。”
“不,是。”
李孝勇下意识想解释,看到医生怀疑的眼神,又讪讪的闭上了嘴。
他刚才的表现,对病人真的很关心。
说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任谁都不相信。
“好吧,我去办理住院手续。”
他不想再惹人怀疑,接过住院票,走出了急诊值班室。
~
21点左右。
旺财没有等到姐姐回来,在餐吧门口焦躁的狂吠。
季宴泽忧心忡忡,拨通了宋凌烟的电话。
李孝勇看到来电显示,犹豫片刻,滑开了屏幕。
“你是谁?”
季宴泽听到电话里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惊的心尖一颤:“为什么会拿着烟烟的电话。”
李孝勇意简言赅:“她病了,在医院。”
“病了?”
季宴泽惊的嗓音带上了颤音:“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李孝勇直言相告:“滨海第一人民医院,西院区,急诊室。”
“谢了。”
季宴泽忧心如焚,挂断电话即刻冲出了音乐餐吧。
~
李孝勇放下手机,垂眸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
此刻的她,没有了往日的眉目飞扬,神采奕奕。
脸色苍白,虚弱的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他的眼神有些恍惚,一种微妙的感觉充斥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病床上柔弱的少女,似乎和他记忆中的那个烟烟重叠在了一起。
她们都是那样的娇弱无助,惹人怜惜。
心有一瞬间的柔软。
他伸出手,轻抚少女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庞,泛起难以抑制的心疼。
~
季宴泽来的很快,不到十五分钟就出现在病房里。
李孝勇不想和他有交集,悄然退避。
宋凌潇听到消息也来了,几乎是和季宴泽前后脚进入病房。
“烟烟。”
宋凌潇看着昏迷不醒的妹妹,了解了真相,心痛之余怒火冲顶。
季宴泽也气怒交加,当场给彭律师打电话,誓要让跟踪狂把牢底坐穿,受到应有的惩罚。
“咦,你们谁才是病人的家属?”
急诊室的小护士见病床前换了人,略微有些惊异的瞅了季宴泽一眼。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