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泽眸光闪烁,有点心虚:“你们拿钱办事,问这么多干什么?”
“你还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公子哥。”
许少雄把银行卡扔回去,用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向前凑了凑身子,贴着他耳边,小声警告。
“回去吧,别再干这样的蠢事,你找我,还不如找烟烟,她能轻而易举就让他身败名裂。”
“烟烟?”
季宴泽呼吸一窒,目露震惊。
“哼。”
许少雄没心情再跟他废话,从鼻尖里哼出一道不屑的气息,离开了咖啡厅。
推门而出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依然坐在那里,已经惊傻了的少年,犹豫片刻,从口袋里取出手机,给宋凌烟发了一条信息。
宋凌烟睡的正香,没听到动静,自然也不会给他回复。
许少雄没等到回信,自嘲的笑了笑,收起手机,跨上车,戴上头盔。
摩托车轰鸣着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
凌晨六点,生物钟准时醒了。
宋凌烟睁开眼睛,摸起手机一看,猛地睁大了眼睛,诈尸一般从床上坐了起来。
【季宴泽找我,教训他的经纪人。】
许少雄的信息映入眼帘,她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
十一个字,一个不少,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你答应了?】
手指颤抖着敲击出一行字,凸现了她的紧张。
【没有。】
这一次,许少雄居然没让她等,秒回。
没有就好!
宋凌烟悄然松了口气,想了想,又回复了他一行字。
【这事交给我,你不要管,自己小心。】
对话框里好半晌没动静。
她无奈的笑笑,拨通了季宴泽的电话。
季宴泽接听,嗓子有点沙哑,显然是晚上没睡好。
“你在哪儿?”
宋凌烟没好气的问。
“公寓。”
季宴泽回答的有气无力。
“晚上七点,在店铺门口见。”
宋凌烟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不许他拒绝。
“好。”
季宴泽答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
上午训练,宋凌烟明显不在状态,哑铃从手里掉落,差点砸到刘教练的脚。
刘教练吓得从地上蹦起来,远远的避至三米开外。
开玩笑,这要真要被砸到,他的脚准保得废,至少三个月好不了。
“呃,对不起啊,教练。”
宋凌烟看着有些惊吓过度的刘教练,讪讪的笑了笑,递给他一瓶水表达歉意:“喝口水,压压惊。”
“小宋,你咋回事?”
刘教练瞅着她不对劲,关切的问:“心事重重的,训练的时候也能走神。”
宋凌烟随口敷衍了一句:“昨晚宿舍里有蚊子,没睡好。”
“噢。”
刘教练信了,给她出主意:“夏天蚊子是多,要不挂上蚊帐,能睡的安稳些。”
宋凌烟摇头:“我不喜欢蚊帐,不通风憋的上,不得劲。”
“那就只能用电蚊香了。”
刘教练瞅着她心不在焉,果断改变训练计划:“这样吧,既然你状态不好,今天就不练哑铃了,换沙袋吧。”
“呃。”
宋凌烟看着他避的远远的,小心谨慎的样子,哭笑不得。
“行吧。”
为了教练的脚着想,她放下哑铃,自己拿起了沙袋。
“五公斤的沙袋,目前对你来说,稍微重了些。”
刘教练悄然松了口气,向前靠近了一些:“不要硬撑,坚持不了就休息,放松好肌肉再继续。”
“嗯。”
宋凌烟初次尝试吊沙袋,目露谨慎,没有逞强。
她将沙袋挂在胳膊上,伸直了手臂,竭力保持稳定性。
吊沙袋和举哑铃不同,没有肩膀的支撑,重量全都压在胳膊肘以下的位置。
五公斤的重量,挂在小手臂上,跟坠着一个秤砣差不多。
没一会儿,她的手臂就开始微微颤抖,沙袋一寸一寸往下滑。
宋凌烟从没有像此刻一般,真切的感受到与地心引力对抗的艰难。
终于,她的力量用尽,再也无法坚持,手臂下垂,沙袋顺着手腕滑了下去。
“五分钟。”
刘教练掐着秒表,满意的点了点头:“第一次吊沙袋,能坚持五分钟,已经很不错了。”
“这样做真的有用吗?”
宋凌烟用毛巾擦了擦汗,再一次表示怀疑。
刘教练郑重的颔首:“要相信科学的训练方法。”
“吊沙袋也算科学方法?”
宋凌烟不信:“科学技术至少也要和先进仪器挂钩吧,那么多训练器材不用,非要用这么老掉牙的方法?”
“你可别小看吊沙袋。”
刘教练一本正经的辩解:“当年葛教练就是用这个方法训练臂力,稳定性快速提升,成功入围国家队,在亚运会上夺得奖牌,为国争光。”
“我去,果然是葛教练。”
宋凌烟没好气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