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的惩罚感同身受,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因为核对错误接受同样的惩罚。
当监考B走到面前,童阳轻描淡写地将一张草稿纸交到他手中。
监考B低头查看数秒后,将草稿纸重新还到她手中,并说道:“错误。”
“什么?!”
孙业愣住,难以置信地说。
教室中其他考生也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童阳。
和楚诗语核对第七题答案的时候,她明明是正确的!!
监考A侧过身,露出黑板上写下的七个题目序号,对应数学试卷上的几道解答题。
“请抄写。”
考生们不知其意,可是这堂考试牵扯到高考,不愿数年光阴和努力付诸东流,他们只能选择顺从。
童阳沉思片刻,规则里并没有说明只能保留一张草稿纸,而是保证草稿纸上没有其他字迹,与其他人相比她似乎多了一个选择。
当然,不能浪费。
虽然不清楚到底什么意思,做两手准备总是好的。
于是,童阳在一张草稿纸上抄下了正确答案,另一张草稿纸则全部编写了错误答案,然后将两张纸重叠在一起,静静等待监考A表明用意。
当所有人抄写完成后,早已经过了考试时间。
“请考生合上试卷。”
众人一一照做。
此时时间接近傍晚五点半,窗外天色阴郁,考场内早早将灯打开。
“一号考生起立。”
坐在教室靠墙边的一号考生是一位短发女生,没想到自己突然被点名,惊慌失措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监考A从讲桌里取出包装完好的麻花刀,刀身有三面刀刃,一共三道血槽,上面有许多小圆孔,如果将它刺入血肉
之中,顿时就会血流不止。
与此同时,走廊外响起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地上攀爬,让众人不禁回头看去,只见窗外汇集了越来越多脸色灰白、目光空洞的“人”,他们手中依旧持有利器。
也在这时,窗外传来窸窣之声,七八张青白的脸贴在悬空的窗户玻璃上,童阳早晨在孙业身后看见的倒吊在半空的男人就混迹在其中。
看到这一幕,众人脸色都白了几分。
如果中午他们能够侥幸逃脱是因为钻了规则的漏洞,那么现在明显换了一种游戏方式,他们就像瓮中之鳖,被外面那些东西完全包围在教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冲进来,用尖刀划破他们的皮肤。
哪怕淡定如童阳,脸色也变得凝重许多。
监考A走到一号考生的桌边,麻花刀的螺旋刀片泛着森冷的光,突地朝自己手心扎了过去,顿时血流如注,又猛地将刀抽出来,螺旋刀刃上不可避免地串了些血肉下来。
一号考生吓得脸色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半步。
“请选择一位考生,如果两位草稿纸上抄写的答案对错一致,就可以坐下,反之将接受与我等同的惩罚。”
一号考生惊惧地瞪大眼睛,似乎没有完全听懂监考A说话的意思。
“一号考生请选择。”
见她半天没有反应,监考A瞪着眼睛将脸凑到她面前。
“我、我选九号!”一号考生头皮一紧,脱口而出一个号码。
与她并排的楚诗语身形一僵,无措地抬起头来。
“一号考生需要核对的是第四题的答案,请选择首先查看谁的答案?”
一号考生红着眼睛道:“她。”
监考B走到教室前方,将楚诗语递过来的草稿纸拿起,查看抄写第四题的答案。
“正确。”
监考A查看答案后,只说了正确与否,并没有提及正确答案是什么。
紧接着,监考A低头查看一号考生第四题的答案,说道:“正确。”
一号考生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请坐。”
童阳大概明白了规则,他们需要和选择的考生核对抄写的七道题中任意一道题答案的对错。
由于有一个前提条件,可以抄写与试卷上相反的答案,所以每个人的草稿纸上答案可能是对也可能是错,没有任何可以查找的规律,也就是说——全凭运气。
不过,这种情况大家应该都会抄写试卷上的答案。
“接下来请九号考生另外选择一位考生。”
规则之一:被选择的考生将成为下一个选择的人,并且不可以选择之前选择自己的人。
楚诗语大概也弄清楚了一部分规则,知道这几乎是全凭运气的游戏,因为她压根不知道自己需要核对第几题的答案,也就无法凭此来揣测谁可能是对,谁可能是错。
完了……
楚诗语屏住呼吸,心脏几乎要
从喉咙里跳出来,就在这时,一道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在背后清晰地响起,她似是想起什么,猛地回过头去。
童阳食指弯曲,用第二关节敲打在桌子,目光平静却又坚定地看着她。
“我、我选择十二号考生!”
童阳从位置上站起来,将两张草稿纸前后交叠。
“九号考生需要核对第七题的答案,请选择首先查看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