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元婴,仙门之人难以望其项背,足够让有些人仰望一生了,能拜在她门下,还有什么可艳羡他人的。” 洛清辞在天衍宗太过低调了,再加上受伤后境界跌落,更是不怎么出手,以至于这一辈人早就忘记了她是个什么样的妖孽了。如今听阮璃波澜不惊地说出来,顿时瞪大了眼睛。 不仅是他们,就连叶空等人都是第一次知道得这么详细,当下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苏钰都有些好奇了,“我从没听师尊说过,宗门其他人也不怎么传,阿璃你怎么知晓的?” 阮璃看了她一眼, 低声道:“编的。” 苏钰:…… 花絮晚扑哧笑出了声, “也不算, 差不多,师尊和我说过,淮竹君比这还神呢。” 苏钰这下是与有荣焉,颇为孩子气地道:“你和我说说,我知道的都是一知半解。” 阮璃在一边失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她回头看了眼天衍宗,她们已经下山许久了,池青知道吗?她说会来见自己一面,什么时候呢? 这一路阮璃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这天夜里,她们一行人需要在林间借宿,轮到阮璃几人守夜,她坐在一株树间,轻轻阖上双眼,神识在周围警戒。 突然她察觉到了一股灵力波动,速度极快。她正心头一紧准备预警时,周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她怀里的纸鹤挣扎着探出了头。 她心跳骤然急促起来,一抬头,池青正把脑袋从树叶间探出来,冲着千纸鹤打了个招呼,“嘿小纸鹤,想不想我啊?” 阮璃抿着唇就这么仰头看着她,月色高悬,自林间缝隙落下,零零散散的月光,昏暗又温柔,洒在那个带着一丝笑意的人身上。 阮璃没有说话,她们不过十天没见了,可是再次看到她,她的心还是不受控制,欢呼雀跃地跳着。只是她身体处处叫嚣着思念,却又缄口不言,无法言语。 偏偏那个人浑然不知,还在那装模作样地逗她,“看来是不想我了,一动不动,也不开口唤我一声,亏了我给你带礼物了呢。” 说罢,她眸子亮晶晶地看着阮璃,“它不想我,你想不想我?” 阮璃忍了很久,最终才从嗓子里挤出两个晦涩的字,“不想。” 洛清辞微愣,很快笑得越发开心了。她从身后摸出一串东西,探着手过来,继续道:“那想不想它?” 那熟悉又陌生的糖果甜腻的味道,在鼻端萦绕,糖葫芦。 阮璃没忍住扁了下嘴,“不想。” 这声音,分明是要哭了。 洛清辞心里微慌,不再逗她,赶紧从上面跳下来,坐在阮璃身边,“生我气了?” 阮璃拉过她的衣袖,捂了捂眼睛,“混蛋。” “好好,我混蛋。我特意去城里买的,一路带过来的,要不要吃?”知道她想到了过往的事难过了,洛清辞好脾气地哄她。 阮璃伸手接过糖葫芦,闷声道:“你有银子啊。” “有呢,那个银做的令牌还在呢,我拿它换的。” 阮璃没说话,咬了一口。外面的糖衣又甜又脆,山楂略酸,酸甜交织口舌生津。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吃它了。” 洛清辞愣住了,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