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冰冷刺骨的寒意、连绵不绝的水意、也有如同巨山一般的浩然……
每一剑背后所藏有的剑势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的是所带杀意越来越重。
陈最自也是察觉到这一点,估摸着是因着她第一剑的缘故,后面每一剑都是像是与她的剑势在趋近。
不过现下她的状况显然不是太好,开始那一剑,也是倒数第二剑属实厉害。
她外放的剑势并未占据优势,反而她才是被压制的一方。
那一剑没有被压制,所带的威力也比之前的每一剑都厉害许多。
她用尽全身所有灵力,释放出绝杀剑,可也被压制到只有八分威力,却也避免了被重伤的结局。
不过现下也好不上哪里去。
想到此,她猛的咳了咳,随即指尖萦绕着点点灵力,朝着身体一处一按。
喉咙立马一痒,一口淤血吐出,这才感受到好上许多。
自第一关结束,她便知晓五日九剑,那定是一剑比一剑更强。
故前几日只要恢复就立马接剑,为后面两剑争取到了充足的时间。
只待明日最后那一剑。
剑阵外面的弟子从最初的兴奋、怀疑、呆滞,最后转变为一脸麻木。
先不说前面几剑,开始那一剑若是没看错的话,好像是黄岩峰传承下来的翻云剑吧。
一些人眼神都有些恍惚。
从最初大家便知晓,阵中的人只是第二次闯阵,便通过最初的一关。
他们都认可了对方的实力,却对陈最过最后一关抱有不相信。
可这对方一路下来,明日就这样来到第九剑,让在场之人很是不可置信。
在安静的氛围中,东边的人群中却突然有人惊呼:“哈哈哈,我又赢了!”
胡生才不管周围人如何破防,径直来到那处赌局处,将赢来的五百块灵石收起来。
一脸可惜的看着赌桌,要不是已经不能下注了,他高低得再加注。
别人不清楚她的本事,他可知晓。
只可惜他当时身上只有十几枚灵石,不过就算很多也不会全押。
他深知阁中的剑修抠门,多了先不说能不能将灵石收回来,指不定还会被套麻袋。
想到此,他又看了看阵中老大的身影,脸上浮现出傻笑。
谁都不知道他当时看到熟悉的身影,心中有多激动。
本来只是听到消息,有人过了剑阁第一关,想着反正无事,过来看看也无妨。
他赶来时,剑阵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一圈的人,也没往里面挤,随意靠在一颗树上。
直到光幕在空中亮起,映射出里面的身影时,他恍然了一番。
脑海中原本有些模糊的身影,却在那时一寸一寸地逐渐清晰。
直到看清对方的面孔才回过神,没想到老大居然是凌云宗的陈最。
他后来也回滕水城四处打听对方的踪迹,却什么也未打探到,连星月楼都在滕水城消失不见。
那一件事情像是一场梦一样,可只有他自己知晓,是真实存在过的。
他又回到了最初的的位置,靠在树上修炼,并未离开。
周围的人亦是如此,都不愿意错过最后一剑。
月亮缓慢移动,挂在了树梢的枝头上,随着天色的慢慢变亮,逐渐隐匿于空中。
随后初阳升起,照亮了这一方天地,时间转眼即逝,太阳高高地挂在上空。
在众人的期待中,前方的光幕渐渐有了动静。
青衣女修提剑站在其中,像是注视着前方。
在场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光幕,纷纷想知晓第九剑是何剑。
黑暗之中有什么正在变化。
很快,一片一片闪着灵光的花瓣突然出现,从上方缓缓往下掉落。
地上不过片刻便已经落有一些花瓣,而上方的花瓣却像是没有尽头一般,持续着往下落。
这一幕落在周边人的眼中,各自面面相觑,这是哪位老祖的剑?
最后一日,第七峰几乎全是人,而在上空中也不止只有第一日的三人。
还有其余的一些长老跟在身后,几位真人身侧则是各自的弟子,还有一些看好的徒孙。
易楹却将视线看向那座石壁上其中一剑,脸上浮现一抹趣味,那人倒是收了一个好徒弟。
不过又像是想到什么,脸上一沉,却又在瞬间消失。
解州脸上浮现一抹追忆,万万没想到居然还能再见明沛老祖的剑。
看向周围大多都是疑惑的神情,开口讲道:“这是明沛老祖的桃夭剑。”
这话一落下,在场的弟子莫不是一脸恭敬之意,明沛老祖可是这剑阵创始人之一。
那桃夭剑更是在剑阁失传。
想到这里,他们看向光幕除开一丝羡慕之意,更是眼睛都不带眨,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在众人眼神所关注之处,剑阵中的陈最却半分都不敢松懈。
最初落下花瓣之时,她一眼便认出了是桃花的花瓣,在脑海中搜刮半天,却并无相关的信息。
花瓣落地之时,却知晓不能在原地等待,这些花瓣与这一剑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