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打横抱起李娴韵,离开染满幽香的走廊,缓缓向汗宫走去。
莹白的月亮跟在他们后面,将二人亲密无间的影子投在青石板路上。
周围静极了,徐徐的晚风吹来,惊扰了枝干上的鸟雀,传来悦耳细腻的鸣啭,草虫的声音却没有断过,叫了一路。
耶律焱见李娴韵将小脑袋乖乖地靠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不怎么动弹,“睡着了?”
“……嗯。”
耶律焱轻笑,“睡着了还能说话?”
“嗯。”
耶律焱偏头看她,她小脸儿软嘟嘟的,从侧面看去睫毛显得更长了,均匀细密地铺着,在嫩白的肌肤上落下暗影。
“这么困,回宫别洗澡了,嗯?”
她每日睡前都要沐浴,耶律焱已经知道她这个习惯。
“不要!”
李娴韵睁开眼睛,不满地斜睨着他,俏皮可爱又不失温婉灵动。
耶律焱嘴角微动。
李娴韵以为他不愿意,耍起赖来,将整张小脸儿贴在耶律焱的胸膛上。
用娇美的小脸儿蹭着他撒娇,“不要,不要,就不要,我要洗澡!!”
耶律焱含笑,“好好好,洗澡洗澡。”
李娴韵轻“哼”一声,仰头看他。
她光洁的下巴就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耍赖,秋水般的眼睛巴巴地看着他,还有一丝委屈。
她最知道怎么勾人的。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耶律焱只觉得让他现在去死都愿意。
“洗澡,洗澡,让你洗澡。”
“嗯,这还差不多。”
李娴韵娇声说着,将小脸儿继续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嗅着他,“你好香……”
耶律焱心跳得好快,满脸热血只往头上涌。
她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调戏了。
李娴韵抬手抓了抓他的胸膛,“也很好摸……”
耶律焱轻叹,“……”
他多希望李娴韵清醒的时候对他说这样的话,这样他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只是流于表面,停留在亲吻上。
回到汗宫的时候,李娴韵把脑袋靠在耶律焱坚实的胸膛上,闭上眼睛,一只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前襟,昏昏欲睡,娇软迷人。
众侍女跪下曲臂行礼,却不敢发出声音,怕惊扰了可汗的宝贝。
幽兰和卓玛见耶律焱抱着李娴韵往主殿的内室走,便跟着来到床边,一人一边,准备将蚊帐放下。
耶律焱小心翼翼地把李娴韵轻轻放在床上,可是刚放下,却看到某个小丫头大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喝醉酒的人眼睛总是水水润润,亮亮的。
耶律焱凝视着她,“洗澡?”
“嗯,”李娴韵向他大大地伸开纤柔的手臂,声音软嘟嘟,“抱。”
醉酒的她,最知道怎么偷懒。
耶律焱轻笑出声,俯身下去,将李娴韵搂在怀里。
李娴韵顺势用胳膊勾住他的脖颈,学着他方才的样子,将脸埋在他温热的脖颈。
她的小脸儿光滑微凉,让耶律焱不觉轻颤了一下。
最要命的是,她还用小脸儿轻轻地蹭了一下,喃喃出声,“温温热热的,好舒服。”
一把燃烧着的火焰直往上涌,一直烧到了耶律焱的耳朵根儿。
幽兰和卓玛内心欣喜,同时又羞得不行。
耶律焱一路把李娴韵抱到了浴房,看到要洗澡,李娴韵乖了不少,不再闹他了。
某人竟还有些失落,你说奇怪不奇怪。
幽兰和卓玛侍候李娴韵沐浴,耶律焱走出了浴房,让侍女告诉膳房准备醒酒汤,自己则回到了内室。
人家在里面洗澡,他跟个登徒子似的守在外面,实在太不像话。
耶律焱拿着一本书看,可是半天也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他盯着书上漆黑的字发呆,脑海中浮现的都是李娴韵的影子,耳边响起的都是李娴韵温软撒娇的话语。
他中毒了,中了以李娴韵命名的毒药,毒入骨髓,难以自拔。
李娴韵沐浴了之后,自己走回了内室,所到之处,淡雅的幽香如影随形。
耶律焱听到声音,从书桌跟前起身,走了过来,如痴汉一样愁着她,“洗完了?”
“嗯。”
小丫头实在是绝情,撩完他就翻脸不认人,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脱了鞋子爬到了床里面,趴在枕头上睡觉,小小的一只。
耶律焱坐在床边,看着她,“娴儿,先别睡,喝点醒酒汤。”
“……”
“娴儿。”
李娴韵把头埋在枕头里,嘟囔出声,“你好吵,好烦人啊。”
端着醒酒汤进来的卓玛和幽兰闻言,心突突直跳。
还没人敢说可汗吵,可汗烦的。
耶律焱却丝毫没有生气,非但没有生气,笑意更浓,继续哄着,“喝完再睡,听话,要不然本汗不让你睡觉。”
“……”
“娴儿。”
李娴韵为了让自己耳边清净一些,最终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闭着眼睛,往耶律焱的怀里拱。
耶律焱被她拱笑了,将她搂在怀里,接过幽兰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