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姑姑最近有没有人上家里来找你串门的呀?”
“串门?你别说,最近还真有,之前和你说想来酒坊帮忙找活干的几人来过一次。”
韩娟回忆着最近家里来客的情况,她最近忙着上山挖笋,基本很少着家,那几人也就前几天来了一次,不过是为了和她分享其中一个寡妇再嫁的事情。
寡妇再嫁或者再招个夫家都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那她们来找你那天你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几个人的话就很难确定到底是谁了,如果相互之间还是串通好的话就更难了。
韩娟听出了李姝字里行间的猫腻。
“到底因为什么事,姝丫头你就直说吧。”
李姝见姑姑已经有所察觉便也不再隐瞒,将头发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怎么会呢,我平时不管是洗笋子、切笋子还是腌笋子都是头包布巾的,而且开工之前一定会检查衣服上有没有头发。”
确实,李姝一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姑姑头上包的布巾,自己的头发很难掉进去的。
“那不是长发,我看着像是被人剪下来的头发。”
这些酸笋每次在供货之前她会将腌渍好的酸笋捞出来让太阳稍微晒一下,这样可以保证笋子的口感更加脆爽,那几人来家里串门那天她刚好就在晒笋。
“可是那天从她们进门到出门我都时刻和她们在一起,过程中甚至都没有人中途起开去上茅房的。”
韩娟回忆着那天的情景,确实几个人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应该不会是她们动的手。
“姑姑,你细想想,除了她们真的没有别人来过你院子了吗?”
李姝看了一眼晒笋的架子并不高,如果真要动手倒不是什么难事。
“对了,我想起来了,还有几个孩子,有几个人带了孩子过来,不过孩子一会儿跑出一会儿跑进的,我没怎么留心。”
如果不是大人动的手,那让小孩动手的可能性很大,毕竟谁会对几岁的孩子设防呢。
“姝丫头,我是不是闯祸了,秦老板怎么说,是不是以后都不让咱们家供货了?”
那道腌脆笋是韩娟的得意之作,她想着好不容易可以依靠自己的手艺给李姝分担点了,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那边发现的及时,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但是这暗中使坏的人必须揪出来,否则没完没了的。”
“可是那么多人到底会是谁呢?”
韩娟也想把这个腌臜的人揪出来,怎么会有人心肠那么坏。
“姑姑咱们这样……”
李姝在心里盘算了一番,想出了一个或许可行的办法。
“王姨,翠娘的婚事谈的怎么样了?”
韩娟从兜里给王姨抓了一把瓜子询问道。
王姨是村里的老寡妇了,好在一双儿女都已经成家,儿子也还算孝顺,她现在就帮着儿子带带孙儿,日子倒也过得清闲,所以平常最喜欢八卦。
“谈着呢,我看是好事将近了。”
王姨乐呵呵地接过韩娟手里的瓜子,悠然地嗑起来。
“真的啊,那可太好了,我家里去年给侄儿办喜事的时候还剩了一大块崭新的红布,正愁不知道该用在哪里,王姨你看给翠娘当盖头合不合适?”
韩娟询问着。
“那感情好啊,崭新的到时候可以绣个样式给她当红盖头。”
“那王姨你要不带着几个姐妹得空来我家唠唠?大家一起看看到时候绣个什么样式比较好,我在家里简单备点糖果,大家边吃边讨论。”
提到有糖果吃王姨便笑着应下了,孙子和孙女最近正馋糖呢,刚好把孩子带过去尝尝糖味儿。
隔日王姨就带着几个姐妹来了,翠娘是新寡,无儿无女,欢喜娘有个五六岁的女儿,却比男孩子还要皮一点,张嫂子和李嫂子也是各带了一个儿子过来。
几个小孩年纪相仿,每人分了一点糖便你追我赶地在院子里撒欢了,跑进跑出的,好不热闹。
那边小孩玩得开心,这边几个大人也对着红布一番指点,在几人的调侃之下,翠娘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低头喝水。
李姝就在一旁招呼着,该加水加水,该递东西递东西,基本不怎么插话,手里的活忙不停,但是眼睛却紧盯着几个孩子的一举一动。
果然没过多久,几个孩子再进来的时候,原本五个人中间混了一张新面孔,不过这新面孔对李姝来说倒不算陌生,李姝佯装忙碌,实则不动声色地注意那边的风吹草动。
一开始几个孩子也就正常在院子里玩石子,后来有人提议玩蒙眼摸人,于是几个人四散逃开,在院子里乱窜找地躲,大人那边正聊得热火朝天,根本没精力留意孩子们的情况。
那张新面孔倒是警惕,偷偷摸摸跑到晒笋子的架子旁,眼睛还时不时盯着大人那边的动静,确定没人关注到她以后,伸手把手里的东西揉进了辣椒酱里。
“韩春花你干什么呢!”
李姝吼了一声,所有大人都在院子里搜寻韩春花的影子,不过她躲的地方太过显眼,一眼就找到了,就在院子正中间的架子旁边,上面除了正在晾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