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冬日里,阴沉了好几日的天色终于放晴,巳时中,阳光越过屋顶,落在只剩下果实的柿子树上。
橘红色的果实,被阳光一照,隐隐都能看到内里的果肉。
屋子里,失眠了几天的胡发,睡梦中,猛地坐起身来,眼睛睁的大大的 ,一脸的懊恼。
“我去!我特么都干了点儿啥?”
几天没洗的衣裳,被他薅得更加凌乱,可还是挡不住他对自己的嫌弃,简直是没脸见人了。
家里就三个女人,他一句话就得罪了俩,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不对,是仨,还有他自己的媳妇儿呢,啊~~~ 这可怎么办呐。
小四进屋来看看胡发醒了没,一进屋就见胡发坐在炕上,疯狂蹂躏自己的头发,要不就是使劲儿搓脸,拽耳朵……总之,就跟自己的脑袋过不去了。
“三哥,你这是干啥呢?”
“四儿,你哥我昨天都干了点儿啥呀?”
胡发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二了吧唧问。
“你不记得了?”
“要是不记得就好了。”
偏偏他记的格外清晰,想装傻都做不到的那种。
“三哥,我挺佩服你的。”
小四表情真诚,目光敬佩。
“佩服什么?”
“小五总说,对待女人,不管大小都得尊重,不然会很倒霉。三哥很不一样,一次性惹怒了仨,真勇敢。”
“说挺好的,以后闭嘴就行了。”
这还是亲兄弟吗?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事儿,干得还挺顺手。
“好嘞。”
三哥不爱听,那以后就不说了。
“睡够了就起来吧,都是睡了七八个时辰了,再睡就该饿死了。”
“出去吧,出去出去出去。”
胡发十分不耐烦的往外撵人,然后继续蹂躏自己的脑袋,要不是长了这么个脑袋,也不至于会闹到这个地步。
人呢,总在屋里是待不住的,喜欢到处跑的胡发更甚。
午饭的时候,胡发一露面儿,就收到了来自嫂子们的“眼神问候”,以及“茶艺表演”。
“哎呀,我以为你还要睡呢,就没做你的饭,这可怎么办?不会要饿肚子了吧?”
为了整胡发,今天的饭菜是妯娌俩做的,小四连厨房门都没能进得去。
桌子上摆了一圈的碗筷,唯独胡发面前空空如也,连根筷子都没有。
“没关系,是我犯懒了,我自己做点儿。”
“哦,那你随意。”
张莲冷着脸,不大想搭理人的样子,胡发灰溜溜的进了厨房,小四拽拽嫂子的衣袖,有些不忍心。
“嫂子,三哥看着好可怜,都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
“你心疼啊?那你去给他做。晚上你就跟他一起吃。”
小四刚抬起屁股要去做饭,听见后半句,两只手抓着凳子往前挪了挪,又坐在了。
“三哥自己犯错,自己做饭,应该的,应该的。”
要说起来,这事儿该怪的应该是小四,毕竟好是他传话都没传明白,才害的胡发黑白不分的跟仨女的一顿抬杠。
可是小四不敢说,大不了,回头等嫂子们不注意的时候,再给三哥做些吃的吧。
小四另一边儿的文小点凑近了小四跟前,悄么声儿的跟小四高密。
“大嫂这人就是个嘴硬心软的,灶房里给他留着吃的呢,你操什么心?”
“真的?”
“假的!”
文小点看着这根木头,似乎预见了他未来的追妻之路……大概是有点儿难,还是回头跟娘说一声,这个老大难,得早做打算。
一家子嘛,就是要整整齐齐的,出个光棍儿可还行?
除了吃饭就是有啥事儿都不喊胡发了,需要帮忙不是喊自家男人,就是指使小四。
胡旺经常在木工房待着,不经常出来,安静得像家里就没有这个人。
胡兴和胡老汉在地窖里收拾位置,白菜萝卜这些也不能总在菜地里埋着,还是得挪到地窖里。
所以,小四被两个嫂子使唤的,连个坐下的机会都没有。这下,听人说话只听半截,还敢随意污蔑人的两兄弟,谁也不用觉得对不起谁了。
冬日的天,黑的早,兄弟俩的躺在炕上,一个是累到手指头都不想动, 一个绞尽脑汁想办法要哄人。
他们都有一个同样的想法,小五说的对呀,女人,只能尊重,不能招惹。
你看,稍不留神,在家里这日子就难过了不是?
“嫂子,你说你,说好的给胡发点儿颜色看看,你怎么能还偷偷给他留吃的?”
文小点明知故问。
“他前几天差点儿没把自己给折腾死,真不让他吃,回头出个好歹儿来,家里人不都得疯了?”
“嘿嘿,还是嫂子好,那些男人什么的,根本指望不上。”
文小点搂着张莲的腰,俩人都在炕上坐着,文小点把头埋在张莲的腹间,贪婪的汲取她身上的味道。
“点点呀,你怎么这么喜欢抱人?”
要抱也该去抱你自家男人呐,抱她是怎么回事儿?
“因为……你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