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兴撇撇嘴,在银子面前,他几乎没有胜算。媳妇儿看见银子的时候眼睛会放光,看他的时候不会。
胡兴有点小伤心。但还没忘记帮她把东西搬到屋里,四五千个铜板的还是很沉的。
张莲把铜板都收到统一的袋子里,当张莲从炕琴里费劲扒拉的拽出来一个硕大的布袋,光是拿出来就已经折腾了一头汗。
“妈呀,累死我了。”
张莲气喘吁吁的盘腿坐在炕上,准备把今天赚的钱也塞进去。
“媳妇儿,你就打算就这么装着?”
“不然呢?虽然重了点儿,不过放在身边安全些。”
“可是这也太不方便了,这么重你可拿不动。”
胡兴直接把今天的铜钱散碎银子往布袋里一倒,双手用力提起来,放到炕边。
“你放这儿干嘛?直接放炕琴里呗。”不能是等着她自己放吧,他拿着都费劲,估计她更弄不动。
“我去套车,我去镇上给你换成银子,没有那么重。”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那你别一个人去,让爹陪你去。”
“没事儿,我套个麻袋没人知道里面都是钱。”
“能行吗?”
“放心吧。”
胡兴套车去了镇上,装着钱的布袋就大咧咧的放在牛车上,连个遮挡的东西都没有。
他没有耽误直奔城东去镇上唯一的一家钱庄,门口的伙计见来人穿着普通,拿着个麻袋就要进门。
“这位客官,您是不是走错门了?咱们这是钱庄。”
钱庄的伙计态度还算恭敬,也没有那些狗眼看人低的臭毛病,胡兴自然也是好好说话。
“我是来存钱的。”
伙计打量了一下胡兴,重点关注了他的样貌,看这个特征应该就是大东家交代的人了。
“您这边儿请。”
伙计的态度越发恭敬,不过也没有点头哈腰,只当是普通的客人来招待。
袁铮骋得了七哥的指示,给自家的产业都打过招呼,对胡家要照顾些,不光是镇上,全国的产业都一样。
胡家人不想沾包,可七哥也不会真的就当作没有发生过。只是现在还不是摆在明面上的时候,只能暗地里招呼一声。
有了特殊关照,事情办得就快多了。
“客官,您这一共是二十八两三钱五百文,您是要银子还是银票?”
“五两一锭的银子吧,剩下的就还是铜板吧。”
“好的您稍等。”
没一会儿伙计就端着托盘出来了,四个银锭,四串铜钱——三串整的,一串半串的。
胡兴利索的装起钱赶车回家。从出门到回来,不过半个时辰,张莲没想到到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事情没办成。
“没办成?要不等再攒攒,多了咱们再去。”
胡兴拿出银锭子放到张莲手里,果然,张莲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
“换好了?果然方便多了。”
张莲用衣摆兜着银子,直接去炕琴里翻她装银子的匣子。整整齐齐的把银子码进去,嘴上的笑容就没降下去过。
“媳妇儿,你看够银子了没?看够了也看看我呗。”
无耻的某人,又开始用撒娇这招来博取关注了,某些人的脸皮还真是够厚,吃醋都不分物种。
张莲很给面子的瞟了一眼胡兴,多的一眼都没有。
“看了。”
这还能忍吗?当然不能!
胡兴直接把人放倒在炕上,俯身压在媳妇儿身上,低头吻住她的唇。唇齿纠缠着,两人之间的温度逐步攀高,张莲脑子有些犯晕,意识逐渐离家出走。
一吻结束,张莲双眼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勾勾唇角心满意足,现在她眼里只有他了,挺好。
只是,现在好像有些什么事他不太想等到晚上了……
咚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胡兴不打算理会,他想做的事情还没开始。
“大哥,你在屋里吗?恩阳哥来找你了。”
胡兴还在装死,想要继续。可张莲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一边推开胡兴一边答了一句就来。
“媳妇儿,还有事儿没办完呢。”
“家里来人了,不像话。快起来,别让人家久等。”
推不动他,张莲一翻身从胡兴腋下钻出来,只出来半个身子就被胡兴给摁住了。
“想跑啊?”
“别闹了,恩阳还等着你呢,赶紧起开。”
胡兴叹了口气,只能把人放开,起身理了理衣裳,这才去前院见胡恩阳。胡恩阳今天是带着余苗苗一起来的,余苗苗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把家里的事情理顺,这会儿才有心思来串门。
“恩阳,有事儿?”
都是自家兄弟客套话自然不用多说,直奔主题。
“哥,是有点事儿,不过事情有点大,光咱们俩可不行,我还叫了其他兄弟,晚上到家里喝点儿?”
张莲这会儿也出来了,正好听见胡恩阳要请家里的兄弟们吃饭,想到胡恩阳家只有余苗苗一个人张罗,就出声阻止。
“这刚娶了媳妇儿你就要累死她啊?今儿在这儿吃吧,咱们也许久没有聚在一起了,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