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挑眉,上下打量了阮蔚一眼,“你不是开了情窍了吗。”
“……你怎么知道。”阮蔚问。
从当前的对话可知,祭司大概率是不知道这一世发生的所有事情的。
因!为!
但凡她稍微知道一点,就不可能说出让阮蔚选喻之椿这类的狗屁话啊啊啊啊——
这把正宫池衿放哪儿去了!
祭司理直气壮:“不开情窍,见到傅弈那狗东西的瞬间就会被换魂。我就是一直没开,所以每次都挡不住天命做的手脚。”
情与心相连。
情窍不开,心中没有装人,天命就能够趁虚而入。
情窍开了,以阮蔚的犟种性子,她认定了一个人,便是天命也无力再更改。
阮蔚一怔,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自己遇到傅弈的时候。
“……等等。”
阮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祭司,“可我这一次碰见傅弈的时候是在通州,兄长刚继位家主的那年啊。”
同年,她初遇池衿。
那时候还用着化名跟在自己身边的池衿。
阮蔚不敢想,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很后来才开窍的,这么一对时间线……
这这这,这不应该啊!
祭司也很震惊,“……你这么早就开窍了?”
她的关注点显然跑的很偏。
而且还能跑的更偏,祭司问:“那就不是喻之椿了,是谁啊?”
“金丹之前应该下不了山,就算你是回家参加继位大典,也应该碰不上什么人吧?大师兄?不可能啊他命无红鸾;怀瑾?我们不是最厌蠢的吗……”祭司开始回忆着排查可疑人员。
阮蔚,“……”
她双目无神。
不是说谁先爱上谁就输了吗!
她怎么能……怎么能这么不争气啊啊啊啊啊啊——
不过,仔细回想,当年的池衿却是生的很出彩,他行事作风大概是因为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缘故,阮蔚看着也很是舒适。
可再不情愿,阮蔚也只能忍着羞耻接受了自己对池衿的动心居然如此之早的事实。
而且,这么看来,她与池衿实在是缘分匪浅。
没有前世,谈何今生。
倘若没有从前每一世祭司的拼死计算,没有池衿的死生相随,没有师兄师弟师妹们的鼎力相助,阮蔚不会拥有这一世。
正是因为有过从前,池衿才得以带着记忆重生,他赶在这一世的阮蔚还未遇上傅弈之前先一步找上了门,以色相,亦或是那似有若无的熟悉,成功的敲开了阮蔚的心门。
没有她,他不会活。
没有他,她亦要再一次往复。
阮蔚这么想着,脸色倒是好上不少了,她甚至升起了下奇异的满足。
果然!
这小子天生就该属于自己!
祭司看着她那不断施展的变脸神技,无语了,“所以,到底是谁?”
祭司对自己的了解很透彻,她的眼光不能说不高,只能说是登峰造极,全天下的人也不见得会被她放在眼里。
是谁有那么大本事。
能勾的她那么迅速的动了心?
面对祭司的提问,阮蔚沉默半晌后。
她声如蚊蝇:“……是池衿。”
“……”
“?”
“!”
祭司一直以来都维持着镇定的表情终于龟裂了。
她如同见了鬼一般的死死的瞪着阮蔚,声线也在颤抖,“……你、你你,你真是!你真的是饿了!!”
小师弟!
那可是小师弟啊,她亲手教大的小师弟啊,她可是把池衿当儿子养的啊喂!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阮蔚说。
阮蔚觉得自己有些被冤枉了,但她现在发现自己开窍也挺早,好像又没那么冤了。
祭司前世是个没开窍的,并且迄今为止都没开窍。
她们二者对待池衿最大的区别就是——
在祭司第一眼看见池衿的时候,池衿黑黑瘦瘦小小的,营养不良的可怜小狗模样,祭司会对他起怜心,但绝不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