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司机已经等候许久。

姜知意没有往车后排走，她打开副驾的门然后坐了进去，她现在不想和楚霖成离得太近。

楚霖成见状便直接走到驾驶位，让司机把车钥匙给他。

“你让司机回来，你干什么？”姜知意很是不满，她想要下车，但是车门已经被他锁住。

楚霖成没管她，发动车离开。

“我要去民政局。”她说。

“你真的要离婚？”他问了一句。

“对。”姜知意回答道。

“你现在是在和我闹脾气？”

“你觉得我像在闹脾气吗？我昨天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

楚霖成默了默，他又问道：“我哪里对你不好？”

姜知意很不耐烦，说：“你就是对我不好，你现在不要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总之我今天一定要离婚。”

楚霖成继续开着车，但他在路口那里直接调转了方向。

“你要带我去哪？”姜知意自然也发现了这并不是去民政局的路。

“我们找个地方先谈谈，等谈完之后我们再说离婚的事情。”楚霖成现在脸色也不太好。

姜知意气急，她只能安静地坐着。

不知道开了多久，车终于停下。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他是开回了他们之前住的房子。

“我并没有对你不满，如果你是因为我昨天说的那些事情不高兴，我可以跟你道歉，我收回我的话。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不会再说你。”

车内沉默了一会儿。

“你是在介意婚前协议的事情？”楚霖成又问道。

“如果我不签，大哥就不会同意我们两个人结婚，这件事你是知道的……自从我们在一起之后，我什么时候在金钱方面亏待过你？其实不管有没有这个协议，对你都没有影响。”

姜知意依旧没有说话。

楚霖成去拉她的手，说：“上次那样的事情我也可以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发生，是我不好，不应该那样做。现在我们把这些事情都翻篇好不好？”

姜知意：“翻不了，事情根本没有得到解决。你的保证也没有用。”

楚霖成：“我不会出轨，我也不会变心。”

“你说再多次也是废话，这样的话谁都会说。现实就是，我们对彼此都没有什么信任，还是早点分开比较好。”

他想了许久，又说：“那我们去找律师，把那份协议作废。我再把我名下一半的财产都转赠给你，好不好？”

“我不要你的东西。”她直接拒绝。

楚霖成看了她好一会，此时四周都安静得可怕。

“你在故意和我闹。”他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直接陈述这个事实。

姜知意眨眨眼，说：“那又怎么样？我说了我早就受够你了，我也不需要你的钱，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

“……所以你现在就是玩腻了，要把我甩掉。”楚霖成瞧着她的表情，他摇下车窗，然后点了根烟。

“是，我就是腻了。”

他语气淡淡的，又看着她说道：“我们离不了。”

姜知意有些不明白。

他伸手去摸她的脸，声音里还带着笑：“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爸妈？这两年如果不是我一直在填你们家的亏损，你以为他们还能撑多久下去？”

姜知意皱着眉。

“你也别指望拿顾家的钱去做什么，他们愿意给你是一回事，你拿给你的养父母那又是另一回事，而且……”

“顾家航的车祸是我安排人去做的，如果顾家知道了……顾家怎么看我，我不关心，但我是你的丈夫……”

他没再继续说，有些话不用说透。

姜知意显然没有想到这背后居然还有这么多事情。

楚霖成把烟掐灭，他又去握她的手，不让她挣脱开，他把那天被她丢掉的婚戒重新给她戴上。

姜知意生气地瞪着他。

她现在简直就是进退两难，她心里气得很，但是又拿楚霖成完全没办法。

他把她拥进怀里抱着，双手轻抚她的头发，“只要不离婚，其他的事我都依你。现在不要和我闹了，听话？”

姜知意偏过头去，不理他。

他关掉车窗，又朝她吻了上去……

她无力地攀着他。

……

许久之后，车门打开，楚霖成抱着人下来。

现在她身上只穿了他的大衣，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她眼眶红红的，看起来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房间里，他帮她清洗干净，然后又抱着她去床上，“今晚就在这边住，等会我打个电话回去说一声。”

姜知意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不行，我要回去，明天顾芯雅就回来了。”

“没事，我们晚点再回也来得及。我给你安排了一出好戏。”

她疑惑地抬头去看他。

楚霖成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他笑：“我说了，那些事情我都会帮你。你什么都不用做，和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