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某日。
“我要下山游历!”姜知意已经受够了在灵重宫枯燥乏味的生活。
白天的时候,她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一到晚上,徐闻业就要教训她,说是修仙之人不能懈怠,不可以放弃修行,然后他就要拉着她修炼。
很多次她都哭到不行,她现在已经不想要这么多修为了,可是徐闻业完全不听她的话,太可恶了!
“我和你一起下山。”徐闻业正在帮她梳头发,“近日山下并不太平,有很多凶残的大妖出没。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保不准你就被它们直接扒皮抽筋。”
姜知意也觉得自己孤身一人不妥,不过在去之前她有必要给他立一下规矩。
“你要当我的小跟班。下山之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一定要听我的话。”
“可以,只是礼尚往来,有些时候你也要听我的话。”徐闻业嘴角露出笑。
“什么时候?”姜知意问道。
徐闻业笑呵呵看着她,又附耳极其小声地同她说了一句什么。
姜知意立马脸红了,凶巴巴地骂他:“流氓!”
“好了,别乱动。你看今天我梳的这个发髻怎么样,喜不喜欢?”徐闻业又拿着一支凤蝶鎏金银簪,他用了点灵力,发簪上的扬蝶轻轻颤动,还泛着莹光。
“不错,重重有赏。”姜知意很喜欢,所以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徐闻业摸着她的头发,抬头与镜中的她对视,满目温柔。
山下。
两人扮作寻常的修士在某间茶楼休息,他们在二楼的雅座,此处正好可以看到下边的戏台,戏台周围也坐满了看客。
戏子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锣鼓喧天,长袖飘舞,演出一段恩怨情仇。
姜知意看戏正看得起劲,戏台周围忽而闹了起来,动静不小。
“何娘,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人难道就是你的新欢?”一位青衣公子把正在戏台旁看戏的粉衫女子拽了起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粉衫女子似乎不欲搭理他。
“你非要逼我吗?我们两人好好待在一起,还如同以往那般如何?”青衣公子满脸苦涩,低声哀求。
“抱歉。我对你确实有情,可是我对他也有真情。”粉衫女子挽住一旁的白衣公子,“如果你接受不了,那我们之间便也只能止步于此,以后各不相干。”
青衣公子呆在原地,迟迟没有说话,他又说道:“何娘,你好好想清楚,过几日我再来找你。若你还是执意要如此,那我也只能作罢!”
没多久,那几人便都离开。
戏台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众人交谈着曲目,饮茶闲话。
“刚刚那位青衣男子他……徐闻业,你怎么想的?”
姜知意觉得那人太小气,他完全可以大度一点嘛,如此大家都可以开开心心地待在一起。
“我觉得他太过仁慈……若我是他,我就把那位姑娘五花大绑带回去,然后酷刑伺候,必须见血!有些人朝秦暮楚,就需要狠狠打一顿。”徐闻业冷冷道。
他看起来似乎还在心里想着各种折磨人的残忍手段。
徐闻业又看了一眼姜知意,慢悠悠地说:“还好我们知知一直都很乖,只喜欢我一个人,是不是?”
姜知意揪了揪自己的小帕子,又抬眼去瞧他,她点了点头。
……
灵重宫。
姜知意使唤着徐闻业,让他在桂树下给自己搭了一个秋千。
“你不是不喜欢吗?”徐闻业喂她吃了几口糕点。
“我只是不喜欢吃桂花糕,但是我喜欢这棵桂树啊。”姜知意浅笑盈盈,“我以前经常在这桂树上休息,你难道都没有注意到我吗?”
徐闻业自然是知道这件事,如果没记错的话,似乎还持续了很久。
“徐闻业,你那会儿对我可冷淡了,从来都不愿意搭理我,后来你甚至还故意弄坏了我的剑。”
姜知意突然想起来自己那一事无成的三年时光,她不爽了。如果不是有外挂的存在,让他们有一点进展,她可能现在还每天都在桂树上盯梢呢。
“是你每天好像要干坏事一样。换做是旁人擅闯灵重宫,我就直接折了他的手,然后丢进戒律堂受罚。更何况我也赔了你的剑,你一直哭哭啼啼。”
“……”姜知意沉默不语。
她似乎又想起来什么,开始笑个不停,她说道:“那后来呢……有些人嘴上说着拒绝,可是每次去找他双修的时候,他明明都喜欢得很。”
徐闻业直勾勾地盯着她,也不恼怒,微微启唇道:“知知是在暗示我什么,今晚要双修吗?”
姜知意没理他,又说:“还好这棵桂树枝干粗壮,我躺在上面都可以。”
徐闻业想起来,之前那几年她好像真的是一只在树上做了窝的小鸟一样,甚至还带了不少东西过来,什么糕点、水囊、书册……
“所以你之前每天偷偷摸摸是想干什么?”徐闻业故意这样问她。
姜知意肯定不会告诉他,自己是为了完成任务,不得不想办法观察他,然后借机来接近他。
“我不告诉你!”她不屑地说。
“你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