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大公子府内,杜青泽正满心欢喜地读着崔汐蕊的回信,嘴角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宛如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一般。
“我就说嘛!刘老板怎么可能不给我回信呢!之前那些回信肯定是因为信鸽迷路了才没能送到。”杜青泽得意地说道。
站在一旁的阿福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吐槽:
「信鸽还能迷路吗?人家崔汐蕊小姐压根儿就没想搭理您吧!要不是这次您恰巧帮了她一个忙,她也不会给您回信的!”
阿福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他也只能把这些话埋藏在心里,并不敢表露出来。
他只好顺着杜青泽的意思说道:“是!我们大公子最有魅力了!”
谁料杜青泽竟然当真了,他得意洋洋地说:“那你说,刘老板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不然为什么每次她一靠近我,我这心就跳得像打鼓一样厉害呢?”
这一次,阿福再也无法忍受杜青泽的自恋行为了,他决定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幻想。
“公子啊!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那就是你对慧才女心动了?”阿福直言不讳地说道。
杜青泽闻言,瞬间尬住了。他结结巴巴地反驳道:“怎么可能?你明明知道本少爷没有心的,又怎么会为某一个女人动心呢?”
阿福无奈说道:“可如果是慧才女对您有意思的话,应该是她的心砰砰乱跳吧,怎么可能是公子您的心乱跳呢?”
“再说了,人家慧才女早就拥有心上人了!”他不知死活、非常突兀地又补充了这样一句。
杜青泽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怒声吼道:“不要跟我提及那个小白脸!”
他心中也纳闷起来,按道理讲,一个成天驻守在边关的人,四周尽是黄沙,整天受风刮日晒的侵袭,究竟是通过何种方式才能保持那张脸仍旧那么水嫩呢。
对于这一点,他着实是满心的不服气。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随即就有一人捧着一个信件走了上来。
阿福赶忙接了过来,紧接着瞧着上面的一匹骏马图,嘴角不由自主地一抽。
“怎么了?”见到阿福那犹如吃了屎一般的表情,杜青泽即刻出声询问。
阿福愁眉苦脸地说道:“白脸。”
“什么?”
阿福随即将信件递了过去。
而后,杜青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此时倘若同岑池蓁比试谁的脸更白,那还真是有的一拼。
怪不得阿福会呈现出一副仿佛吃了屎的表情呢,这着实是给了他一种吃屎的感觉呀。
明明对那个人极度厌恶,反感至极,可是却又不得不与之进行合作。
到了最后,他终究还是将那封信打开了,而其脸色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最为糟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老二竟然和陆藤川联手了!说到底,还是我太过天真了啊!”
杜青泽不禁有些自我嘲讽,他原本以为自己从陆藤川和杜齐岳的阴谋计策中成功逃脱出来,就能够对其进行挑拨离间。
没想到最终自己仍旧是那个上蹿下跳的小丑角色。
“信上究竟是怎么说的?”阿福急忙问道。
杜青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自己看吧,千万别忘记和老头子讲一声,这次行程充满危险,让他提前做好相应的准备。”
阿福一下子怔住了,说道:“公子,这件事难道不应该由您去跟王爷说吗?”
杜青泽仅仅是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就转身离去了。
这世间的诸多纷扰,对他而言,还算重要吗?
唯有崔汐蕊送来的那一封信,被他紧紧地抓在了手心里。
他独自一人回到住处,看着崔汐蕊信中拜托他的事情,他才稍稍回过神来。
“刘老板呀!你讲讲,这世间难道还有值得信赖的人吗?”
“倘若没有我娘的全力支持,他杜晃岂能成为今日的北静王呢?然而到头来,他却恩将仇报,竟然默认了其他人对我娘动手的这种行径。”
“再有我那好些个还未出生以及刚出生就夭折掉的兄长们,他们又有何过错呢?”
“如若不是我娘事先精心布局,恐怕我也绝对难以存活至今日,唉!所谓的上位者皆是孤独的,看来我大概是注定要天煞孤命了啊!”
“但是你放心好了,既然你都已然如此拜托我了,那么我自然是会去做出些举动的!”
“老二,那陆藤川,就乖乖等着承接好我送上的这份大礼吧!”
他的嘴角转瞬之间又展露出犹如恶魔般的笑容,同刚才那副颓废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阿福紧紧跟在杜青泽的身后,一直到他将自身关进房间里之后,才犹豫不决地朝着王宫行去。
“王爷,阿福到了!”
暗卫的这一番禀报,致使杜晃不由得一怔。
“他是独自一个人吗?”
暗卫点头示意。
杜晃旋即就明白了其中深意。
倘若阿福是跟随着杜青泽一同前来,亦或是通过正常的通传到来,那么所涉之事便都无足轻重。
而若是他独自一人前来,并且还是由暗卫进行通报,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