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兰其实早就做好了前往京师寻找崔汐羽的准备,恰巧面馆转让得到了五十两银子,于是她连家都顾不得回,直接就踏上了前往京师的路途。
几经曲折、辗转奔波,她终于来到了京师女子学堂,并找到了女儿所说的那家店。
她方才想要进去打探一下具体情况,却猛然看见崔汐蕊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一下子没能沉住气,便按捺不住地冲了上去!
口中还高呼道:“崔汐蕊!你这个贱人!我终于找到你了!”
然而,她的身影尚未靠近崔汐蕊,就已然被崔汐蕊身旁的一个女子给制服住了。
崔汐蕊斜眼看着这个要攻击自己的人,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怎么?你是打算学你女儿,也做一个杀人犯吗?”
张桂兰怒目圆睁,反驳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只是来找你问个清楚!”
崔汐蕊双手抱胸,冷漠地说:“有什么好问的?你女儿犯了罪,这是她应得的惩罚。”
张桂兰激动地喊道:“我女儿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一定是你诬陷她!”
崔汐蕊嘲讽地笑了笑,说:“哼,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
张桂兰声音颤抖地说:“不,我不相信!你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崔汐蕊厉声道:“我能做什么?是你女儿自己作死,自己得罪了权贵,反而把气撒在我头上,在明知道我身负皇命的情况下还要刺杀我,这能怪得了谁!”
张桂兰咬牙切齿地说:“你胡说!我要为我女儿讨回公道!”
崔汐蕊不屑地说:“你以为你能怎样?公道自在人心,你别白费力气了,若是你再蛮不讲理,冥顽不灵,我便将你也扭送去官府!”
说罢,她就向剑兰投递了一个眼色。
剑兰即刻瞬间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张氏疼得厉害,眼泪直往下掉,然而,她仍旧坚决不求饶。
崔汐蕊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带走吧!”
张氏眼见崔汐蕊是真的铁了心肠,瞬间就慌乱了起来,她急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带着哭腔说道:“算我求求你了,你就行行好,告诉我汐羽究竟在什么地方吧!”
崔汐蕊亦是愤然发怒,说道:“你难道听不明白吗?是她雇凶杀人,犯案后逃窜离去了,我又并非算命之人,如何能够知晓她身在何处?”
“倘若你再继续纠缠不休,那就只好拿你来替代她承受惩罚!”
看着崔汐蕊丝毫不似开玩笑的模样,张氏也着实有些惧怕了。
她赶忙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道:“我只是太过想要知晓汐羽的下落了,在听闻她出了事以后,我没有一刻能够睡得安稳。”
“当时我就想要来京师找寻她,然而崔家人不允许,他们还将我囚禁了好些时日,我也是最近才觅得机会偷偷溜出来的。”
“汐羽曾经提及过,在这学院外头有一家店乃是她的,我便想着过来瞧上一瞧!”
崔汐蕊忙道:“那你无需再看了,这偷取而来的东西注定不会归属于自己。”
“现今这家店已然归入我的名下了,自此以后便是三娘小吃铺的一个分店了。”
在崔汐羽出事后,她便联系了东家,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
如今这家店已经交给了剑兰打理,正好自己在书院里也不太需要剑兰的保护,她在这里还有一个营生干。
可张氏心中却甚是不服,这分明就是她女儿的店,缘何会被崔汐蕊收走,然而当看到剑兰那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她便没敢再有所动作。
她只得再次可怜巴巴地恳求道:“那我可以去里面看看吗?我只是想看看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哪怕只有一点点蛛丝马迹也好!”
崔汐蕊本并不打算搭理她,但此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人们往往有这样一个毛病,那就是总是会同情弱者。
而张氏最擅长的伎俩就是装可怜,尤其是她现在的模样,的确称得上是凄惨无比。
她如今的身份也已今非昔比,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背后盯着她呢!
但凡被人参上一本,她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虽说她并不惧怕到女帝面前去对峙,但多少也会有些麻烦,而这些时间她完全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于是,她便点头同意了张氏的请求。
崔汐蕊同意后,只是吩咐剑兰这个新晋店长盯紧张氏,以免她耍花招。
张氏得到准许后,立刻就走进了店里。
但她也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肯定会被崔汐蕊监视着。
不过,在此之前,她要先填饱肚子再说。
于是,她便以没有钱付饭钱为由,提出在店里做工抵债。
伙计们自然是做不了主的,便将此事一一汇报给了剑兰。
剑兰又将此事转达给了崔汐蕊。
“她此举分明就是在耍无赖,姑娘,要么我直接通报官府,将她关押起来吧!”
崔汐蕊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她既然想要留下,那就随她去吧,我倒是很想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不过这边我们也需要做好相应的准备,安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