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汐羽看到第一步计划顺利实施后,毫不犹豫地继续装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
“公子,求求您带我离开这里吧!我实在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了!就算让我做一个卑微的洗脚婢,我也心甘情愿,我不想在这里被人肆意糟蹋!”
杜齐岳原本已经对她动了恻隐之心,然而,当他看到对方如此急切地想要依附自己时,心中不禁升起一丝警惕。
“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带你走?”杜齐岳面无表情地说道。
崔汐羽微微一怔,她确实没想到对方会这样问,不过她反应很快,立刻装出一副天真无邪、懵懂单纯的样子。
“我觉得公子您和他们不一样,您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对吧?”
崔汐羽眨着大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杜齐岳。
杜齐岳摇了摇头,心中暗忖:这个女子究竟是真的单纯,还是在装傻呢?
于是,他决定试探一下这个女子。
“没错,我和他们确实不同,但本公子也不是见人就救的。”
杜齐岳的语气冷淡,目光犀利。
“那么我问你,你为何会流落至此?你家中还有其他人吗?”
杜齐岳继续追问,想要从她的回答中寻找破绽。
崔汐羽心中了然,这是对方在试探自己。
她故作悲伤地回答道:“我本是漠北之人,家中经营着一家小客栈。谁知有一日,遭遇了强盗的洗劫。”
“那时,我的父亲和哥哥都不在家,那些恶徒趁机闯入,不仅抢走了我们的财物,还……”
她的声音略微低沉,继而转为哭泣。
“他们还杀了我娘,将我掳走,妄图欺凌我。好在关键时刻,兄长及时回来了。”
崔汐羽的声音带着哭腔,令人心生怜悯。
“可兄长并非他们的对手,被他们重伤。不过,庆幸的是,兄长保住了我的清白。”
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我本以为自己终于得救了,却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她的声音越发低沉,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兄长因重伤不治身亡,父亲见状,不但没有为我们报仇,反而将我卖给了他们,以此来寻求庇佑。”
“就这样,那个土匪头子张灯结彩,准备迎娶我过门。然而,就在拜堂的当天,土匪窝中所有人突然暴毙身亡。”
崔汐羽的声音充满了惊愕和恐惧。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父亲的阴谋。他佯装顺从,骗取了土匪们的信任,然后在他们的井里投下了剧毒。”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对父亲的复杂情感。
“为了确保计划成功,父亲自己也吃下了当天的食物,与那些人一同命归黄泉。整个寨子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孤苦伶仃。”
崔汐羽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哀伤和孤独。
“后来,我把父亲的骨骸与母亲和兄长一同埋葬在了一处,然后就离开了那个充满悲伤的地方。”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路途之中,我竟然再次遭遇了人贩子,结果被他们卖到了这里。”
“.......”
杜齐岳听后一阵无语,这件事情确实太过悲惨了,即便是编造也难以想出这样的情节。
崔汐羽见对方似乎是信了,便表决心道:“我虽然不是出身于大户人家的小姐,但自幼母亲就教导我要洁身自爱。”
“如果真的要把我留在这里,那还不如杀了我!反正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出了必死的决定。
话刚说完,她就迅速抓起一把锋利的剪刀。
“感谢谢公子的仗义出手相助,但公子您只能救我一时,却无法救我一世。我现在要出去和他们拼命了!”
杜齐岳急忙拦住了她,焦急地说道:“如果你就这样轻易地死去,那么那些为了救你而牺牲的家人们在九泉之下得知此事,又怎么能够安心呢?”
崔汐羽微微一怔,紧接着便低声呜咽起来。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经过精心训练的,因此显得格外楚楚可怜,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悯。
杜齐岳说道:“反正最近我府上正缺人伺候,我这就去跟姚妈说把你要过来!”
说着,他一边紧紧抓住崔汐羽的手,一边向外走去。恰巧此时,搜捕崔汐羽的人也搜到了门口。
只听得外面传来两人的对话声:“就只差这一间房间还没搜查了。”
“这是谁的房间啊?”
“是二公子的,咱们还要不要搜啊?”
“搜啊!万一人真躲在里面,伤了二公子怎么办?”
于是,他鼓起勇气来到门口,隔着门道:“二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我们正在找寻那个差点砸到您的女子,不知道二公子有没有看见她呢?”
“看到了。”杜齐岳毫不犹豫地回答。
“烦请二公子告知我们那个人在什么地方?”
“就在我的房间里!”
几人一听,更加坐不住了,急忙问道:“那她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