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疯老汉,崔汐蕊直接租了一辆马车。
半路上,疯老汉终于醒了,却是一脸的茫然,直到看到崔汐蕊后,那失措的眼神才安定下来。
可崔汐蕊却不敢再贸然拿出那颗石子了。
她只好试探着询问:“老伯,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老汉摇头。
“那你还记得我娘吗?就是上次在集市一个文玩摊子,你一直跟着的妇女。”
老汉点了点头。
“那我带你去见她好不好?”
老汉又嘿嘿笑了起来,“好,好,见夫人,见夫人!”
崔汐蕊略微皱了皱眉,总觉得老汉这句话有些古怪。
可仔细又一想,常人便也是这般称呼已婚的女性的。
只是因为自己有一个渣爹,她带着母亲独立了出来,所以便觉得用“夫人”这个词称呼她娘有些怪罢了。
于是便也不在意了,几人直接去了菜馆。
苏南烛领着老汉在此等候,崔汐蕊去请了余老太过来。
“余奶奶,我这里寻了一人来,还不确定与那个石子有没有关系,您先去辨认一下吧,若不是,我们再去寻!”
余老太听得出崔汐蕊的小心翼翼,便道:“唉!看着你娘为此奔波消瘦了不少,我忽然也想开了。”
“都那么多年过去去了,我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我也做好了准备,不是就不是,一切随缘吧!”
“那好,那咱们就去看看。”
“不过这个老汉是一个疯的,一会儿一会儿坏的,为了不惊扰到他,还委屈奶奶您远远地看上一眼。”
“行!都行!”
崔汐蕊便带着余奶奶来了菜馆,与此同时刘氏也被叫了过去。
老汉一见刘氏便跪了下去,“夫人,老奴终于看到你了!对!我这还有小少爷给你的彩石。”
说着他便翻找起来,“我的石子呢?我的石子呢?”
接着他又陷入了癫狂状态。
崔汐蕊一看不好,立刻把石子递到了他面前。
“是这个吗?”
“对对对!”
疯老汉立刻又笑了起来。
刘氏却有些发懵,“你确定是给我的吗?”
“是啊!给小姐,摆在花盘里……”
见到此情此景,原本打算只在远处远远看一眼的余奶奶却冲了出来激动道:“邬樵,是你吗?”
可疯老汉却一下子将余奶奶给推到了一边去。
“哪来的老太婆,不要打断我和小姐聊天!”
“小姐,我们去种花吧!”
刘氏看了看余奶奶有些无措。
而余奶奶此时也是老泪纵横,崔汐蕊只好给刘氏使了一个眼色,让刘氏去了。
她这才扶住余奶奶,“余奶奶,你认得他?”
余奶奶点了点头,“看着像邬樵,他是我父亲捡回来的,天生骨骼惊奇,是一个练武的好料子。”
“后来父亲去了战场,便把他也带去了,然后我成了亲,他便被我夫君给收了。”
“在人前他唤我夫人,可是一到没人的时候,还是习惯叫我小姐。”
“那他怎么会不认你,反去认我娘呢?”
余奶奶轻笑了一声,“实不相瞒,你娘啊,是与我年轻时有几分相似,这也是我愿意教她的原因。”
“如今啊,我是老了,老得连我自己都不认得自个儿了,他又怎么会认得我呢?”
“所以,他不是姓吴,而是姓邬是吧?”
“姓什么倒是不知,因为我爹是在邬镇的一堆樵木旁捡到的他,便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邬樵。”
“后来,他便一直叫这个名字了!只是不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昨天已经找人帮忙查了,相信很快便会有结果了,您先回去吧,这边有我娘在,相信大伯他也不会出事。”
“行,你去忙吧!”
崔汐蕊是真的忙,趁着调查结果没出来,便去落实款银去了。
与此同时,通报也出来了。不过令崔汐蕊没有想到的是崔汐羽也跑了。
「我说狗子,你说我这狗屎运一直都是满格的,怎么总发生这样的事呢?」
「那个崔老二流放途中跑了,想要杀我的秋霜从村里跑了就没影儿了,这回又是崔汐羽。」
「我不是已经让那个使暗器的人去追她了吗?」
「你是让他去了,可他去没去你知道吗?」
「本统能感觉到,还有人暗中盯着你,说不定在他看来,保护你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这人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也是未可知的!」
「他们不是五师兄和小师弟,不会听你调遣,所以这你怪不得本统头上来!」
崔汐蕊真是无了个大语,可狗统说的好像也没错。
“那就看她能逃到哪去了!”
她不信,日月王朝就这么大,她还能翻了天去!
这边王志远第一个收到了消息,因为通报文谍便是直接下到了县衙的。
他一整个人就呆住了。
尽管之前崔汐蕊已经跟他说过了,可他还是无法相信,上次崔汐羽走的时候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