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芷若小姐,应该就是自己那天见到的那个阴阳怪气的大小姐了。
那大夫人便应是岑池蓁的大伯娘了。
崔汐蕊便停下了脚步,待二人到了,又见了一次礼,才跟着一起进了屋。
正好岑仲也在,崔汐蕊忙去行礼,却被岑芷若抢了先。
“芷若见过二叔。”
岑仲点了点了头,却见崔汐蕊的身子已经蹲下,却未来得及开口,此时正略显尴尬。
他虽腹黑,却是一个随性的人,不想第一次上门便弄如此紧张,便道:“蕊丫头来了啊。”
崔汐蕊十分喜欢岑仲的这个称呼,那一丢丢的尴尬也一扫而光。
“晚辈见过伯父。”
然后忙将自己带来的礼物拿了出来。
“伯父,这是晚辈偶然间淘来的一方砚台,还望伯父喜欢。”
说着,崔汐蕊便将那方砚台奉了上来。
这方砚台模样很是质朴,呈青碧色,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
可是系统商城里却有着详细的介绍,此乃端砚中的石眼,乍看之下没有什么特别。
可放上水之后便可呈现出青紫色,放上墨之后又可呈现出檀紫色。
待水墨被太阳晒干后,又可呈现出不同的色晕,其色晕也会随着光线的不同而变幻。
所以说,这虽是一方小小的砚台,却有着无尽的乐趣,更是无上至宝。
可岑芷若并不懂这些,只看了一眼便断定是地摊货,随即阴阳起来。
“崔姑娘还真是有心啊,只是这种砚台就不要拿出来了吧!二叔这里来往的都是高雅之士,若用了这砚台,只怕会被笑话的。”
此话一出,岑仲明显不悦。
不论这砚台品质如何,到底是崔汐的一片心意。
只是他一个做二叔的也不好去同一个后辈去计较。
然而岑池蓁却不会惯着她。
“哎呦,芷若妹妹最近这是又开始用功了?都知道用砚台了!”
岑芷若顿时没了言语,自打几年前在诗会她闹出了一个笑话后,她便没有再提过笔了。
这不提笔,自然不会用砚台。
岑仲心道:「不愧是我岑仲的儿子!」
然后又对着崔汐蕊道:“难得你有些了,我的那些学生和后辈啊,有人都登门了好几次,也没说送我些什么。”
岑芷若算是听出来了,这后辈说的就是她呗!
这里是将军府,可不是她二叔的府邸,不过是留在将军府照顾祖父而已,还当自己是这将军府的主人了!
对此,她一直心有不服,感觉她二叔一家都狡猾,借着祖父的光狐假虎威,在朝中也压过父亲一头。
可父亲都没说什么,她自然更是不能说什么,转眼便去哄老太太去了。
从母亲手里接过礼盒,“祖母,这是爹爹托人去寻的上好人参,给您和祖父滋补用!”
说着还有意无意地瞧了崔汐蕊一眼。
心道:「这才是一家之主母,送礼都没送对人!」
崔汐蕊自然是感受到了她的挑衅的。
她也不急,又将其他礼物拿了出来。
“伯母,小姑姑,这是给您们的,我自制的珍珠粉,有美白养颜之效。”
方氏和岑娴忙将礼盒接了过来。
看着如此精美的盒子,岑娴也忍不住赞道:“好精美啊!以前倒是没见过这种盒子呢!这是用什么做的?”
崔汐蕊忙道:“就是用纸浆做出来的,不过是做了特殊处理,使其加厚变得更坚硬了一些,让姑姑见笑了。”
岑娴惊讶道:“真的只是纸浆制成吗?那这奁子也是你做出来的吗?”
这时岑芷若又忘了被岑池蓁接伤疤的事了,又阴阳道:“崔姑娘连珍珠粉都做出来了,这什么纸浆奁子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崔汐蕊笑了笑,“这奁子虽不是我自己做出来的,却也是我找人订制的,小姑姑若是有兴趣,待言诗再同小姑姑细说。”
“那真是太好了!”
岑娴便是在造办处为官,对于各种工艺十分感兴趣。
“好了,小姑姑,汐蕊那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多着呢!等你们改日好好聊。”
“好好好!”
这回岑娴更加喜欢崔汐蕊了。
岑芷若却有些不开心了,“还是小姑姑有福气啊!娘你说是吧?”
这大夫周氏倒是沉稳,从进屋到现在一言未发。
她自是听得明白自家女儿什么意思,这个崔姑娘的确是有些礼数不周。
给周娴的礼物是同方氏一样的,而自己同为长辈却什么也没有。
不过她却并未表现出来,只道:“芷若不得无礼,这崔姑娘若是过了门你可是要见嫂子的!”
这一下又触碰到了岑芷若的逆鳞,“我可没那个福气!人家把没把咱们放眼里都未可知呢!”
崔汐蕊不禁觉得好笑,这个岑芷若虽然一直阴阳怪气,却是一个头脑简单的,所有的心思都摆在了明面上。
她这是在气自己没给她们一家带礼物呢!
崔汐蕊便也不再和她绕弯子,“芷若小姐这是怪言诗没有给你带礼物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