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紧还清这份恩情,刘雍也是可着什么贵点什么,没一会儿功夫便点了一桌子,又去要了一坛子最好的酒。
崔汐蕊看着不由咋舌。
刘雍手里到底有多少钱,她是不知道的,但她知道刚刚自己买衣服就已经花掉了二两银子。
她不想再浪费,而且这两位公子一看也不是短口吃食的,这顿饭其实也就是走一个形式,她觉得差不多就行,最重要的不是自己的诚心吗?
便去悄悄拉刘雍,“舅舅,差不多了吧?”
“这事你别管,只管挑最好的上,咱们可不能怠慢了二位公子。”
顾殊忙道:“其实不用这样的。”
“咋,你们是怕我付不起钱咋地?我承认,我就是一个大老粗,可你们救了我外甥女的命,我就想拿最好的招待你们!”
“可这……”
顾殊还要拒绝,却被一旁的岑池蓁拉住了。
“那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他已经想好了,等下自己就先去结算一部分钱,给刘雍留一个小头就是了。
“那好吧!”
没一会儿,这好酒好菜的便上来了。
刘雍先举杯,又特意郑重地感谢了一番。
“这一杯,我敬二位,救命之恩,我刘雍没齿难忘,说什么给你二位当牛做马的也不现实,倘若以后二位公子能用的到我刘雍的地方,我定竭尽全力!”
顾、岑两位忙举起杯子。
“客气客气,我们也只是举手之劳,您不必如此介怀。”
“这可不行!我刘家祖训,有恩必报!不过也要感谢二位公子不嫌我等身份卑微,特此来赴这趟约,这必须再敬二位一杯。”
“叔,你慢点,您真的不必如此客气。”
“没事,我干了!”
说着,刘雍这一杯也进了肚,然后便瞪一双大眼睛看着顾、岑二人的酒杯。
他们只好跟着又喝了。
这时刘雍又倒上了第三杯酒。
顾殊见状一哆嗦,下意识地将自己的酒杯向后移了移。
“我自己来。”
然后给自己倒了小半杯,他这两杯下肚脑袋已经开始发懵了。
刘雍也没说什么,眼睛瞄向了岑池蓁的酒杯,岑池蓁倒是没动,任由刘雍给其倒满了酒。
这一次,刘雍却没有着急敬酒,而是慢悠悠说道:“听说你们要走了是吗?”
顾殊点头,“是,也就这一两天就走了。”
“那就祝你们一路顺风吧!”
顾殊没觉得哪有问题,把自己的那小半杯酒喝了。
岑池蓁却觉得有趣,这才第一次见,不说着熟络话,却直接祝他一路顺风,这是有多着急把自己送走啊!
但他多少也能理解刘雍的心情,自己的外甥女生得那么好看,这自古救命之恩都是以身相许的,估计对方是怕自己拐走了他那宝贝外甥女。
想到此,他不由得想逗逗对方了。
“倒是也没那么急,毕竟汐蕊姑娘还欠着我们这一路的盘缠呢!”
刘雍听罢,黝黑的脸颊顿时严肃了起来。
这小子,平时一声不吭的,就会干那蔫坏的事!平白无故的,干嘛叫那么亲热。
“岑公子,若是你缺那盘缠,您到了这桶金城,这也算是到了我家了,我刘雍自是会尽地主之谊,给你准备的,倒也不用我家蕊儿一未出阁的小姑娘。”
“我看您穿着打扮举止言谈,也非是寻常人家,这有些规矩我想你比我这大老粗懂的多,你还是称蕊儿姓氏吧。”
“啊这,叔,您误会了,是汐蕊姑娘不想让我们称呼其姓的。”顾殊立刻替岑池蓁解了围。
崔汐蕊也道:“我的确不太喜欢这个姓,要不哪天,舅舅你给我改随母姓吧。”
“这……”
刘雍大概已经想到了其中的原因,又语重心长地道:“那也不能随意让人称呼你名讳。”
“哦。”
这种时候崔汐蕊只好点头答应。
顾殊却犯了糊涂,“那么我们该如何称呼你呢?”
“那就麻烦二位公子给起个号吧,我见那些成名的女诗人也是有号的!”
“嗯,我想想。”
顾殊立刻便调动起他全部的脑细胞,将所学之美好事物的代表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却仍是未想出一个好词。
刘雍在一旁也等得着急,总不能让那臭小子再汐蕊汐蕊的这样亲密的叫下去吧?
就在这时,一旁沉默的岑池蓁开了口。
“言诗。”
“嗯?”其他三人皆疑。
“名言诗,算不得一个号,毕竟号都以居士自称,既然汐蕊姑娘想要女诗人那般的号,便是立此言待他日成诗,故为言诗,既算不得号,便作字吧。”
“妙啊!言诗,言诗姑娘!”顾殊立刻拍手称好。
刘雍是一个大老粗,自然听不出什么,可见他们这一行人里看起来最有文化的顾殊都称好,那肯定是好的。
只有崔汐蕊觉得怪怪的,可到底是哪里怪她又说不出来,便向岑池蓁道了谢,然后叫来了店小二准备借一下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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