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回炉巫教家学转型升级的冽风涛练手之作。
眼前人娓娓道来,叉猡连连点头,显然甚是信服祭司布计。
只是还有一点疑问——“你是如何操纵铁军卫与王宫禁军的?”
“个中详情我也不知,”冽风涛同样不明就里,“不过,这方式或许启发自地门。”
以音波操纵人性将之驱使的理念似曾相识……
尚贤宫
迟归交令的东门朝日礼数周全:“参见雁王,凰后。”
“佛国方面?”上官鸿信问。
心怀九界的墨家一直未曾放松对各方情报的掌握。
受派遣往达摩金光塔一行的东门朝日记忆中只停留在地门边界外。
眼下的他神色迟疑,支吾难言“佛国?”
不该出现在精英墨者面上的表情照眼,上官鸿信目光稍瞑,语气亦沉:“嗯?”
“雁王有何吩咐?”东门朝日恭谨待命。
“还记得你的任务吗?”上官鸿信又问。
“什么任务?”
东门朝日只记得当时驻足聆听法音片刻的他旋即沿原路返回。
如是奇闻只当路旁偶遇,倒似第一次听闻原来还有任务加身的他眼光大惑不解。
“……”
凝眸端详东门朝日的雁王缄默少时,转过视线瞥向凰后,语意玩味。
“很有意思,不是吗?”
“哈。”黑暗深处心思同样莫测的凰后只是轻轻而笑……
苗王府,后花园
“你什么时候感觉有问题的?”风逍遥问。
“我早就预知他们会动手,当我见到孟偏王在祭鼓节的发难,我便确定。”御兵韬说,“狼朝宫禁录、羽国志异,老五的手段,一向如此。”
熟悉的作风与配方,一如当初针对钜子所作那般,无足称奇。
“所以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月凝湾事件有问题了?“风逍遥接着道。
“引走你,才能专心对付我。”御兵韬道。
“你明知是调虎离山还放我去?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及时赶回来?”
“我相信你的能力。”
“如果,”风逍遥语气暗抑担忧,“我赶不回来,或者死了呢?”亲身入局,风险总归在所难免,饮者实不愿墓前洒祭。
然而智者对此倒是豁达。
“对局势的误判,本就该付出代价。”御兵韬答得坦然,更见军人气魄,最差结果不过马革裹尸而已,
有感话题趋沉的风逍遥果断话锋一转:“也因此,原本要回黑水城的修儒,被王上留下来以防万一。”说到这,宛若想起什么一般的他忍不住问,“那王上,他是几时知晓计划的?”
“王上并不知晓计划,”御兵韬道,“我到最后一刻,才将计划写在辞呈之上,交给王上配合。”
“王上愿意相信你?”风逍遥像是颇感意外。
“君不疑臣,臣不疑君。”
语声铿锵咬字有劲的御兵韬同念王者襟怀。
说着,他看了眼兀自解下酒壶啜饮的风逍遥,委以重任回报。
“而今,你已是军长,经此一役,铁军卫元气大伤,新的精锐,必须由你训练。”
冷不防重担压身的风逍遥虎躯一震,心下大叫不妙。
“那你要作什么?”
“御兵韬,”铁骕求衣强调,“是军师。”
一个晃眼贴身欺近,近距离打量百镇雄关形象的风逍遥口吻踌躇。
“军……师……”
绕了个半圈以窥全豹,怀疑目光充满欲言又止之意味。
也窥得御兵韬养气功夫颇足,方才闭目沉息任由风逍遥肆无忌惮。
对着御兵韬上看下看的风逍遥随后转身,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把棕黑檀木羽扇来。
“喏……你这个身形,这个样貌,麻烦一下,拿这比较有军师的气势。”将扇子塞到御兵韬手中的他端详全局,评价道,“嗯,如果多一顶帽子又更像。”
眼看他回身又要去找帽子,御兵韬这才发作,一把将羽扇丢掉。
“胡闹!”
战后谈笑聊抒闲情,风逍遥言归正传:“对了,当年那件事情,真的不是你做的?”
“被人相信的事情,才是真的。”御兵韬的回答仍是不变。
“嗯……”
摇头晃脑的风逍遥斜斜看了眼面前人,不再做声。
半转身子避过饮者眼光,御兵韬问:“还有问题吗?”
“有!”风逍遥举手道,“你欠我的风月无边!”
“铁骕求衣已死,前债已了,无牵无挂。”御兵韬答得甚是光棍,说完调头就走。
“喂!喂!你明明还没死啊!我的风月无边还我!还我啊!”
后知后觉发现对面逃单意图的风逍遥拔足直追,彼时御兵韬人已在数丈开外。
丈外逗弄语声遥遥传来——
“我讲过了,被人相信的事情,才是真的……”
道域,灵界
话说回头,胜负将分。
年龄仿佛根基相近,较之无心苦修不爱斗争的士心,家庭背景复杂的霁云总归平素习武更为用心,更多了一份机变在。
何况更有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