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白有点愧疚，是那种会【半夜坐起来打自己一巴掌，并且说“我真该死啊”】的愧疚。

为了掩饰尴尬，陆小白故意转移话题，奶声奶气问：“对啦，今天都没有见到爸爸，爸爸去哪里了呀？”

霍小帅想了想，回答：“我早上听管家提过，陆叔和宋氏科技的人去帝都大学，好像要合作什么项目。”

陆小白若有所思：“说不定爸爸和妈咪还能在学校碰见呢——阿嚏！阿嚏！”

陆小白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亮晶晶的鼻涕喷到霍小帅身上。

霍小帅低头，看到自己衣服上两坨亮晶晶的鼻涕，黏糊糊的，在阳光下折射晶莹的光。

霍小帅像个小大人似叹口气：“让你昨晚踢被子，现在感冒了吧。”

...

...

上午阳光灿烂，帝都大学校门口，沈芊芊和姜玉碰了面。

“小玉，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呀？”沈芊芊又着急又生气。姜玉决定考农学，沈芊芊给她提供了不少的农学资料，但绝对没有泄题。

这次农学院自主命题，出题的导师们个个守口如瓶，她一个普通的学生怎么可能泄露考研的题目啊。

但帝都大学校园网流言蜚语不断，甚至开始对姜玉进行人身攻击。

姜玉活动手腕，弯腰捡起路边的一块砖：“找污蔑我的人算账。”

沈芊芊敏锐嗅到杀气。

她伸出尔康手，试图阻止：“...小玉，咱们别冲动啊，你放下板砖！”

沈芊芊一路小跑，追着姜玉来到农学院大楼。

还未开学，农学院里几乎没有学生，只有一间休闲咖啡厅开着。隔着玻璃窗，能看到周卫和五六个男学生在喝咖啡聊天，汪小敏也在其中，她是在场唯一的女生。

姜玉脸色阴沉，走进咖啡厅。

今年农学院的考研排名，周卫排第二名，被另一位农学教授给收为学生。他当然不满意，他的目标是成为陈寒商的学生。

谁知道唯一的名额，居然被姜玉给抢走了。

输给一个女人，周卫万分不服气！

周卫先是偷偷给农学院的院长写了匿名举报信，举报姜玉作弊。但经过农学院详细的调查，姜玉并没有任何作弊的行为。

周卫不甘心，怀疑是农学院包庇姜玉，于是他决定发动舆论的力量。周卫半夜爬起来写了一篇慷慨激昂的帖子，发布到校园网上。看到校园网上的网友大部分都支持自己，周卫心里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姜玉走过来，啪地将板砖拍到桌子上。

咖啡杯倒了，湿哒哒的咖啡液体撒了满地。

周卫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满脸杀气的姜玉，大概猜到姜玉来找他的原因。

他一阵心虚，但当着几位农学院学长的面儿，周卫不敢认怂，他梗着脖子：“姜玉，你来干嘛！没看到我在和学长们聊天？”

其他几个男学生纷纷抬头，打量冲过来的姜玉和沈芊芊。

果然长得很漂亮。

有个男学长吹口哨，语气油腻对姜玉说：“哟哟，不愧是学术妲己，长得真漂亮。学妹啊，以后你要是写不来论文就找我，哥哥可以免费帮你写哟~~”

周围一阵爆笑。

沈芊芊气得面红耳赤。

姜玉冷冷道：“一群蠢猪，给老娘闭嘴。”

咖啡厅瞬间安静。

几个男学长没想到，看起来白净漂亮的姜玉，居然还会骂脏话。有个男学生忍不住说：“哪个女孩子像你这样说脏话啊？能不能像个淑女。”

姜玉：“淑你爹。”

众人：...

场面有瞬间的尴尬，这时汪小敏不耐烦地摆摆手，语气显得特别爷们儿：“好了兄弟们，都是大男人，别和一个娘们儿计较。”

姜玉看向汪小敏，凉凉开口：“怎么，你不是女的，一口一个娘们儿，莫非你是男扮女装。”

汪小敏噎住，想不到姜玉居然无差别地攻击所有人。

姜玉没有再吵架，一针见血质问周卫：“帝都大学校园网上的那篇匿名帖子，是你写的吧。初试成绩不如我，复试成绩也不如我，所以你故意散播我的谣言，像只阴沟里的老鼠。”

周卫面红耳赤。

他一口否认：“不是我！”

姜玉将霍小帅查到的资料，一巴掌拍到桌上：“IP地址追踪，显示发帖人是你。”

周卫噎住，没想到姜玉居然能通过IP地址找到他。

周卫哑口无言，旁边的汪小敏不屑地撇嘴：“姜玉，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难道真的是凭自己的努力考了第一吗？你闺蜜是沈芊芊，沈芊芊导师是陈寒商，如果不是有外人的帮助，你一个差生能考第一？”

有汪小敏开口，周围几个男生纷纷附和。

尤其是周卫，他好像找到面对姜玉的底气，他梗着脖子一脸正义：“你自己作弊得到第一，还有脸来找我。”

姜玉眯了眯眼。

沈芊芊气得眼圈发红，愤愤不平：“我才没有给小玉泄题，你们分明胡说。”

姜玉淡淡道：“证据呢？”

周卫：“还要什么证据， 一切明摆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