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陈袇的吩咐,肖韵询问陈彤目前的情况。
此时,陈彤和肖家父女刚到黎家,摁响门铃。
开门的是黎夫人。
一见面就先把肖斯匀拉了过来,左瞧瞧右看看,欣喜得不得了。
“你就是斯匀吧,长得真好看,还真是跟你哥很像呢!”
黎律师也走过来,他气质斯文儒雅,但眉目里更显精明干练。
他跟肖启林相迎,目光也随即落到肖斯匀身上,慈爱又温和。
“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眼就能看出是谁家的孩子了。斯匀,你好啊。”
“斯匀来,这是你黎二叔,喊黎二叔,这是关阿姨。”
肖启林把肖斯匀肩膀捞过来,正式见过两位长辈。
“黎二叔好,关阿姨好,天……”
肖斯匀也是甜甜一笑,乖巧喊人。
正要叫到黎天语的时候,黎天语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拽了过来。
几位家长都取笑孩子贪玩,各自聊着往客厅坐下。
陈彤也默默地跟上,但始终心虚地不敢对上黎律师审视的眼神。
好在黎律师好像没事人一样,没把她放在眼里。
黎天语把肖斯匀独立拉到一旁,看似热络亲近的模样,问的却是:
“你哥哥呢,怎么没见他来?”
肖斯匀演技大爆发,语气充满遗憾和惋惜,煞有其事地说起来。
“唉,我哥哥啊,今天病得更重了!”
这时,正坐在家里书房,和肖斯匀通着电话的肖应之哑声失笑。
他无奈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过来,“就这么不盼着哥哥好是吧?”
所幸只有肖斯匀一个人能听到他的幽怨,可怜黎天语被肖斯匀糊弄住了,忧心忡忡。
“那怎么办,要不我去家里看看他吧?”
肖斯匀一把把她把回来,“那不行,你得留在这儿帮我忙。”
黎天语就没见过她这么明目张胆、理直气壮的人,一时语塞。
肖斯匀眨巴眨巴一双澄澈的眸子,饶有兴趣地逗她。
“你在这儿帮我,比你去看我哥哥,更让我哥哥高兴,你信不信?”
虽然黎天语很不想承认,但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没错。
她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悄咪咪地给肖斯匀指了个方向。
“那好吧,但是事先说明,我只知道它被放在书房的保险柜里,我不知道密码。”
“OK,你待会配合我就行,机灵点儿,我哥可不喜欢笨笨的人。”
肖斯匀把肖应之挂在嘴边,算是拿捏住黎天语了。
她路过厨房,和忙活的关阿姨聊了一会儿,捧回一盘水果,放到客厅桌子上。
肖启林正说起肖斯匀失忆住院的事情,说得痛心不已。
黎律师也感同身受,怜爱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跟随着肖斯匀。
“现在身体好多了吧?”
“嗯嗯,没什么问题,好吃好喝着呢!”
肖斯匀眼睛弯弯地一笑,自顾自地吃起水果来。
陈彤一直安静地坐着,看不惯肖斯匀这么自来熟,太没有规矩了。
这时关阿姨从厨房探出个头来问,“那海鲜能吃吗?”
肖斯匀听到海鲜,眼睛都亮了,疯狂点头,“可以吃可以吃!”
肖启林笑说:“可以吃,她恢复得很好,就是应之太小心,不让她吃,知道你家有海鲜,她才吵着要来。”
说到这里,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小孩新陈代谢快,吃一点没关系,你关阿姨做海鲜最拿手了。”
“我刚刚已经闻到了,好香啊,我特意留着肚子过来的呢。”
他们都在闲聊,后来黎天语也加进来,谈天说地,就是没聊到遗产上头去。
陈彤如坐针毡,她既插不进话,也不去厨房走动走动,就干坐着。
更没人特意照顾她,只是偶尔聊到了就问她个一两句话,实在无趣。
肖斯匀看出来陈彤的局促了,低头一笑,给肖应之发消息,报告进度。
“我吃完饭再开始。”
肖应之就知道她惦记那口饭。
然而黎律师没给她缓冲的时间,盯着她好一会儿,突然提起说:
“怡然自得,你跟你爷爷,还真挺像的。”
“嗯?”肖斯匀懵了一瞬。
黎律师自顾自地说起来:
“我其实是先认识的你爷爷,算是忘年交吧。”
“后来他病得厉害,也信得过我,才把遗产交给我打理。”
肖斯匀迟疑了一下,斗胆一问:“那、那些遗产真的都是古董吗?”
“哈哈,你想要遗产吗?”黎律师笑了起来,发出灵魂拷问。
既然黎律师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肖斯匀必然是闪着星星眼地点头。
“我想要!哈哈!”肖斯匀毫不遮掩自己的喜欢和目的,趁机就问:
“那黎叔叔,我能现在就拿吗,等我毕业,还要四年呢。”
陈彤完全没料到肖斯匀这么直白地问了出来,惊呆了。
但是黎律师却笑了,“看来,不单单是来吃海鲜的吧。”
肖斯匀笑哈哈地说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