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应之看着这局面。
第一时间先哄了哄身边的肖斯匀,安抚情绪。
然后对贺烊表示歉意,不能失了体面。
“贺先生是吗?因为我的家事,给您和酒店工作添了麻烦,实在抱歉。”
贺烊连忙表示:
“不,肖总,这是我们酒店的失误,才让大小姐和各位尊贵的客人没有感受到宾至如归的体验。”
“这样,我这边已经了解事情经过了,邀请函的事,还望大小姐不要怪罪,改天给大小姐赔礼道歉。”
“至于肖韵小姐的话,我们酒店是希望和肖总您还能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所以……”
肖应之明白他的话中之意。
“有劳贺先生,这个(合作)方面无需担心,我会处理妥当(肖韵)。”
“多谢肖总理解。”
面对肖应之,贺烊立刻转换了一副干练精英模样,指挥全场,安抚宾客,现场很快恢复秩序。
肖应之见贺烊的安排还算妥当,给他留了面子,十分感谢。
同时也趁着拍卖会推迟了,还有些时间,把几人都带回了肖家的专属包间。
肖泽允正躲在里面吃吃喝喝,看到妹妹河豚一样气鼓鼓地进来。
她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在胸前翘起了手。
“怎么了,妹妹,谁惹你生气了?”
“就是你!一整晚不见人影!”
肖斯匀冲他发火,肖泽允赶紧捧着好吃的挨过去哄她。
肖启林姗姗来迟,进来就问:“怎么回事?”
此时肖应之坐在圆桌前,神情冷峻,一言不发。
陈彤和肖韵畏畏缩缩地挑了个离肖应之最远的位置坐着。
一见肖启林气势汹汹地进来兴师问罪,肖韵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肖启林更觉得头疼,哭哭哭,天天就知道哭。
“肖韵,不要再哭了,把事情全都一五一十说出来,不要说谎。”
“我已经听说了,但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跟家里人交代清楚。”
可肖韵还是闭口不说,净是默默落泪。
肖启林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坐了下来,打算心平气和讲讲道理。
“你们两个不请自来,我已经没问什么,这又不肯说了是吧?”
陈彤忍不住反驳。
“我们不是不请自来,我们是有邀请函的。”
肖启林哼了一声,实在忍不住,没法儿心平气和。
“问题是这邀请函是怎么来的!”
“人家举办拍卖会,有多少张邀请函,请多少个人,都是有名有册,排了座位,给了号牌的。”
“是,是有多出来留作备用的,那也不是你们这样顶着别人的名字去问来的。”
“更何况家里本来就有两张,也问过你要不要一起来,结果你们搞这一出?”
“这是什么场合,你们是故意要给我肖家闹笑话吗?”
闹笑话?
陈彤指着肖斯匀。
“那她在全部人面前拉错了小提琴,不闹笑话吗?”
“就是小孩子上去玩玩儿,大家都乐得开心夸她可爱,算什么笑话?”
“可、可是她跟黎家那天天打架的孩子混在一起……”
陈彤企图指出肖斯匀的一点错处,被肖启林怼了回来。
“人家打架是人家的事,我们斯匀又没动手。”
“打起来的两拨人都说斯匀没动手,但是两拨人里都有人看到她对斯匀动手!”
他指着肖韵,直接说出她动手推人的事,生气拍桌,也吓了肖斯匀一跳。
这时黎天清敲敲门探头进来,尴尬地笑着问好。
“肖叔叔好,应之哥、泽允哥,我好像听到有人再说我。”
“大家说可以进场了哦,我来问问斯匀要不要去趟卫生间?”
肖斯匀高兴地蹦跶起来,“我待会儿自己跟清清进去。”
肖应之喊住她,把邀请函递过去,“拿着邀请函方便进场。”
“哦。”肖斯匀顺手就接了过来,搂搂披肩出去了。
肖应之叮嘱说:“别带我妹妹打架。”
黎天清感觉头皮一阵发麻,笑哈哈地承诺,“绝对不会,放心吧,应之哥。”
转过身就对肖斯匀说:“打架我会让你先跑的!”
“没问题!”
富太太们看着小女孩手牵着手去卫生间,说说笑笑着也成群结队地进场了。
包间里的肖韵面对盘问,很快认错,随后站起身来,“我、我去洗把脸。”
鬼鬼祟祟地跟在肖斯匀身后去了卫生间。
殊不知,在她背后,还有一个更鬼鬼祟祟地跟着肖斯匀的人。
周令一直密切关注着肖斯匀。
发现她混在打架的人群中时,他简直怕得要死了。
可是他又不敢出面,因为现在肖斯匀还生他的气,手机不拿,信息也不回。
他只能把贺烊叫下来给她撑场面。
好不容易解决了刚刚的事,结果又被他发现肖韵贼眉鼠眼地跟在肖斯匀后面,意图不轨。
只见两个女孩子说着话进了卫生间,但是黎天清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