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安排的惊喜冲昏了头,连带着她感觉自己与夫君之间若有若无的隔阂都消失不见。
今日虽然府上两位姑娘还是如往常一样黏着自己夫君,可是兰儿已经明白夫君只对自己才是最特别的。
夫君说「以后每年都会为兰儿庆生」,甚至夫君还叫那两位姑娘一起买礼物送自己,今天的一切美好得不真实。
兰儿被自家夫君放肆地宠着,让兰儿产生了害怕美梦醒来的感觉,就是在她幸福到几乎眩晕的时候,兰儿被突然出现的手帕捂住了口鼻,眼前一黑。
兰儿再醒来是在一架颠簸的破旧马车上,她被堵了嘴、捆住了手脚,车厢里除了自己还有一个打扮艳俗的陌生中年女人。
车窗外驾驶马车那人刻意压低了嗓音:“准备,要出城了。”
听到那人的话,艳俗女人冷漠应答:“收到”。
此刻兰儿心跳如擂鼓,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她努力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绳索绑得太过结实,最终她的挣扎化作了身体无力的扭动。
艳俗女人看到兰儿的挣扎,手掌重重地扇到兰儿臀上,她压低声音呵斥:“老实点。”
外头传来另一青年青年的声音:“别打脸,主子待会要见她。”
艳俗女人狠狠瞪了兰儿一眼,对外头那青年恭敬道:“得令。”
被重重扇的那一下,疼得兰儿涌出了生理泪水。
听那两人对话,兰儿分析这些人恐怕不是什么普通的亡命之徒,如果对方是早有预谋的话,自己恐怕很难逃走。
兰儿四处打量,寻找可能的逃脱机会,但车厢内除了那个中年女人和一床散发着异味的破棉被外,再无他物。
那女人注意到兰儿的目光,她尖锐的声音冷笑:“别白费力气了,你逃不掉的,你最好祈祷你那短命夫君一会来寻你,否则……”
艳俗女人的眼神不住地来回在兰儿身上四处打量,似在评估货物一般。
兰儿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应该不是在吓唬自己。
马车距离城门越来越近,兰儿试图发出声音,但嘴里的布团让她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
随着马车颠簸前行距离城门越来越近,兰儿的眼底涌起了一丝希望。
“停下马车,例行检查!”官差的声音自车窗外头传来。
前头赶车的那人连忙麻利地下车,点头哈腰地朝官差告罪。
“官爷,咱这马车里拉的是八大胡同废了不要的「残料」,实在怕脏了官爷的眼,官爷您看……”
官差半信半疑地还是透过车窗往车里瞄了一眼,马车里只有那个打扮艳俗的女人,还有脏污棉被下捂着的好似呻吟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