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工的衣服,戴了帽子和口罩混在形形色色的人群里。
目标很显眼,白兰地也很显眼。
白兰地作为服务生端着酒水在一众男男女女中穿梭。
琴酒压了压帽子,往前走了几步。
白兰地贴着目标走了过去。
琴酒看见白兰地的左手忽然背在了身后。
琴酒一转身,后背贴在柱子后,按着耳麦:“3801,3812没找到,你那边呢?”
耳边“嗡嗡嗡”了几声,白兰地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还没接近目标,你继续搜别的房间。”
琴酒蹲下来,手按着肚子。
胃里突然有些翻江倒海。
他拉下口罩,低头喘息几次又重新戴上口罩,站起身来。
“重复,还没接近目标,你继续搜别的房间。over。”
琴酒倚着柱子,缓缓张嘴:“收到。”
“over。”
白兰地放下手里的酒水。
他身边有好多人。
这时候,想把硬盘递出去,太容易了。
琴酒迈步往电梯处去,他走得很快。
他要去39楼,然后把白兰地骗过来。
“brandy!”琴酒压着声音,但是依旧能听出急促,“3902!有……”
信号断了。
琴酒拉下耳麦,一脚踩碎,连同身上的伪装全数丢进了垃圾桶里。
酒店的客人和服务人员几乎都在晚宴上。
楼上的客房走廊一个人也没有。
几分钟后,白兰地从电梯口出现,一个塑料袋自身后罩在脑袋上,一个膝顶全力撞在肚子上,白兰地本来就呼吸不畅,这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琴酒一手捏着塑料袋的封口,膝盖跪压着白兰地的双手,然后另一手摸出几条匝带,把白兰地双手大拇指反剪着紧紧系在一起。
琴酒用□□打开房门,攥住白兰地的衣领将人拎到了一个空房间。
刀刃从刀鞘中弹出架在了白兰地的脖子上。
“硬盘。”琴酒说。
白兰地笑:“Gin,你这是玩得哪一出?”
刀刃往前送了送,白兰地的脖子立马被划出了一道血口。
“硬盘。”琴酒说。
“ok,ok,硬盘在我裤子口袋里,我可以给你。”
琴酒伸手去拿,白兰地扭身一脚。
手里的刀飞了出去。
裤子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他果然已经把硬盘送出去了。
琴酒甩了甩手腕,用手捏住白兰地的咽喉:“硬盘递给谁了?”
“我说了,还没接近目标。”白兰地仰着下巴,唇角勾起,“Gin,抢功不是这么抢的吧,你觉得你在大人面前有话语权,还是我有话语权?”
琴酒盯了他几秒,忽然低头轻声一句:“算了。我自己去找。”
琴酒攥紧白兰地的衣领,抬腿又顶在了他的肚子上,另一手摸出装在口袋里的剃须刀刀头。
刀片一闪,白兰地浑身一凛,挣开衣领,抬腿直冲琴酒面门。
琴酒偏头躲过,手上的刀片直接贴着白兰地的脖子划了过去。
鲜血绽开。
“靠!”白兰地退了几步,大喊,“你tm有毛病啊!乌丸莲耶!你给他的任务是什么?”
话音刚落,房间的大灯瞬间点亮。
不知道何时,房间正中央的沙发上坐了个人。
乌丸莲耶西装革履,左腿叠放在右腿上,右手手肘搭在扶手上,然后伸出手扶了扶眼镜,微笑着看向白兰地和琴酒:“brandy,Gin还不错吧?”
“靠!老子差点死了!你tm过来给老子解开。”
乌丸莲耶冲琴酒抬抬手:“Gin,解开吧。”
琴酒有些怔忪,但是听到命令之后,还是立马上前用刀片把匝带割开了。
白兰地瞪了一眼琴酒,然后气势汹汹地走到乌丸莲耶面前,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划痕:“看看,看看!破相了!怎么办吧,你说!”
乌丸莲耶看了一眼:“这能怪谁。你能被初出茅庐的小子搞成这样,也是绝了!”
“大人。”琴酒把刀片捏在手里。
就算一开始不明白,现在他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乌丸莲耶对他其实没那么放心,这只是一次演习,或者说试探,或者说服从性测试。
乌丸莲耶给白兰地的任务恐怕是——尽量给这次的任务增加难度吧?
琴酒走出房间,慢慢蹲下身。
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更加汹涌了。
忽然,琴酒跑了几步,冲进卫生间。
“呕……”
蹲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琴酒有些脱力,也顾不得脏不脏,他直接坐在了隔间的地上,看了一眼手里沾血的刀片,手一抬,刀片被丢进了垃圾桶。
“哥,没你这么玩人的。”白兰地的声音,“家里还指着我传宗接代呢,你给我整成这样,之后怎么相亲啊。”
白兰地撩水擦了擦脖子和衣领。
“早让你别搅和进来。”
“靠!我刚回国,见见你收养的小孩不行啊,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