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太无法无天了!(1 / 2)

入夜。

轩辕峰赵友真的书房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两名黑衣人一前一后,不断掀开墙壁上的书画,将后面藏着的灵石塞入怀中。

“赵师兄,你对赵峰主的书房真熟悉,真的是他的私生子?”半蒙面的王小甲低声问道。

“废话!要不然我怎么知道赵老头的私房钱藏在什么地方。”完全蒙面仅露出两个眼睛的赵天阳又拿起书房的茶壶,从底部抠下来一枚灵石。

“咱们偷这些私房钱,万一被发现了,可是大麻烦。”王小甲有些心虚。

“这不叫偷,这叫拿。你想想,赵老头以后传位给谁?当然是我!这些钱财最后不还是我的?所以我拿我的钱用,有什么问题?”

王小甲挠挠后脑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只是从苗长老那里买敕封,这点灵石不太够吧。”

“谁说要用这些灵石买敕封,这可是咱们出去避风头的盘缠,万一苗老六亲不认,咱们就得跑路。”赵天阳拍了拍腰间布袋,“差不多了,撤!”

两个身影悄然无息隐匿在黑夜中,很快又来到了司律堂苗闲的住处。

赵天阳敲了敲窗户,低声道:“苗老,您前年敕封的那只狐妖还好吗?她跟您二大爷过得还行吧?我可是听说那只狐妖有作恶的迹象啊!”

扑通!

屋内好像有人从床上跌落,窗户内随即有灯光亮起。

……

翌日清晨。

李锦衣从一阵温热的气体中醒来,睁眼就看了一张喷着热气的血盆大口。

惊!

这妖兽啥时候跑到自己屋了!

从它流着哈喇子的嘴巴和不断摇晃的尾巴判断,很可能是那枚【讨好】的标签还有一点余热。

就好像刚出生的鸭子,第一次看到谁就会认为那是它的妈妈,就会一直跟着,甩都甩不掉。

他又发现妖兽的大脑袋上有很多伤疤,有些还在渗出绿莹莹的液体。

既然来都来了!

李锦衣拿起灰色长衫,用桃木剑将衣衫底部割成了若干布条,拉过来妖兽的大脑袋,往上缠了上去。

不一会儿,妖兽就成了头上包扎着绷带的病号。

这时,屋外有人敲门,赵天阳大大咧咧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子,敕封到手了,就看你的承诺能不能兑现!”

李锦衣简单收拾了一下,示意妖兽不要出声,这才开了一道门缝,闪身出来。

赵天阳手里捻着一枚金黄色符篆,上面有金光流转,除了一些符文外,果然有万紫红的名字。

“巧了,我也打听好了破解之法。赵兄不妨把敕封先给我,然后按照我的法子保管能找回私生子的身份。”灰衫小道士伸手就要去拿敕封符篆。

“别当我傻子!先说法子,确实找回来了身份,我再给你!”

“这样吧,咱们得找个第三方拿着敕封,不然大家都不放心。”李锦衣把睡得正香的陆道长喊了出来。

赵天阳也把王小甲叫到了跟前。

道袍短了一大截的老道长还有点发懵,就被安排与黑衣打扮的王小甲对坐在屋外石台。

石台上放了一块石头,石头压住了敕封符篆。

“等我拿到身份自然会让王师弟把符篆交给陆老头。”赵天阳迫不及待道,“快说破解的法子。”

“出了院门往东十里,有一巨大的枯木,上面刚发了一些嫩芽,内有一树洞。玄机就在树洞里面,需往里面投十枚灵石、十枚金子、十瓶仙露,加上地上的沙土和发芽的枯木,正好凑齐金木水火土,你在树前再磕十个砰砰响的头,应该就能把阵法给破了!”

李锦衣见赵天阳有些迟疑,继续说道:“我陪你一起。”

赵天阳半信半疑:“若是不凑效,我可不会给山门的外乡人留什么情面。”

司律堂外十里,果然有枯木正逢春发芽。

赵天阳依照李锦衣的法子,一样不拉把流程走完,特别是十个响头磕得砰砰响。

他也没办法,如果没有私生子的身份,以他的那点修为,在轩辕峰永无出头之日。

李锦衣说还有其他环节要处理,让赵天阳先回司律堂客舍等消息。

赵天阳没说话,瞧了瞧刚发出嫩芽的巨大枯木,哼了一声,御剑而起,冲向了司律堂。

等白衫弟子走了之后,李锦衣这才不紧不慢地从树洞里掏出来那些被丢进去的东西,统统塞进了怀中的储物袋。

又把树洞里的一张写着“李锦衣在此”的纸条撕碎,这才回到了客舍。

此时赵天阳和王小甲并肩坐在石台旁边,显得很拘谨,也很规矩。

脑袋上缠满绷带的妖兽就卧在一旁,猩红的舌头和锐利的牙齿无不流转着暗红的光芒。

换做谁,也不敢乱动。

陆道长有静气,就算是看到了关系到自个性命的敕封,也没有急于索求,而是喃喃地念着经文。

丈余身躯的大黑狗状妖兽看到李锦衣回来,摇着尾巴就迎了上来。

“乖!”

李锦衣手指微动,已把陆道长身上【正阳山轩辕峰私生子】的标签贴在了赵天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