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对伏特加口中的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因为在这之前，尼格罗尼从来都没有用过羽生纪泽或者是纪泽这两个名字，因此他也并不知晓伏特加所说的人到底指的是谁。

现在琴酒仅有的一个想法就是：伏特加买的新口味的牛奶不太好喝，腥味有点重。

只是琴酒并不浪费食物，也懒得让伏特加再去重新买一份，他只是淡淡道：“下次换一种。”

盯报纸的伏特加秒懂，然后将这种新口味的牛奶拉入了黑名单：“好的，大哥。”

换口味尝尝鲜这种事情，大哥的容忍性也很高，不好吃下次不再买就可以，伏特加也不担心自己被杀气伺候。

“不过这个毛利小五郎最近的确很有名，以前也没见过他破了这么多离奇的案子，里面有些的确是大案。”

对于伏特加来说，买报纸只是为了看看少女偶像们的最新动态，这个毛利小五郎的只是报纸上附带的新闻，他也只是随意看看，顺便给大哥讲一讲来打发休息的时间。

毕竟伏特加也不可能专注地在大哥面前兴致勃勃地说自己的爱豆最近又拍摄了什么新专辑、或者接了什么新电影、举办什么现下活动，真要只说这些，伏特加觉得大哥可能早就嫌他吵让他闭嘴了。

伏特加只是好奇了一下毛利小五郎最近名气飙升的速度太快，但琴酒却是轻嗤了一声：“名不副实的家伙。”

他将食物垃圾扔进袋子里，顺口问道：“之前魔女会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魔女会，是几个月前西欧突然出现的一个组织，组织成员加起来也一共只有六个女人，声称自己是撒旦麾下的魔女莉莉丝在人间的纯血后裔。她们举行了一场献祭仪式，的确出现了一些神秘现象，令一位老妪重返青春。

组织对此很感兴趣，因为魔女会的那六个女人来到了东京，于是乌丸莲耶便将调查任务交给了琴酒。

只是琴酒一看便知这个所谓的魔女会只是沽名钓誉之辈，于是将将任务转而交给了波本，那家伙最适合这些。

琴酒手底下缺少专门负责情报的人，于是波本也从朗姆的麾下转到了琴酒的队伍里，至于波本是不是来给朗姆当卧底的，琴酒也不太在意。

伏特加赶紧应承道：“波本已经发来消息了，已经确认魔女会的那些女人是在弄虚作假，那个变年轻的老人其实也只是一个年轻女人假扮的。波本汇报说公安的那些条子已经盯上了魔女会了。”

闻言，琴酒点了点头：“让波本尽快收尾，将任务汇报也写了。”

“明白，这就不劳烦大哥亲自吩咐波本那家伙了。”伏特加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一边摸出手机来给波本发消息，一边又好奇敬仰地恭维道，“不过波本查魔女会这么久才查出来结论，大哥竟然一眼就看出那些女人只是故弄玄虚了！”

免去一个任务的麻烦让琴酒的心情还算不错，他冷哼了一声：“那些真正的神秘学传人，与一般人的气质有很大差别，一个个都藏得深。”

琴酒的确是碰见过真正有两把刷子的家伙，是个在天主教堂门口摆摊子拿龟壳算命的老头。

那老头给他占卜了一卦，然后便心有戚戚地收回了龟壳和铜钱币，将胡子也扯掉了几根，收拾着地摊分秒不停地准备走，只留下一句“你命中有大恐怖”。

琴酒只是嗤笑，他不信命。

这个看气质的结论，玄之又玄。伏特加不明觉厉，只能喊一声“大哥厉害”，竟然连这个也略知一二。

不愧是大哥！伏特加内心疯狂给大哥吹彩虹屁，这会儿就是冲野洋子在这里，也没法停止伏特加的彩虹屁。

不过，伏特加忽然间想起当初雪莉在毒气室里神秘消失，既然大哥能确认神秘学真的确有其事的话，那雪莉的神秘消失......

伏特加悚然一惊：不会真的闹鬼吧？！

“大哥......”魁梧的壮汉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了。

琴酒眉头一皱，终于骂道：“你在犯什么蠢？”

被骂了一句的伏特加放松下来，反正有大哥顶着，他怕个什么？就算真有鬼那也是该怕他们才对！

时间差不多了之后，伏特加将便餐的垃圾都收拾好扔进垃圾桶里，启动车子的引擎。

“大哥，接下来去哪里？”

琴酒微微垂眼：“去米花町，接一份情报，你去接，弄完了回安全屋。”

也就是今天就只有这点事，弄完了之后剩下的时间自由安排的意思。

值得一提的是，这会儿已经过了零点了，也就是今天才刚刚开始。

琴酒需要将行程给伏特加说明白一点，否则这个蠢货可能还真的不知道该干什么。接个情报，让伏特加去绰绰有余，要是真弄出乱子了他再收尾。

于是，等到了预定的地点之后，琴酒仍旧没有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起身，而是等着伏特加下车去完成任务。

交易地点在一家通宵开着的台球俱乐部，琴酒按下一点车窗，微冷的双眼看向俱乐部。

俱乐部里有几个小子在打台球，光线微弱，下雪没开暖气，衣服上有汗湿的痕迹，眼睛时不时地瞥向门口，在等人。台球桌上有一个很容易打进洞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