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二)(2 / 8)

衣人突袭了小院。

“因为情况紧急,薛真人就打开了机关,让黎氏那位长公子护着江公子进了地宫……但是那帮黑衣人也跟了进去。”

晴桑的话音越来越小,因为周群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周群道:“其他人如何?”

晴桑忙道:“还好,只有两位师兄受了点伤。”

周群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三人来到一处水池。

水池中央有一座石像,应当是雕刻的某位薛家先祖,一手握着药锄,另一只手本来是伸出去的,却被打掉了。

断口很新,是被刚发生在这里的战斗波及,水池里浮动着隐约的血色,还有四周被摧残过的草木,仔细瞧也能看到血迹。

任时阑松了口气。血迹多半是黎瀛的,他在这里以一挡十,受了伤,把敌人引走了。

看来虽然中间出了点小乌龙,但是剧情还是正常走了。

任时阑转头看到周群,却见他盯着池子里的血。

他知道他心里一定在想,这些血会不会是江广玉的。

任时阑心里叹了口气,眼神在四面的石壁打了个转,走到一块被苔藓与藤蔓覆盖的岩石面前。

岩石上蜷曲的藤蔓突然活动起来,任时阑假装受到惊吓:“哇哇哇——”

身后剑气破空,越过他击碎张牙舞爪的妖藤。层层叠叠的藤蔓化为齑粉——下面是一座兽头方樽,四足没入了泥土里,线条古朴,每一面都刻有篆文。

周群走过来,伸手将灵力注入石樽,手臂稍稍用力,石樽沉重地转动起来。

岩壁带动着空气一齐震动起来,泥土、苔藓、杂草扑簌簌地往下落。一扇厚重古老的石门抬起,露出了空旷的石道台阶。

风吹过来。周群察觉到风里挟带的些微气息,脸色一变,纵身向石道下面飞去。

这是一座地下宫殿,缠绕着植物的高大廊柱曲折回环,终点却是一处断崖。半空中缓缓移动着大小不一的石块,察觉到有人来,慢慢地形成了一条石路,通往对面的高台。

任时阑爬上高台,就看见敞开的石殿之中,周群单膝跪地,怀中抱着昏迷的江广玉。

他们背后,一座巨大的岩石表面雕刻的佛像盘坐在那里,满身绿苔,不喜不悲地俯视着眼前的一切。

半个多时辰后,石道中,有薛生白指路的众太白弟子,终于和周群一行人碰上了面。

问舒等人都松了口气,把弟子们受伤的情况跟周群回禀了,又说:“黎公子人还没找到,黎家人眼下还在四处搜寻。”

这边薛生白替江广玉探过脉道:“先出去再说。”

三日后,江广玉醒了过来。

此时众人已经离开了沉碧山,在百里外的一家客栈里落脚。江广玉醒来看到床前的几个人:“……连川?薛真人……”

周群道:“你别动。”

薛生白道:“恭喜你了。你的灵根已经重塑,新生的经络在适应身体,所以才昏迷了这几天。”

江广玉的脸上却没有喜意,他抓住周群的衣袖道:“黎瀛呢?他怎么样?”

周群稍稍一顿。薛生白给他使眼色,让他别说实话。

江广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是不是还很危险?你们找到他没有?我要见他!”

周群按住江广玉的肩膀:“他失踪了。黎氏的人正在四处找他。”

江广玉脸色苍白,道:“他是为了救我,你们不知道,他让我在石殿里等他……”

另一间客房内,任时阑正盘腿坐在榻上,对着面前的一盏古铜莲灯沉思。

这玩意是他从找到江广玉的那个石殿里带回来的。当时他往佛像前看了一眼,那里散开摆着七盏古铜莲灯。

虽然古铜日久年深失去色泽,但里面的灯油才刚凝固不久。

任时阑趁无人注意,便顺手拿走了佛前正中的那一只。

任时阑把那面被劈飞的菱花镜又捡回来了。东西已经碎成了好几块,并不是什么法宝,也没有机关。

但镜子是样特殊的物件——它可以让一个人看到自己。往往许多记载中的邪术,都是依靠镜子来歪曲人心,制造幻觉。

晴桑对于迷宫般的隧道毫无头绪。她说周群掉进地下之后,那帮黑衣人也跑了,弟子们找不到机关入口,便决定回村子里找薛生白帮忙。

谁知回到薛生白的小院,却发现院子里躺了一地的伤兵。受伤的弟子告诉他们,一大帮黑衣人突袭了小院。

“因为情况紧急,薛真人就打开了机关,让黎氏那位长公子护着江公子进了地宫……但是那帮黑衣人也跟了进去。”

晴桑的话音越来越小,因为周群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周群道:“其他人如何?”

晴桑忙道:“还好,只有两位师兄受了点伤。”

周群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三人来到一处水池。

水池中央有一座石像,应当是雕刻的某位薛家先祖,一手握着药锄,另一只手本来是伸出去的,却被打掉了。

断口很新,是被刚发生在这里的战斗波及,水池里浮动着隐约的血色,还有四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