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2 / 9)

媚眼如丝 妙玉子 7489 字 7个月前

的儿媳之位,怎能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攫取?

“先别打草惊蛇,你且留点心,一有什么不对即刻来回本宫。”

英瑰公主如此沉静,连带着让刁嬷嬷也沉下了心,只见她立时抹了抹泪,恭敬地应下了英瑰公主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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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王睿之才被人架出了刑部天牢。因乾国公和秦大学士寻了不少门路熟通的缘故,刑部的十八般审讯手段并未全都付诸在王睿之的身上。

那两个清倌儿的家里人得了一大笔钱财,改口说这两个清倌儿本就身怀癔症,也是他们酒过三巡先对王睿之不敬,这才会“不小心”撞到了破碎的茶盏上,死得实在滑稽。

魏泱不曾插手其中,只是在王睿之即将被放出刑部时给王若箫行了个方便,并让人抬起早已准备好的轿辇,将王睿之抬回了乾国公府。

“这一回睿之做事是冲动了些,我也是看在雎之的脸面上,让人压着那些断骨伤筋的刑具,总要护住睿之的安危才是。”魏泱长身玉立地站在青石台阶上,含着一抹和善的笑与王若箫和王雎之说道。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魏泱的确是给他们行了点方便,睿之能在两日内全须全尾地走出刑部的大牢,少不得也有魏泱在背后斡旋的功劳。

况且乾国公府也实在是得罪不起傅国公府,即便王睿之刚出事时魏泱的态度既冷漠又有些幸灾乐祸的嫌疑,王若箫也选择视而不见。

“多亏了魏世子为睿之作证,好歹没有把这杀人凶手的罪名安到他头上去,犬子虽是不成器了些,可却没有杀人的胆子。”这两日王若箫因过分担心王睿之的缘故,眼下透出几分乌青,瞧着有几分疲惫与潦倒。

日色朗朗,魏泱抬起眸打量他一眼,见他蹙紧眉头,时不时地就要回身去瞧轿辇里的王睿之,他便笑着说:“世叔快些回府吧,我与雎之一块儿同行就是了。”

这话的意思是,他还有要继续住在乾国公府的意思。

王若箫也是心下一松,朝魏泱和顺一笑后就走到轿辇旁去瞧昏迷不醒的王睿之了。

于是,立在青石台阶上从上往下望的人就多了一个王雎之。王雎之站得更近些,便能清晰地瞧见不远处轿辇旁立着的微微发着颤的王若箫,他一脸疼惜得撩开帘布去瞧轿辇里的王睿之,瞧得久了,还看见了他拿手背抹泪的景象。

魏泱适时地讥笑出声道:“你这父亲,从没有为你落过泪吧。”

落日的惨败余晖悄悄笼住了王雎之的身形,他本就清瘦的身躯被这昏光拂了拂,愈发佝偻可怜得不像话了。

他神色间流露出来的悲伤太情真意切,惹得魏泱忍不住讥讽了他:“我以为,你不会愚蠢到去祈求什么父爱。”

王雎之不曾过多言语,只是朝着魏泱行了个礼。

两人便一同回了乾国公府。临进门时,沉默寡言的王雎之忽而出声唤住了魏泱。

“魏世子,您是真心喜欢倾丝吗?还是只想与她春风一度,之后便将她弃如敝帚?”这话在王雎之心头藏了好些时日,今日终于是寻到了机会说出口。

昨日倾丝身边的冬儿将一副扇套和锦靴送来了王雎之院落,王雎之是知晓倾丝日子过的有多么艰难的,这点布料只怕还是去岁王老太太赏下来后她藏着不舍得用的那一匹。

她正是如花般爱俏的年纪,难得得了这一匹好布缎,却傻傻地给他做扇套和锦靴,那一绺绺针线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王雎之心里纵然千万般的阴谋诡计、谋图算计,也不愿再使在倾丝身上。

这一刻,他也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在魏泱跟前求一求情,他是声名朗赫、人人追捧的傅国公世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不是难事,何必要让无依无靠的倾丝赔上自己的一辈子呢?

他这话问得实在是没头没尾,全是出自他一副为了倾丝考量的真心。

可偏偏魏泱视他的真心极为碍眼,方才嘴角勾着的一抹笑已落了下来,他凝着黯淡又沉郁的眸色,冷冷地打量着王雎之。

廊前有不少乾国公府的奴仆在来回奔波,一瞧见这两位主子在廊庑下对峙的身影,俱都停下了步子,纷纷侧目望了过来。

良久,魏泱才终于开了口:

“你若不想落得和王睿之一样的下场,就离她远一点。”

刹那间,屋内只剩刁嬷嬷凄厉的哭诉声。

英瑰公主的脸色变化不停,最后从波澜不惊的平静化为了被怒意驱使着的震烁,她愣了愣后才道:“你在乾国公府里服侍着泱儿,许多事你要比本宫知晓的更多。若泱儿当真是为了那林倾丝才对王睿之出的手,可见他是对那女子动了情的,既是动情,便必定要许她正妻一位。”

傅国公世子夫人、她英瑰公主的儿媳之位,怎能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攫取?

“先别打草惊蛇,你且留点心,一有什么不对即刻来回本宫。”

英瑰公主如此沉静,连带着让刁嬷嬷也沉下了心,只见她立时抹了抹泪,恭敬地应下了英瑰公主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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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王睿之才被人架出了刑部天牢。因乾国公和秦大学士寻了不少门路熟通的缘故,刑部的十八般审讯手段并未全都付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