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的咄咄逼人,以及那凶残到好似一匹饿狼的陌生男人。
倾丝不知晓他的身份,只知晓那一夜里她无数次地恳求那人放过她,闺阁里的女子将名声看的比命还重要,没了清白,她嫁不了好人家事小,为保名节丢了命才事大。
痛意到顶的时候,倾丝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人也好似恢复了些理智,放缓了些动作后说:“这不就是你一心要求的吗?”
迷蒙的黑夜里,男人泠泠清清的嗓音里交织着欲.念的情.潮,耸动着飘到了倾丝的耳畔。
倾丝正与这灭顶而来的羞耻与痛意争斗着,哪里还能听清楚男人的话音。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害她珠胎暗结的男人不是王睿之,两人的嗓音很是不同。
自被大夫诊出有孕后,倾丝都顾不上自怜自艾,只急着想法子筹钱堕掉肚中胎儿。
实是那堕胎的药方卖的太贵了些,且还有堕不下来的可能。
倾丝舍了大半副身家出去,也只得了一半的药方。
她已将这药喝下了大半日,肚子却没有半点反应。不得已,倾丝只能在夜里吹吹冷风,期望着堕胎药能奏效。
到了后半夜,她的肚子仍是没有要发作的意思。
倾丝颦了颦那双皎皎盈盈的柳眉,叹息了好几声,才道:“罢了,明日再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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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时节,夜风很有几分凶猛。
回春馆后头辟出的院落是翟大夫与妻儿居住之所,平日里翟夫人时常与左邻右舍的相□□人谈天说地的,这两日却是没了踪影。
非但如此,这几日翟大夫这个老好人脸上也没了个笑影。
今夜,翟大夫与翟夫人又是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约莫等了一刻多钟,才有人叩响了支摘窗的窗棂。
翟大夫立时如惊弓之鸟般奔到了支摘窗旁,也不敢贸然行动,只隔着窗说了一句:“贵人交代的事,草民已做好了,那小姐拿去的堕胎药里只有安胎之效。”
支摘窗外夜风呼啸而起。
良久,才听得一声轻不可闻的笑意,顷刻间又与这凝重的夜色混为了一体,什么声息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