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洗吗?”他的嗓音有些暗哑。
陈鸣昇站着她坐着,对方这个角度看到她的全部,视野颇有居高临下的姿态,一览无余。
江乌月蜷缩起肩膀,环臂抱住自己,大喊:“出去!”
等他出去,江乌月坐在浴缸里上,洗了很久。
陈鸣昇的特助把衣服送上来,在卧室门口多停留了一会。
陈鸣昇出来拿衣服,见这人的眼睛下意识往他身后看,顿时有些不高兴,冷着脸,阴恻恻望他:“看什么看?让我留你吃饭?”
江乌月听到动静,关掉花洒站起来。
浴室玻璃门闪过一道人影,脚步渐近,剪影颀长。
他单手揣着兜,隔着磨砂玻璃,动作看着懒懒散散,修长的手指在门上扣了扣:“江乌月,衣服。”
江乌月裹着浴巾,伸手出去拿。
陈鸣昇靠在浴室门口,盯着伸出来的那只白皙纤长的手臂,慢悠悠开口,问了一句:“家里没阿姨,带你出去吃,早上想吃点什么?”
“不用了。”声音蔫蔫的。
等江乌月换好衣服洗漱完出来,陈鸣昇已经拿了手机打电话订餐,根本不听她的。
他让人买的衣服尺码给的不对,内衣小了点,衣服是杏色木耳边蕾丝立领衬衣,起初江乌月不懂为什么是这件。
等站在镜子面前,她险些尖叫出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包括脖子锁骨胸口上,全是青紫色的吻痕。
不盈一握的腰间,甚至还有掌印淤青未消退。
江乌月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一时站在镜子前,不知所措。
她穿衣服的空隙,陈鸣昇点了一支烟在旁边等,见她对着镜子发呆,顺着她的视线,望向领口。
大掌伸进去,指腹刮过那片肌肤。
薄唇贴上她烧热的耳畔,他喉结微动,线条分明的脸上染上一层晦暗:“抱歉。”
昨晚身体里一波一波的悸动残留,像脉搏。
江乌月的心跳被抓住,她把他的手指拿出来,用力推开,冷若冰霜。
陈鸣昇见她恼了,他抬手挠了挠头发,靠在一边,缓缓吐了口烟雾,不再惹她。
“你对别人也是这么凶?”
他解开领扣,露出背上那几道触目惊心的挠痕,她指甲尖,昨晚激动,在他背上抓出了血痕。
“你呢,你对别的女人也是这么禽兽?”
江乌月睨眼看他。
两人凝视片刻,各自别过脸,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是因为她无所谓的态度还是其他,陈鸣昇咬着烟,心里莫名的,蹭蹭蹭在冒火。
“我手机。”
江乌月的声音把他拉回神。
陈鸣昇转身,顺着手机铃声,绕过床尾一地的避孕.套,捡起手机。
屏幕上来电显示:潘磊。
这名字让陈鸣昇愣在原地顿了顿,他一时迟钝,宛如礁石深邃眸子陷入思忖。
江乌月见他不动,伸手拿走手机,当着他的面接了电话。
起初潘磊的声音有点小,江乌月打断他:“说重点。”
那边顿了顿,言简意赅,问她:“要多少钱?”
江乌月说了个数,把银行卡号报给他。
潘磊应下,又问:“晚上见一面?”
江乌月模糊应了一句,挂了电话转过身。
抬眼见陈鸣昇静静立在她身后,表情寒沉,看着她的目光,桀骜冰然,有些剜人。
只碰到他手臂,他就反应激烈一把甩开她。
“你恶不恶心!”
“守身如玉呢?”胡潇潇眨了眨眼,眼睛没那么干涩,甚至有雾气,她努力压下去,再抬头,已经恢复如常。
“你跟我上床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听到这话,韩程的指尖都在发抖,他双眼赤红,难以置信地看着胡潇潇。
“找不到人是吧?放心,你这辈子都不会找到她。”
下一秒,耳边刮过一阵风。
韩程一把掀起被子扯下床单,刚才被胡潇潇趟过的地方,仿佛看一眼都嫌脏。
他抓起被子和床单,连同她人,一起扯出卧室,用力甩开。
面前的门‘砰’的一声,摔在胡潇潇面前。
不知道是动静太大,还是被他一系列动作吓到,胡潇潇感觉自己胸口里的器官,在不住的发抖。
她攥着被单,张了张嘴,大口呼吸,心口压抑。
没完没了的夜。
-
江乌月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
身边的位置空了,浴室里有淋浴声。
虽然今天是周六,但江乌月在公司还有工作要做,需要加会儿班。
可等到天大亮,她躺在陈鸣昇床上,还是半天没起来。
陈鸣昇去浴室洗了很久的澡,出来神清气爽,他估计要去公司,此刻正站在镜子前拿着剃须刀,修理下巴间的胡茬。
他腰间裹着条白色的浴巾,松松垮垮,上身什么都没有穿,露出劲瘦的窄腰,头发半干,看着有些凌乱,就是这道野性的身影,昨晚上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江乌月垂下眼睫,没什么力气欣赏,她小心翼翼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