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完颜烈与扎鲁奇一前一后骑马飞驰离开,还处在懵圈的状态中的金玉跺脚道:“诶唷,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奴才我怎么……怎么弄不明白啊?”
天越来越黑,雨越下越大,风更是越吹越猛,伴随着春雷阵阵,狰狞的闪电也在云层中时隐时现。
完颜烈却好似失去了所有的感官,他抓紧缰绳,在暴雨与密林中飞速穿行。
平日里要一炷香的路程,今日即使暴雨和密林,完颜烈也才用了半炷香不到的时间来到了桃花谷前。
这一次,他不像曾经无数次那样,只敢在门口徘徊。
他飞身跃下马后,一脚踹飞前院的大门。
然后,不顾前来阻止他进门的管家,大步冲进后院。
尽管完颜烈是第一次踏进这个院子,可他对里面的陈设布局却是一清二楚的。
他大步穿过后院的梨花树,再次一脚踹开东厢房的房门。
伴随着“砰”地一声踹门声,屋里的丫鬟震惊地跑出来查看情况,见到从门外走进来的一个身材魁梧,就像从水里捞出来,浑身都是泥的蓝眸男子后,丫鬟立马惊声尖叫道:“你……你是谁啊,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可以进来,这是我们小姐的房间,你赶紧出去……出去……!”
然而男人却一把推开碍事的丫鬟,目光痴痴地看着正坐在桌前背对着他的白衣女子。
“依儿,你没事是不是?你没事的,一定是我多想了……”完颜烈在看到女子的背影的瞬间,他就像找回了自己的魂一样,低声呢喃。
刚才那一会儿,他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想法。
洛依不可能出事的,她明明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她怎么可能……可能……
一定是最近奏折太多,他没休息好,所以他刚才才会有那么可怕的想法。
完颜烈缓步朝着白衣女子方向走去,尽管这五年来,他一直在偷窥她的生活。
可这是他这五年来,第一次离她这般近。
思念若潮水,铺天盖地地朝着他涌上来,完颜烈再也控制不住,加快脚步靠近洛依时。
却不想白衣女子突然往前走了好几步,像是要远离完颜烈。
“为何你还要躲我?依儿,即使你我做不了爱人,那朋友呢?朋友也不可以吗?”完颜烈见洛依再度躲着他,他有些崩溃地质问洛依。
白衣女子在完颜烈质问中,有些犹豫地停下脚步,但她却始终不肯回头。
“依儿,让我看看你吧!”完颜烈再度说道:“我保证我不会乱来,依儿,我想见见你,我真的好想见见你!”
说着,完颜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白衣女子身后。
身前是墙壁,身后是完颜烈,白衣女子被夹在中间,退无可退了。
就在完颜烈伸手想要扳正白衣女子身子时,原本站着的白衣女子突然低着头转身跪在完颜烈的身前。
刚才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完颜烈很肯定身前的白衣女子绝不是洛依。
完颜烈突然全身开始颤抖起来,他极力握紧拳头,努力克制着澎湃的情绪。
好久好久后,他才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沉声命令道:“抬起头来。”
白衣女子纵然被完颜烈的声音吓得瑟瑟发抖,但她还是在完颜烈的命令中,缓缓抬起头颅。
一瞬间,宛如一道晴天霹雳从完颜烈的头顶劈下来。
完颜烈眼前一黑的同时,不自觉地往后倒退了一步。
“洛依呢?”完颜烈怒吼道。
白衣女子闻言,匍匐在地上,哽咽道:“娘娘……娘娘已经薨了!”
女人的一句话就像点燃的炮仗,瞬间让完颜烈暴跳如雷地怒吼,“放肆,你好大的胆子,假冒皇后不成,还敢诬陷皇后死了……来人,拖出去砍了!”
完颜烈似乎忘记了,他刚才跑地太快,他的侍卫和太监都还没赶来。
这里,没人会听他的命令。
这时,落后他一程的扎鲁奇也赶到了后院。
进门看到这一幕,扎鲁奇知道,一切都瞒不住了。
“皇上。”扎鲁奇缓步走到完颜烈的面前,跪在地上行礼。
“扎鲁奇,把这个假冒皇后的女人拖出去砍了脑袋。不……把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拖出去砍脑袋,竟敢假冒朕的皇后,欺君之罪,死罪难逃。”看到扎鲁奇,完颜烈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命令道。
完颜烈这话一出,院子里所有的人全部跪倒在地上,哀声求饶,“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
然而,完颜烈却充耳不闻,对着扎鲁奇沉声又命令道:“还有,传令下去,将皇后的画像张贴出去,朕要举全国之力找寻皇后!”
扎鲁奇听着完颜烈的命令,他无动于衷地跪在地上。
“怎么,扎鲁奇,你听不懂朕的话吗?”
扎鲁奇欲言又止,但最终,他点头应道:“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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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太和殿前。
扎鲁奇站在太和殿前,一时犹豫着不知道他该不该进去。
这三天,洛依的画像早已在全国传遍。
完颜烈赏金万两,只为寻找洛依的下落。
可只有扎鲁奇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