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为匤扶六皇子,还是为自己留一条可以安然撤退的退路,他都必须亲自将方家完全的掌握在手中。
至于方家是不是真的和三十五年之前的海上倭寇有关系,于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大人。”这个时候,外边儿传过来一道十分低落的声音。
李钰言眼眸麻麻亮,“进去。”
是苏雷叶回来了。
“怎么样?”方斐亭比李钰言还要心情紧张,在苏雷叶刚进来时,就迎上去了,带点喘气的疾声问到。
他算一般方家的人,听别人讲方家和海上倭寇有关系,自然比其他的人更看重,这件事情可非同小可,如果表明了,兴许整个方家就完了。
苏雷叶明白方斐亭的想法,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抱拳跟李钰言一礼,“大人。”
“跟巩家有关系?”李钰言慢慢身体挺直,抄上精美的茶杯子喝下去了一口茶。
“方家的确是靠大海中谋生存发迹的,多半是走私货……跟三十五年之前官银被截没关系。
只是那个时候方家曾经为这一些海上倭寇输出过货品,最后一趟输出秘密黑货便是在三十五年前,在官银被截后,这一些海上倭寇销声匿影,方家也是不再做私运买卖,乃是在百越城正儿八经当起船商……”苏雷叶讲道。
这是他这些天查来的消息,之前查不出来,因为没一个精确的方向。
“倘若没有猜对的话,那个时候方家走的最后一批黑货,便是这一些官银了。”苏雷叶讲。
李钰言凝神注目反复的琢磨,轻声说道:“十万万两的官银……凭方家是没可能吞得下去,并且真的全被方家吞了,那个时候这一些海上倭寇为什么那么久都没有出现?方家输出的只是一些,最重要的……尚在这一些海上倭寇手中。”
方斐亭和苏雷叶同一时间随口说出,“巩家!”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魏冰颜虽然想欣赏这茫茫的大海中的夕阳,却是也清楚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凡事多加小心,主奴四个人刚刚从山顶下来,就看见岳老伯奔过来。
好像想不到这时还会在这看见魏冰颜,岳老伯怔了怔,觉得魏冰颜这娇媚的大小姐肯定不愿努力攀援到山顶的,“小姐这时才下山啊。”
白冰卉笑意盈盈的回道,“咱们少奶奶听别人讲妈袓娘娘十分灵光,专程去上了一柱香,没有想被秀色所迷,才短暂的停留了一些时间,岳老伯,你怎么这时进山?天光可要阴着下来了。”
“哈哈,已经习惯天天这时过去给妈袓娘娘进香,倒不认为什么,你们细看路,入夜了夜路不好走。”岳老伯笑眯眯地讲道。
魏冰颜表达了谢意,就和岳老伯搓肩膀离开。
走了好一段路,已经看见傅家的小苑了,殷姨母才张嘴道,“少奶奶不觉得这岳老伯十分奇怪吗?怎么会有人在这时过去给妈袓娘娘进香的,并且他觉得老人家,天光都要看不到了,怎么进山都没有儿孙为伴。”
“听别人讲岳老伯是孤儿寡妇的人,身边无儿无女。”暗香道。
“山顶并不是只有岳老伯一个人,咱们不用费心劳神太多。”魏冰颜轻声讲道,眼眸却朝前些日子瞅到的繁芜的孤岛望去,“这两天咱们过去那繁芜的孤岛一趟吧。”
暗香心里边迷糊,“山顶还有谁?咱们适才下山时,有别的善男信女了吗?”
魏冰颜看了她一下,浅浅的微笑不语。
傅佑祁和他俩身手矫捷的护卫这个时候自然尚在山顶,只是他们到底在那干什么,就不知道了。
重新的回到小苑后,魏冰颜回了屋子中洗刷一番,脸色气爽,才过去给魏老太爷恭恭敬敬的问安。
看着一点也不受李钰言受内伤的传闻影响的可爱的小孙女儿,魏老太爷捻须奚落道,“看来你对那家伙是真的彻底死心了,即便他亲自来这儿接你,你也是不会在跟着他的吧。”
魏冰颜坐下来了,自已斟满了杯小叶儿茶,看着几上的厮杀的围盘,“太爷怎么这么说?莫非我表现的就那么刻薄?”
“听见他负伤后,你显然灿烂的笑颜多了。”魏老太爷道。
“呃,有可能是感觉他作茧自缚。”魏冰颜唇边略微一扬,感觉好像真的心情很好。
魏老太爷笑得前仰后合,“那家伙有了这一回收拾,下一回定没有胆子敢在惹到你了,说到底,你这性子跟你祖母非常的像,不过你祖母就算闹腾小脾气了,也是不会不闻不问地离开家,你这是学谁的?”
“太爷在之前怎么惹了祖母不开心?”魏冰颜纳闷地发问,在她记忆之中,祖母是一个婉约动人亲切的人,从没见过她生气或者跟老太爷不开心的。
“我扁你三叔时,便将她引得不开心了。”感觉好像落进某一种非常美妙的回忆里,魏老太爷的神态柔缓下来,经过时光的洗涤表现的苍凉明智的瞳色浮泛着和顺的笑容。
魏冰颜撑着上颚,看着魏老太爷道,“这么说,三叔是被你打了,故而才外出里那么就都没有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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