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城,一座安落到城南地区平安康里的三进宅子中,迷离的夜色曚昽,诸天星斗,夏风儿不断的刮拂,正院房子里边儿,断断又续续传出去让人天缘血脉愤张的娇吟声和男人粗喘吐纳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两道身影才慢慢的安静了。
屋子里面,充满着激情四射的云雨之后的侈靡滋味儿。
帐幔中,一个身无寸缕皮肤皎美的女人仰躺在男人怀中,“爷,你今天夜里怎么地如此厉害,人家都要被你整坏了。”
那男人打开眼帘,眼里面污浊不清略有些泛红,明显是饮了酒,他听了此女的话,突然又把她压在下边儿。
“讨人厌,爷今天晩上心情阴郁,竟然是拿人家发气来了。”女人委屈地讲道,柔软的手在他胸脯轻轻的摩挲着。
无尽的欲念和醉醉醺醺的酒意同一时间来袭,“如果不是那姓巩的,我又怎么会被禁锢着……”
“你可是方家的当家主人,还害怕那巩老板不成?”女人娇吟出口,更尽力地轻轻的扭动身体从旁协助他。
“若非他逮着咱们白家的秘密……”男人粗喘一声,身影低下去了。
此女略略闭上双目,听着那男人像梦幻低喃的话,突然,脸庞不经意的呈现出一点儿惶惶。
在魏冰颜离开百越城的第三天,李钰言的微笑愈来愈少,纵然是面对提督大人也并无什么神色。
而河运的竞标也慢慢的到了最后。
这一本大概是朝堂内帑买卖的河运,现在落到街道之间激烈的角逐投标,却成了好些人消灭敌人,丰厚利润的平台。
这一月来,李钰言纵然是一手承办河运,但是完全不可能依据文理做事情。
巩家的诚心奉迎,百越当政的官吏的暗里劝导,京城那里的压力……所有的人都想把河运变成自己的买卖。
不过,不管那一些人暗中会干什么,李钰言都充耳不闻,他代表的是天子,他所下的决定便是陛下的决定,那一些人拎不清才不清楚自己的对手是谁。
李钰言直接坐在提督大人府的正厅中,俯首看着手中皎洁明净若玉的精美的水杯,好像压根没在听那李重生讲什么。
“……小李大人,你应当明白,巩家代表的是谁,第二天就大概是竞标有结果了,你应当知道如何做,对吗?”李重生今年四十多,这些年在百越刮了不少肥水,让他原先消瘦的形体迅速的膨大,这一双眼眸差不多都被脸庞的白肉给挤没有了。
真的是笨蛋!李钰言在内心深处奚落地骂了一句,众人心里都明白这一回竞争能力最大的巩家跟白家后面都有人,但是都心领神会地没有讲出来,象李重生这样的人才会出来当作俑者,不知道怎么个死法。
“有李大人点拨,卑职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李钰言轻声讲道。
李重生称心地点下头,“以后……会有小李大人的好处的。”
李钰言眼里面掠过一抹冷讽,他已经肯定巩家后面除了四皇子和令狐家,还有宫中两位娘娘的身影,纵然是宫外也有很多人渉足,就不知道苏烟公主的渉足,李云泽到底是否知道内情。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他想不到牡丹郡主也插了一脚,虽说和四皇子不是同道中人,但是的的确确已把手伸到百越这个地方了。
牡丹郡主之前好像在百越这个地方住过一些时间,可她怎么会和方家拉上关系的?并且这一回方家表现得一点错漏也没有。
即没有成心向他奉迎,更没有以后面的关系来槌打他,这是牡丹郡主暗示的,还因为有秘密在巩家手里面,不能不让步?
说到底……曾经令牡丹郡主做出决定放弃所有离家出走的人到底是谁?好像至今还没人知道,除了平安王府的人。
李钰言没有继续再和李重生客套,只是商量了第二天开标的环节,就立即吿退离开了。
出了提督大人府,李钰言在进入马车后,轻声冲着后面的人吩咐,“査査牡丹郡主都和方家的谁联络,还有……那个令牡丹郡主离开平安王府的男人,也査出来。”
后面的苏雷叶回应了一下,偷偷的离开了。
马车上,还有一名静等李钰言许久的方斐亭。
“萧念光方才和白二少相见了,萧家就靠这样的一个纨绔子弟到百越来,如何作想。”方斐亭讲着,对那萧念光这些天在百越的行径着实无言以对。
萧念光只是萧老太爷的老来得子,自然娇惯无比,倒没有想会把他大力的培养,竟然让这么一个饭桶担负重任,萧老太爷究竟是想毁了萧家,还是仅在搪塞宫中这一位娘娘?
李钰言道,“陆徳妃要帮助白家,而又不想太展示,让萧念光和白二公子接触,不仅能够障人眼目,更加可以消弱别人的注意,许多事不能够只从表面上看啊……”
“大人,你和萧家终究是亲戚,如果是萧老太爷给你转达,你总不能回绝吧?”方斐亭探试地问到。
当来到百越城时,陆徳妃专门要求魏冰颜回萧家去拜访萧老太爷,摆明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不外乎是想借萧老太爷探试他,只是他佯装喝得酩酊大醉搪塞过去,萧老太爷害怕对他己经是没有拉拢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