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云飞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土炕上,旁边有一个根据地的军官,正在跟一个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青年人在说话。
正在跟孔捷介绍事情前因后果的甄国科,听到炕上有动静,扭头看见楚云飞正摸着脑袋上的大包坐了起来,赶忙过来打招呼。
“老楚你醒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下午那会我的人下手重了点。”
“说实话这事也有点怪你自个,那么多人都老老实实地蹲着,就你自己连把枪都没有,还在那拼命反抗,害的佣九不得不下了重手。”
楚云飞强忍着一阵阵的眩晕恶心,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土屋之中,屋中除了一张木桌、两个凳子和炕头的一个木箱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家具。
唯一特别点的,就是木桌上放置的一盏正亮着的、造型特殊的台灯,还有墙壁上挂着的一把红绸大刀。
“这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甄国科指了指身旁的孔捷,“这是新二团的团长孔捷,你们应该还没有见过面吧?这就是他的屋子,咱们今天晚上在这里住上一夜,明天早上再回杨村去。”
“对了,我叫甄国科,你喊我老甄就行。”
楚云飞逐渐回过神来,这几天的遭遇,结合着眼前的情况,让他顿时想通了整件事情,顿时大怒。
“这些事情都是你们搞的鬼吧?居然用这种手段来算计友军,实在是太过卑鄙无耻了。”
甄国科摆了摆手,“老楚你好歹也是带兵打仗这么多年,难道现在还没有看透吗?战场上的事情,哪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
“再说,我们打鬼子的时候,从没有见过你们晋绥军来帮忙,反倒是对我们搞封锁、搞摩擦比什么都来劲,算哪门子的友军?”
楚云飞大怒,从炕上下来就要跟甄国科用拳脚讲道理,但是刚刚站起身来,感到一阵强烈地眩晕袭来,站立不稳,又一屁股坐回了炕上。
甄国科见状,叹了口气,“算了,你这会刚到这边来,心情有些激动,我能理解,等回到杨村咱们再慢慢聊。”
“你现在应该是头部被重击,有些轻微脑震荡,需要好好休息,不要再情绪激动了,不然容易留下后遗症。”
“听我的,这种事我有经验。”
说完之后,甄国科不再管还在怒视着他的楚云飞,就招呼孔捷一起出了屋子,走到门外的时候,又折返回来,把孔捷挂在墙上的大刀取了下来。
“这玩意有些危险,还是先别留在这了。老楚你先好好休息,等会我让人给你送点吃的过来。”
等两人走远之后,楚云飞也慢慢地缓过劲来,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也没有试图逃走的心思。
根据地这边既然费尽心思把他弄过来,就不可能给他轻松逃走的机会,他也懒得去做无用功,省得在被这个姓甄的讨厌家伙嘲笑。
他自己呆坐到炕上,慢慢地琢磨自己的情况,知道自己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有了那些伪造的照片和书信作证,加上自己这次被劫走,恐怕阎长官和山城那边已经认定了自己有问题,就算是以后能找到机会逃出去,恐怕自己也没办法证明清白。
亏得自己平时对李云龙颇为敬重,没想到他竟然会利用自己的善意,故意挖了这么大一个陷阱,让自己掉了进去,实在是太过小人行径。
更可恶的是,这个姓甄的家伙,大概他就是那个自己上次到杨村没有见到的甄姓商人了,居然会假扮成鬼子兵来把自己劫走。
阎长官那边万一再认为自己跟倭国人有关系,脚踩三只船,那自己岂不是成了他眼中的三姓家奴了?
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楚云飞胡思乱想地时候,屋门被打开了,佣十二端着一份饭菜给楚云飞送了进来。
一碟切好的罐头午餐肉,一碟咸菜,几块煎的两面焦黄的面饼,还有一碗小米粥。
就算是放在358团那边,这种伙食水平也未见的能天天吃的到了。
楚云飞借着LED台灯的光看了一眼来人,尽管已经换成了那种花花绿绿的衣服,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位就是前几天跟在钱伯钧身后,闯进自己的作战室,一拳把自己右肩膀打脱臼的那个家伙。
楚云飞刚刚平息一些的怒火顿时又冒了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佣十二冲他点了点头,“我是甄先生的保镖,楚先生,前几日多有得罪。”
等佣十二离开之后,楚云飞呆坐在炕上,脑子里一片混乱,难道钱伯钧真是地下组织的成员不成?
他一直想不通钱伯钧为什么会陷害自己,说他是地下组织的吧,看他平日里贪财好色、贪生怕死的表现,实在是不太像。但如果不是的话,他调换自己的回信,把自己变成了晋绥军眼中的叛徒,还带着这个姓甄的手下当贴身警卫,又该怎么解释?
楚云飞想的脑袋一阵阵发晕之后,索性也横下心来,不再去费神了,坐到桌前大口吃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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