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就如同甄国科设想的那样。
楚云飞在收到了李云龙寄给他的信,在信里面李云龙谈论了他在冀省和鬼子几次作战的情况,也提到了山城方面在中横山的接连溃败,指出了不少山城方面排兵布阵的失误。
楚云飞顿时心生感触,连夜提笔给李云龙回了一封长信。
只不过他按照以往的惯例派出通讯员把信送往西漳村,委托新二团的团长孔捷转交给李云龙时,却一直没有等到自己的通讯员返回大营。
楚云飞敏锐地感觉到情况不对,马上就在第二天派出了一个排前往西漳村询问情况,并且另外还派出了多支小股部队沿路进行搜索,但都毫无所获。
孔捷给他回复,他的通讯员并没有到过西漳村,沿途搜索的部队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楚云飞只能一边命令加强部队戒备,一边琢磨会是谁刻意抓走了自己的通讯员,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他也想到会不会有人想拿他给李云龙的回信做文章,但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管是山城方面还是二战区那边,虽然对根据地方面暗地里加强了防范,但相互之间并没有完全断绝通讯往来,像他和李云龙这种有私交的情况,也不鲜见。
就算是有人拿到了他的回信,他楚云飞堂堂正正,并没有和根据地方面有什么私下勾连,也没有什么好惧怕的地方。
在第三天的傍晚,他的警卫连长前来向他请示,一营的营长钱伯钧赶到了他的团部大营,声称有急事向他报告。
楚云飞心中疑惑,一时之间弄不清楚,这位不省心的下属这么晚跑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原因,但还是命令警卫连长让他进来见自己。
没过多久,楚云飞就听到了门外传来警卫连长的说话声。
“钱营长,请你的这几名随从先在这里等候,团长只准备见你一个人。”
门外就传来了连续的肉体被击中的声音,还有只叫了半声就被迫中断的示警声。
楚云龙和同在他身边的参谋长方立功,马上就伸手向腰间的配枪摸去,试图拿出来做抵抗,却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他所在的作战室房门被突然踹开,然后两道人影飞快地蹿了进来,然后在楚云飞两人握枪的手臂还没有抬起来的时候,就重重几拳砸中了他们两人的肩窝,使他们瞬间就失去了持械反抗的能力,然后就被控制了起来。
楚云飞怒视着跟在后面走进来的钱伯钧,“钱伯钧,你以下犯上,是打算造反不成?”
方立功也在旁边劝说,“钱营长,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怎么能这么冲动呢?”
钱伯钧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楚云飞,你可不要倒打一耙,想要造反的是你才对吧?”
“我现在可是在执行二战区司令部下达的最新命令。”
他拿出一张电报纸来,在楚云飞和方立功的面前晃了一下。
“看到了吗,电报上可是写的明明白白,楚云飞涉嫌勾结地下组织,出卖党国机密,命令钱伯钧立即逮捕楚云飞,并暂时接管386团一切事务,等待司令部特派员赶到后再行处理。”
楚云飞怒哼了一声,“一派胡言。”
方立功也是一脸地懵逼,目光在楚云飞和钱伯钧之间来回看了几遍,还是觉得要是他们中真有人是叛徒的话,他更相信是钱伯钧,而不是楚云飞。
“钱营长,这种事情可是不能开玩笑的。”
钱伯钧冷笑了一声,“我有几个脑袋,才敢开这种玩笑?”
“方参谋长,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发电报向战区司令部核实。刚才为了不至于引起误会,不得已让人对你有所冒犯,还请见谅。”
抓住方立功的佣十一听到这话之后,将方成功被绑在背后的双手解开,然后顺手把他被打脱臼的右臂给接了上去。
方立功脱困之后,一边活动着自己的手臂,一边向钱伯钧说道:
“钱营长,不是方某不相信你,只是事关重大,我必须发电向司令部核实才行。”
钱伯钧点了点头,“方参谋长请自便,刚才警卫连的刘连长在门外对我有些误会,产生了一点冲突,还请参谋长帮我解释一二。”
方立功点头答应,在钱伯钧带来的两名一营的士兵陪伴下,匆匆出门去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之后,他拿着一张电报纸赶回了团部作战室,脸色阴晴不定。
“战区司令部回电了,钱营长你拿的电报确实是真实无误的。”
“团座,你到底是不是有事情在瞒着我?”
楚云飞长叹了一口气,“立功兄,你是了解我的,怎么可能会勾结地下组织、背叛党国呢?”
他转头看向钱伯钧,“为什么战区司令部那边,会突然给我认定了这个罪名,难道就因为我跟李云龙通过几次信吗?”
“你能否帮楚某解一下惑?”
钱伯钧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就是因为你跟李云龙写的那封信。”
他从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沓照片出来,放到了桌面上。
“这就是前天我从楚云飞通讯员身上搜出信件的内容。”
“这些是刚洗出来的照片,是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