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庆云倚在沈承颐怀中看着太子,凄然一笑:“太子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日嫔妾进宫拜见太后,和太后聊的晚了些,太后便让嫔妾留宿后宫,嫔妾独自返回之前的寝房时,在路上遇到了醉酒的太子殿下,殿下拦住了嫔妾的去路,之后就强迫了嫔妾。
事后还威胁嫔妾,若要是将此事捅出,您便说是嫔妾勾引的您,到时候皇上自不会为了嫔妾一个小小的王府妾室就舍了他的亲生儿子,到时候死的就是嫔妾。
嫔妾很害怕,只得忍气吞声,默默承受,不敢告诉任何人。”说到这里林庆云抬头歉疚地看了眼沈承颐。
“王爷,嫔妾对不起您。”
“这不是你的错。”沈承颐拍了拍她的背。
林庆云再次看向太子,眼神中尽是恨意。
“可后来,嫔妾就发现自己有了。”
皇上终于开口,但语气充满质疑,“那你如何确定这个孩子就是太子的?”就算太子强迫了这个女人,那也不能证明这个孩子就是太子的,他更希望这个孩子是沈承颐的,不然的话事情就难办了,到时候一下折损他两个儿子,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林庆云又说道:“因为王爷那段时间忙于公务,很少回府,即便回了王府也只宠幸过王妃,根本没有碰过嫔妾。”
皇上心中一沉,即便他有废太子的想法,但也决不能是这种方式,太子虽然无能,但他毕竟是他的儿子,是他和雅兰的孩子,他不能让他背上霸占手足妻妾的骂名。
“你可有证人证明是太子强迫的你?若是仅凭你一人之言朕就发落了太子,岂不是过于儿戏?”皇上此言表面上为求公正,但实际上却是有意偏袒太子。林庆云怎么可能找到证人,即使现场有第三人,也必定是太子的人,又怎么可能出面替林庆云作证。
太子仿佛想到了什么,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怒道:“说,到底是谁让你陷害本宫的?若这孩子不是沈承颐的,怎知是不是你自己犯贱,和人苟合怀上的,被沈承颐发现后,你们便联合起来用这个野种陷害本宫,一定是这样的,父皇,一定是沈承颐想夺儿辰的太子之位,就让这个贱妇故意诬陷儿臣的!这个贱妇中毒说不定就是沈承颐干的,他肯定是无法容下这个贱妇和她腹中的孽种。他肯定是早已知道她腹中不是他的孩子,正好顺手拉儿臣下水!”
林庆云听他这么说,气的浑身发抖,又吐出一口鲜血出来。沈承颐忙去替她擦拭,继而用看死人般的眼神射向太子,“皇兄,你可是一国太子,这般狗急跳墙可真是让臣弟看不起你!”
林庆云哀怨地看向皇上,“皇上,嫔妾愿以一死作保,嫔妾所言绝无半字作假,那日嫔妾只身一人并无同伴,但太子身边确实跟着他的贴身侍从,只是他未必肯为嫔妾作证。”
皇上闻言松了一口气,幸好。
但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皇上还是命人将太子侍从带了上来。
林庆云无助的看了眼沈承颐,沈承颐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太子此时已然神情放松,他知道皇上是站在他这边的。
那人被带上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说道:“小人参见皇上,太后,各位贵人。”
“太子可曾强迫过那边那个女人?你如实禀来!”皇上坐回龙椅上,面色威严,令人心生畏惧。
那人扭头看向皇上指向的林庆云,随即视线对上了沈承颐,沈承颐掀了下眼皮,薄唇轻启,“你可要据实禀报。”
那人又磕了个头回道:“回陛下的话,太子殿下确实强迫过那位贵人。”
太子没想到他身边的人竟然出卖了自己,先是一愣,继而便是盛怒,他冲上去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斥道:“狗东西,你竟敢攀咬本宫!”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跪行了几步又给皇上磕头道:“小人不敢,小人只是听从陛下的命令据实禀告而已。”
众人都没有料到这人竟然直接背弃了太子,皇上也没料到,一时竟有点难以收场。事已至此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问道:“你可确定,太子强迫的人就是宣王怀中之人。”
太子若是强迫了宫中哪个侍婢,他就还能保下他的名声。
那人连连摇头,十分肯定的说道:“小人确定,那日太子殿下因思念先皇后,进宫准备留宿先皇后寝殿,晚上用膳时喝了酒,非要去御花园解酒,路上便碰到了宣王庶妃。
太子殿下还跟小人说,他心中憎恨宣王,就要睡他的女人解解气,还让小人去拦宣王庶妃的路,之后便......”
太子气急,从身旁侍卫手中拔了剑就要去砍他脚下那个背信弃义的奴才。沈承颐一直盯着太子的动作,在此之前已经将林庆云交到了周如芸的怀中,此刻也拔了侍卫的剑替那人挡下了太子的剑。
“皇兄是想杀人灭口吗?”沈承颐挡在那人身前,防止太子再去砍他。
“放肆,都给朕把剑放下。”皇上知道太子的名声自己保不住了。
“既然你知道肚中孩子不是宣王的,又为何不悄悄将他打掉,反而又留下这个祸患,难道就是为了今日拉下太子?还是你要利用这个孩子为宣王争储?”皇上问的是林庆云,却看向沈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