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侧妃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个笑话,巴巴地送上门来却被人轰了出来,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岂不是要被王妃和王氏那个贱人给笑死。
好在章平这个人嘴比较严,虽然知道这不是周如芸的错,但却是因为她,自己才这么难堪。
就算她向自己投诚,帮了自己一次,但若是她敢跟自己争宠,那也别怪她翻脸不认人。
章平应了声是,匆匆跟张侧妃行了礼便去通传了。
张侧妃杵在原地,心中思虑万千,或许周如芸得宠对她来说是个好事,毕竟她现在是自己的人,得了宠也更有利于帮她除掉周若瑾这个贱人。
等周若瑾死了,就凭她一个小小妾室,对自己也根本构不成威胁,到时候若是她识趣,自己也不是容不下她。
想到这里,张侧妃算是自己把自己劝慰好了,这才施施然离开。
周若瑾早已找过周如芸,她令人将周如芸的避子药给撤了,眼下王爷十分需要一个孩子,如果自己一时半会儿生不下孩子,那么这个孩子也必须是从周家之女的肚子里出来的。
毕竟她自信是可以随意拿捏周如芸的,大不了到时候将孩子要过来自己抚养,周如芸是不敢说半个不字的。
只不过她不知道周如芸喝了那么久避子汤,会不会有伤母体,她从周家找了那位妇科圣手过来给自己和周如芸诊了脉。
从圣手那周若瑾得知自己营血虚衰,经行不畅,若想有孕,还需多加调理。
反而周如芸身体康健,更易有孕。
周若瑾心中虽有嫉恨,但更多的是庆幸,若是周如芸也怀孕艰难,她就会更麻烦。
即便王府需要孩子,她也无法容忍别的女人比自己先有孩子,对那些女人用的秘密手段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停下的。
“本宫会多给你侍寝机会助你有孕的,不过,这个孩子既然是本宫给你的,那你就不要妄想些有的没的,老老实实交给本宫抚养,对你对这个孩子都有好处。”
周若瑾的敲打周如芸听的很明白。到现在她还是只把自己当成一个可以肆意蹂躏的棋子。
但那又如何呢,如果这可以助她,何乐而不为呢。
“王爷。”周如芸带着自己做的补品来的逸仙居。
沈承颐从一堆公文中抬起头,见周如芸端着托盘微微笑着向自己走过来。
她一袭轻纱红衣,皮肤雪白。
沈承颐从未见过她穿这样亮眼的颜色,往常她都是素淡的月白色或者藕粉色,他觉得她是清雅的白莲,有淡淡的幽香。
可今天她就像冬日的红梅,燃起了他胸中的渴望,让他更加迷恋。
周如芸慢慢走到沈承颐的案边,将补品放在案上,绕到他身后,帮他轻轻捏着肩。
她的手指娇嫩灵活,竟捏的很舒服。沈承颐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享受着她的揉捏。她身上有淡淡的熏香,丝丝缕缕钻入他的鼻腔,在他心上挠痒痒。
他伸手将她捞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芸儿,你总是能让本王安心。那些女人她们总是想从本王这里索取,想要本王的心,想要本王的人,想要本王带给她们的权和势,只有你,唯有你,你只对本王好,却什么都不曾要过。”
他将头依在周如芸嫩白细长的脖颈上,轻轻摩挲。
周如芸不说话,只柔柔地抚着他的后背,她知道,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是最正确的,男人最脆弱的时候,给他一个安静的拥抱,比在他身边说再多宽慰的话更有用。
“本王也不想争,可若是本王不争,那本王就护不住自己护不住母亲,以后也护不住你,有些事本王也不想做,可却不得不做,他们也做了很多不是吗?为什么偏偏本王要受到那样的惩罚?本王不服!”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将脸埋在了周如芸胸前,他既想有人能听听他压在心底的话,又怕有人听的太清轻看了他,此刻他是矛盾的,纠结的,又是可怜的。
周如芸猜得到他话中的意思,也知道他为何这般痛苦,但她必须要装作什么都不懂,她怕日后他想起自己曾被她看得那么透,会存有芥蒂,更害怕若是哪天他厌弃了她,想起自己曾在这个女人面前展示过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而恼羞成怒。
“王爷,你怎么了?”周如芸将他的脸捧起,轻声询问。
“芸儿,你给本王生个孩子好不好?”他不信,他才不信那些庸医的诊断,一定是因为他还不够努力,他怎么可能子嗣艰难,明明,曾经他也是有过一个孩子的,只是...
他将周如芸抱起,正要往床榻上走,周如芸低低唤了声:“王爷。”
顿住脚步,他疑惑地看向怀中的人。
周如芸从他怀中下来,将案上的补品端起来送到他的唇边,“王爷,这是婢妾熬了一天的补药,饮用可,可...”
她脸颊殷红,双眼因羞涩而躲避着沈承颐戏谑的视线。
“婢妾懂点医理,此补药定不会损伤王爷玉体。婢妾,婢妾也想要个孩子。王爷不怪婢妾心急吧?”
沈承颐端起碗一饮而尽,拉着周如芸急急往内室走去。
一夜春宵,沈承颐不知是那药的缘由,还是在紧要关头周如芸不安分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