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鱼掏鸟的墨遐,还是是钟鸣鼎食的墨公子。” 相柏也笑了:“墨遐,你真的好厉害。在你面前,我甚至觉得我无所遁形。无论耍什么心眼,都能被你一眼看穿。” 墨遐得意:“那是,要没点本事,我还怎么在宫里生存。” “宫里?”相柏有些惊讶,“你不是侯府公子么?怎么会在宫里生活?” 墨遐叹了口气:“你以为我爹都把我送到寺庙了,怎么突然就把我接回侯府?因为他想让我进宫给五皇子殿下做伴读。” “五皇子?”相柏毕竟身处最为鱼龙混杂之地,来往入目声色犬马,恩客几杯黄汤下肚,脏的臭的给倒篓得干干净净。 所以他仅仅思索一会,便想起了五皇子是谁,睁大眼睛:“五皇子殿下不是......” 相柏话音未落,墨遐立刻坚定地开口打断:“殿下不是民间传言的那般。什么命中带煞,鬼星转世,这都是不知所谓的谣言。” 相柏第一次看见墨遐如此护着一个 人,心中难免有些吃味,又有些羡慕:“你和五皇子殿下关系很好吧?” 墨遐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 相柏再看着墨遐手上那些市井上的小玩意,瞬间便明白这是墨遐为谁而买。 墨遐时不时侧头看着相柏,又转回前方,眼中满是欲言又止。 相柏被墨遐这般神情逗得捧腹大笑,找了一处光滑的大石头坐下,道:“墨遐,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瞧你纠结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似的。” 墨遐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在相柏对面,似乎在纠结怎么措辞:“相柏,你们那每日来往的官员多么?” “当然多。”相柏点头,“本朝不禁止官员狎.妓,秦楼楚馆也不失才情出众的姑娘。若是情投意合,引为佳话,不也是一桩风流韵事?” 墨遐又问:“来往你们那里的高门贵胄,会不会在喝醉放松后,无意间透露一些什么?” 墨遐说得模棱两可,但毕竟相柏和墨遐曾经朝夕相处,墨遐方才又提及自己是五皇子的伴读。所以相柏下意识地就明白了墨遐想要问些什么:“你当真是问对人了。前儿个崔家二公子来我们楼,喝醉之后在房内大放厥词,说什么自己马上就会成为国舅爷。你是不知道崔二公子的嘴巴真是不把门的很,百合当时都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 墨遐继续问:“崔文昆还说了些什么?例如有没有提及大皇子?” 相柏不知道崔二公子的姓名,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崔文昆是谁:“这倒没有。” 墨遐有些失望。 崔文昆就是个脑子塞满草的包,稍一刺激便会膨胀成不知分寸的野猪,这种时候怎么就这么谨慎呢? “还是有的。”相柏似是想起什么,突然又道。 墨遐立刻追问:“怎么说?” “崔二公子好像说,如今朝中很多官员都十分看好他的外甥,也就是大皇子殿下。等他的姐姐成为皇后,大皇子顺理成章地会是太子......嗯——差不多就是如此了。” 墨遐又借机了解了其他人的状况,拼凑了个大概后,愈发意识到,陆尘彰的境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崔氏家族爪牙遍布朝野,除了坚定的保皇党,剩下的人或主动或被动地 上了崔家的大船,逃不掉,离不开。 当年杜氏家族的拥趸羽翼,被琼贵妃剪除了个七七八八。如今的朝中,别说愿意支持拥护陆尘彰的人,怕是愿意帮陆尘彰说话的人都找不出几个。 相柏见墨遐眉头紧锁,不由问道:“阿遐,怎么了?” 墨遐看着相柏,眼中闪过挣扎。犹豫很久,很是艰难地开口:“相柏,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相柏很是积极:“你说。” 墨遐:“你若是有机会接触崔家人,能不能适当地引导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一些大不敬的话语,就如同崔二公子那般。” 相柏听了之后有些为难:“墨遐,我很想帮你。可惜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伶人,几乎无法接触到这些贵客,所有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墨遐解释:“自然不是让你现在就这么做。我只是想让你慢慢接近这些人,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他们一举拿下。” 相柏知道墨遐对此时并不着急后,肯定地点头:“既如此,这没问题的。你要是愿意等,我还真有信心帮你做成这件事。” 墨遐由衷笑道:“相柏,谢谢你。” 相柏无所谓地摆手:“你也太客气了。我们是什么关系?这种小事,你要真想谢,待会请我吃一盘龙眼酥便是。” 墨遐点头:“好啊,别说一盘,十盘都没问题。” 墨遐又和相柏说了一些话,突然问道:“薇薇现在情况如何?她的病还好么?” 相薇是相柏的妹妹,兄妹两自幼一同长大,感情非常。只是相薇先天体弱,不得不靠各种名贵的药材吊气。 相柏正是因此,才不得不想尽办法赚钱,甚至为此入了下九流的行当。 提起相薇,相柏一阵沉默。 墨遐立马明白,拿下腰间的荷包,递给相柏:“相柏,这些你拿去。” 看着相柏似是想要拒绝,墨遐立刻道:“这可不是给你的,而是借你的。你先拿去给薇薇治病,等她病好,你要按二分利还我。” 相柏不好推拒,接过墨遐手中的荷包,仅仅说了两字:“谢谢。” 墨遐笑道:“何必说谢呢?就像你说的,我们是什么关系?” .w.co请牢记:,.
11、相柏(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