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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快,支援西侧。”
奥多打马朝第一分团第一连队队长科林一路猛奔过去,疾驰而去的还有奥多那急促的调令。
正与伦巴第佣兵在正面战场厮杀的科林连队作为威尔斯军团战兵精锐,战力自是不必多说。在重甲步兵连队冲破敌军盾牌阵型的那一刻,第一连队的士兵们果断抓住机会,化整为零,以小队为单位,分散成三十余个攻防结合的战斗组,朝伦巴第佣兵的阵型迂回穿插。得益于士兵之间的默契配合,几个照面下来,佣兵们被打得抱头鼠窜,死伤过百,而科林连队仅仅付出五死七伤的代价。
“来呀,杂种,看我怎么砍掉你的脑袋”
科林单手握剑,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沾满鲜血的面部让那双凹陷的双眼更显凶狠。看着面前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眼神中满是不屑。
站在他对面的伦巴第正规军骑士手握长剑,双脚来回在地面上移动,躲避着面前这个家伙随时可能劈砍过来的长剑。骑士眼睛始终盯着面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生怕一个失误让自己也成了对手剑下的亡魂。
片刻前,这个身穿全身板甲的家伙一连砍翻了骑士手底下的三个精锐侍从,顺带割开了两个佣兵的脖子。看着一路冲杀过来的恶魔,身着精良铠甲的伦巴第骑士吓得连连后退,借着其他人的掩护准备龟缩起来,怎奈身后已经挤成了一锅粥。逃是逃不掉了,惊魂未定的骑士不知哪来的血勇,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握着剑柄,剑尖指向科林所在的方向。
“就你这副德性,也配得上这么好的剑……”
科林缓缓提剑,一声大喝,猛地一个箭步便来到骑士跟前,一记翻身劈砍被骑士一个转身躲了过去。未待骑士出手,科林再次提剑左劈右砍。骑士则一边格挡一边后退,难以招架。
趁骑士慌乱的间隙,科林一脚猛踹在对手裆下。突然间,一阵剧痛让骑士双膝缓缓下跪,握剑的右手撑地,左手伸向吃痛的部位……
还未待骑士下体的余痛传遍全身,科林举起长剑,对准这个家伙的脖子便狠狠地刺了下去,长剑顿时贯穿了整个脖子。
“”呸”
科林左脚踩着这个家伙的肩膀,顺势将长剑拔出,对着倒地的尸体啐了一口唾沫。
捡起地上的骑士剑,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水,科林转身便抽调了一个旗队的人手朝西线扑去……
…………
“兄弟们,撑住,援兵马上就要到了”
抢先一步科林赶来西线战场支援的新晋连队长汉斯话音刚落,手持刚从地上捡起的巨盾,借着身体的重量,猛冲几步,将两个倒霉的家伙撞翻在地,死死地压在身下。旋即拔出小腿上的匕首,对着两个佣兵的脑袋一阵猛戳,直到这两个家伙不再动弹,汉斯才缓缓起身。
另一边,第三旗队队长伯里正带着手下几个兄弟和普罗旺斯青壮农兵与伦巴第骑兵周旋。试图打开缺口,对伦巴第骑兵实施反包围。奈何试了几次,均已失败告终。迫不得已,伯里只能放弃。
然而,伦巴第骑兵的攻势却愈加迅猛。不断压缩伯里旗队和青壮农兵们的活动空间。最外围的士兵最先遭到伦巴第骑兵无情地屠戮,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稳住,都给我稳住……”
伯里声嘶力竭,拥挤的空间几乎要将他的胸腔挤碎,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
脚下到处都是倒地的尸体,一旦站不稳,很可能被身边的同伴们活活踩死。
绝望,彻底的绝望。
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兄弟,伯里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四肢早已麻木,双腿在狭小的空间中无法弯曲,身体被周边的士兵们挤压碰撞。
迷迷糊糊中,一个身穿亚麻布长袖,外穿皮甲,留着一头长发的伦巴第佣兵的影子出现在伯里面前,嘴角带着一丝邪魅。伯里下意识地眨了眨眼,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佣兵缓缓地举起右手,一把弧形弯刀悬在了伯里头上。伯里晃了晃头,再次睁开眼睛时,佣兵手里的弯刀已经朝自己砍来~
一瞬间,伯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大脑也突然清醒过来。他用尽全身力气想举剑格挡,可是,双手被死死地卡在身下,动弹不得。
看着朝自己头顶划过来的弯刀,伯里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淡然赴死。
但命运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一阵尖锐的刺耳声从左前方传来,伴随着头骨碎裂的声音,弯刀扫过时带起一阵凉风。接着,一声惨叫将伯里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睁开眼,十数支破甲重箭直直地钉进了伦巴第佣兵们的头颅,飞溅出的鲜血像雨水般撒落在地上……
紧接着,一声声惨叫从佣兵们的嘴里发出。
伯里转头向左,威尔斯军团中军直属弓弩连队在队长杰森的带领下张弓搭箭,不断地朝伦巴第佣兵身上招呼。
不远处,连队长科林率领一个旗队抵达伦巴第骑兵外围,开始挨个绞杀陷入慌乱中的佣兵。
不多时,一支幽冥之师悄然出现在伦巴第佣兵们的后方。
借着缓坡的掩护,五十余重骑兵一个俯冲便打乱了伦巴第人好不容易稳住的阵营。紧接着,一支四百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