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巨石镇驻军营寨篝火通明。
巨石镇防御战胜利了,但是亚特却遭受了自两年前孤身走出山谷以来最惨烈的一次挫败。
留守巨石镇营寨的战兵第一中队几乎覆灭。中队长巴斯头上被重锤砸出了一个血洞,虽然现在还吊着一口微弱的气息,但是殒命几乎已成定局,中队的两个辎(护)兵一死一伤;第一小队战死两人、重伤两人;第二小队战死三人、重伤一人,小队长克里多头颅被匪兵砍下。
驻守巨石镇营寨的巡境队几乎覆灭。七名巡境队士兵战死三人、重伤一人,临阵欲降扰乱军心被当场处决一人,整个巡境队能站起来的只剩下队长奥博特和一个受伤的士兵。
新组建的弓弩队死伤过半,两个弩手战死、一个弓箭手重伤,小队长杰森摔伤了右腿。
辎重队战死一人,辎重官斯宾塞被匪兵箭矢击中肩胛因剧痛晕死过去。
军团副官奥多身受四创、持斧的右手小指被连根斩断。
军团副官安格斯身中三箭,所幸护甲较好,箭矢入肉不深性命无忧。
哨骑队队长罗恩肩膀被重锤砸中、两只大腿被短矛刺伤、胸前被砍了两刀,不过幸运的是他穿的镶铁皮甲配有铁制护肩,所以才没被砸断肩骨;哨骑队骑兵雷德和菲利克斯的随从身负创伤;吕西尼昂虽然久经战阵没有受到致命重创,但是被利刃削去的小半只耳朵永远也长不出来了......
一份最沉痛的统计......
坐在营帐中的亚特没有擦去为受伤的几位军官包扎伤口时沾满双手的血迹,用血红的眼睛看着组织清剿残匪的卡扎克:“卡扎克,清剿结束没有?有没有漏网的残匪?”
卡扎克看着眼中布满血丝的亚特,第一次发觉自家大人的面目也会如此狰狞,“大~大人~结束了~但是跑掉了十几个残匪~其中还有一个头目~”卡扎克的声音很小,小到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亚特腾地一下站起来,火冒三丈,喝问道:“你们干什么去了,居然漏掉了十几个残匪?还TM跑了一个匪首!”
卡扎克直直地站在亚特面前,低头一动不敢动。
亚特狠狠地瞪了卡扎克一会儿,又发现自己对这个同样在增援战斗负伤的属下太过严苛,稍微缓和了一下情绪,坐下冷声问道:“俘虏甄别审讯完没有?”
卡扎克也察觉亚特语气稍缓,提了一口气答道:“匪兵已经审讯甄别完了,俘虏的五十几个残匪中有十二个悍匪,其中有四个大小头目。”
“匪首找出来没有?”
“找出来了,估计您还认识这个杂种。”
亚特抬起头惊讶道:“我认识?”
卡扎克动了动,答道:“您还记得莱恩庄园南方桦树林中的那场亡命追逐吗?”
亚特站起身来,“你没看错吧?你确定是那个追杀了我们整个下午的悍匪?”
“大人,我能确定,那双疯狂而冰冷的眼睛我至今都记得,就是那个杂种没错。”
“TMD,原来是那个杂种,走,带我去看看。”亚特将手上的血迹在护甲裙摆上抹了一把,然后拎起靠在木凳上骑士剑随卡扎克走出了营帐。
............
营帐外,几十个残匪被麻绳捆住手脚跪在营寨空地中挤作一团,周围是一圈手持利刃杀气腾腾的黑袍士兵。
亚特走到一个被挑断脚筋缚住双手瘫倒匍在地上的家伙跟前,一脚将这个家伙踢翻过来,接过卡扎克递过的一截燃烧的木柴凑近脑袋一看,尽管战败被俘,但那双眼睛仍然沸腾着煞气。
地上的匪首双眼死死盯着亚特,鼻翼抽动,滴血的嘴角扬起阵阵瘆人的杀意。
亚特想起了那个被追杀的下午,那个跟在亚特几人身后的夺命煞神就是地上这般的狰狞面目。
“没想到我们还会见面,你还记得我吗?”亚特语气冰冷。
地上的家伙剜了一眼亚特,眼神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又腾起了浓浓杀意,“是你!当日没能杀了你这个只顾逃命的软蛋,没想到今日落到了你的手里。杂种,给我一剑!”
“落到我手里了还如此嚣张!说,为什么要率匪攻打我的营寨?是不是受人指使?”
“今日我不带兄弟们灭了你们这群黑袍狗,难道等你明日来灭我?杂种,有本事和我单独比斗!”
亚特心中所有的怒火腾起,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匕首就朝着地上的匪首眼仁戳去。
“啊~啊!啊~~~~”匪首疼得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抽搐。
“杂种!我要用你的头颅祭奠我战死兄弟的英灵!”说完亚特就扔了匕首双手握剑,高高挥起狠狠朝匪首的头颅砍去,一剑砍断了半边脖颈,接着又是抬手一剑,匪首的头颅滚落在地~
“啊~!”其他被俘虏的残匪见亚特一言不合就提剑剁了匪首头颅,吓得纷纷后退拥挤一团。
卡扎克也没料到亚特会三言两语不合就砍了匪首的脑袋,但是他知道亚特怒气正盛,也不敢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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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扎克追上了提剑回营的亚特,问道:“大人,这些俘虏如何处置?”
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