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立在空地中间喘匀了气,然后拔出了别在腰间的厚背砍刀,对身边跟着的山匪们吼道:“MD,跑不掉了!伙计们,在空地中列队应战,让那些杂种知道我们的牙齿有多锋利!!”
山匪喽啰们不知道这群护卫中黑袍兵的身份,也没有尝试过他们刀剑的厉害,现在被一群家狗追了小半天,心中窝了一肚子火,纷纷在首领的鼓动下停下脚步拿出武器在几个小头目的呵斥声中排列阵型,几个手中握着单弓的悍匪也将箭囊中的箭矢插在地上调试弓弦……
密林另一边,追击残匪的车队士兵护卫也累得粗汗淋漓。
“老~老爷~他们~停了下来~列阵了~”跑在最前面的罗恩反身向亚特报明了残匪的动向。
亚特没想到这群残匪居然还有胆量列阵对杀。
“所有人~止步修整!”亚特挤出一口唾沫吞下,对身边跟来的士兵和护卫吼道。
密林中所有人纷纷停下了脚步,取下腰间的水囊喝些清水湿润一下干渴难耐的喉咙,然后将背上的盾牌取下,挥动着手中武器。
“列阵!”安格斯的声音响起。
密林中,二十来个士兵护卫站成一线,将手中盾牌举到胸前,刀剑锤斧靠在盾牌边缘。
“听令,慢步前进。”二十几个人挪动着小碎步,从密林边缘往林间空地移动。
亚特带着哨骑队的几个无马骑兵站在队伍的最右侧,他们几人手中盾牌都紧紧靠在胸前,步调整齐、气息平稳,眼神充满煞气,和旁边队形歪歪扭扭、口中喘着粗气的萨普士兵护卫形成强烈的对比。
两军相隔百余步,空地另一头山匪阵型中三三两两的射来了几支轻箭,轻箭在如此远的距离已经失去了力道,除了落到萨普士兵护卫那边的几支轻箭稍微扰乱了一下阵型外,几乎没有对追击一方造成影响。
“大人,是否发箭反击?”杰森打算取下背后的牛角步弓反击残匪。
“对准后面压阵的那些悍匪抛射三轮。一会儿你们几个冲快些,打乱残匪阵型,让萨普的士兵跟在你们身后冲阵……”
…………
“一会儿你们冲慢些,让新来的人打乱敌人阵型,若是顺利的话你们再冲阵。”山匪首领对几个最心腹的喽啰悄声吩咐道。
片刻,空地两边的阵列都在移动,两边相隔已经不到五十步。
四十步,追兵阵型有些动乱,旋即被罗恩和吕西尼昂几人厉声呵住。
三十步,山匪中有几个家伙停止了步伐,被督战的首领一脚踢走。
二十步,两方人都停了下来,手中武器轻轻挥动。
山匪三首领举起了手中的钉锤对面前的山匪喽啰大吼道:“冲呀!杀光那群杂种,抢光他们的财物!!”
二十几个山匪喽啰鬼哭狼嚎着朝对面冲杀过去。
山匪三首领也正待跟着喽啰们冲将过去,首领一个大脚将他踢翻在地,“笨蛋!冲过去送死呀!!”
山匪三首领还没明白过来。
“逃命呀!!!”首领说着就带着一个心腹朝密林中大步遁去。
山匪首领根本没打算同追兵拼命,他只不过想鼓动手下喽啰小匪兵拖住追兵为自己逃命争取时间,在他看来,值此混乱世道,流寇山匪随时都能聚起一大批,只要留着自己一条命有的是机会卷土重来。
当空地中与追兵对阵厮杀的山匪喽啰们发现对方虽然也只是寻常城堡守卫,但是手中武器装备却颇为精良。
不过常年刀剑底下乞食的山匪们在垂死挣扎之时也爆发了不容小觑的战力。
追击一方虽然有几个强悍的黑袍兵领头,但在见识到那些悍匪野兽般地冲阵后,来自萨普的护卫士兵们明显支撑不力,没有人领头的左翼被砍倒几人过后开始溃阵,左翼的护卫开始被挤压到中间,甚至有一两个护卫有退逃的动向。
“军士长!左翼!左翼!!”亚特在对战之余瞥见了左翼失势,急对中阵冲锋的安格斯吼道。
安格斯将身旁的吕西尼昂拉到自己的战位上填补空缺,然后拎起战斧朝左翼冲过去,一斧劈倒了一个悍匪,然后抡圆战斧逼退了即将冲散左翼的几个匪兵。
左翼有安格斯加入以后稳住了阵脚,已经打算溃退的几个左翼护卫又折身跟在安格斯后面打起顺风仗。
虽然刚才左翼出现了危机,但是因为右翼和中间有亚特和罗恩、吕西尼昂几人领头,追击一方的阵形始终处于优势。
垂死挣扎的匪兵们发现自己的最后一搏根本无法逆转局势,片刻前的血勇消耗殆尽,而让他们更想不到的是他们身后的主心骨已经抛弃他们消失得无影无踪,很快匪兵阵型松动,追击一方冲进了匪兵阵中厮杀......
菲利克斯这次终于找回了自信,他手中的剑已经沾了两个山匪喽啰的鲜血。尽管躺在地上的两具山匪尸体衣裳破破烂烂,手中的武器也不过是打谷连枷和割麦镰刀,而菲利克斯自己不仅手握阔剑而且身穿铁甲。
菲利克斯剑术花招太多,加上第一次对阵杀人,斩杀两个山匪喽啰后他已经有些脱力,他昂起头,浅笑着一脸骄傲地对身旁刚刚砍杀一匪的罗恩说道:“罗恩兄弟,我杀了两个!”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