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芝弯下身子，磕头。

“娘娘，您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就想伺候你一辈子！”

华妃鼻子发酸，“起来说话！”

颂芝抬头，泪水已经湿了她的脸。

“娘娘您答应奴婢，不要将奴婢抛下，奴婢就起来！娘娘若是不答应，奴婢宁愿跪死在您的面前！”

华妃红了眼眶，“跟着本宫老死在这深宫之中，有什么好的？外面的世界，天高地阔，不比这囚笼好吗？”

颂芝哭着摇头。

“只要能够在娘娘身边，在哪里都是好的，就算是囚笼，奴婢也觉得是乐园！求娘娘成全奴婢吧！”

颂芝又磕了三个响头。

泪水无声地滑落。

华妃吸了吸鼻子，感慨万千。

“本宫以前脾气差，对你不好。本宫何德何能，让你对本宫如此忠心？”

颂芝哭着说：“不，娘娘可能忘记了，当年奴婢差点儿被父亲卖到青楼，是您路过，将奴婢买了下来。若不是娘娘您，奴婢此时此刻，还在青楼里给那些男人.........”

华妃笑了，眼泪却停不下来。

“颂芝，本宫以后的路，会越来越难。你是本宫的陪嫁丫鬟 ，本宫不想你因本宫而受牵连。在本宫还有能力为你的未来做主前，本宫想给你指一户好人家，把你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