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还有要事要办,不想再跟宇文适鬼扯,她敷衍地向宇文适行了个礼,道:“殿下若无事,末将先告退。”
她也不管宇文适是否同意,就直径离开,她迈着大步,向右侧的厢房走去。
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门栓时,宇文适叫住她,“慕容羽!”
这是宇文适第一次叫她全名,她停下动作,回头望去,“殿下有何吩咐?”
宇文适斜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笑道:“跑这么快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慕容月心里翻了个白眼,腹议:“你确实不会吃了我,但是你能恶心死我。”
慕容月不想搭话,静静地看着他。
宇文适见慕容月不搭理他,也不生气,他眯着眼睛盯着慕容月,心里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
慕容月等得不耐烦了,转身回房,她推开房门。
“吱呀”一声,门板向旁边推动。
慕容月前脚刚迈进门槛,身后就传来宇文适幽幽的声音,“慕容将军怎么也没在宴席上?”
慕容月心里一惊,脚步一顿。
她没在宴席上的理由并不能让外人知道,应怎么应付后面的这位瘟神,她有些头疼。
“头疼?”她灵光一闪。
慕容月一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一手扶着门框,颤颤巍巍地转身,她佝偻着身体,虚弱无力地对宇文适说道:“殿下,你有所不知,末将从小患有头风,一吹风就发作,眼下头疼的厉害,末将先行回房歇着,就不叨扰殿下。”
她无视宇文适反应,直径关上门房。
“嘭”的一声,门房被重重关上,此后再无任何响动。
宇文适望着紧闭的房门,大笑起来,“哈哈,有趣,有趣……”
周公公走到宇文适身边,疑惑道:“这慕容羽如此无理,殿下怎么还觉得有趣?”
宇文适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刚才我说我从小患有心疾,她就敢反击她从小患有头风,这般胆大妄为,不是很有趣吗?”
周公公道:“殿下不生气?”
宇文适摇摇头,“我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喜欢?”周公公惊愕,“这有什么好喜欢的?”
宇文适道:“你不懂,这叫情趣,有趣得很!”
宇文适边说边往屋里走去。
周公公一头雾水,跟了进去。
“殿下勿怪,慕容羽一直就是这个德行,从小就不把人放在眼里,我以前没少挨他的揍。”说话的声音来自门后。
宇文适走进房间后,回到软榻上坐好。
周公公紧跟其后,还贴心地把门带上,房间里的光线变暗。
原先躲藏在门后的那人走出来,他站到宇文适跟前,弯腰行礼。
那人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黑色的帽子盖住了他的脑袋,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宇文适捡起桌上的葡萄,摘下来一颗,送到嘴里,道:“这葡萄不错。”
周公公伸手接过宇文适吐出来的葡萄籽,谄媚道:“这葡萄是北边快马加鞭送来的,到城里的时候冰还没融化,新鲜的很,殿下若是喜欢,奴才再让他们送。”
宇文适道:“北边来的?是你带过来的?”
他看向那名黑衣人。
黑衣人道:“正是小的带来了,裘大人知道殿下喜欢新鲜的东西,特地让小的带来北疆的特产,黑玫瑰葡萄让殿下品尝。”
宇文适打量着手里的葡萄,“黑玫瑰,这名字倒是有趣,玫瑰,她不就像一朵玫瑰,美丽中带刺,有趣、有趣……”
黑衣人道:“殿下是喜欢这葡萄还是那如玫瑰一般的人?”
宇文适不喜欢别人揣夺他的心思,脸色变得阴沉。
周公公常伴宇文适左右,自是知道他的脾气,急忙打圆场道:“殿下别跟他一般见识,乡下来的,不懂规矩,殿下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他眼珠一转,又道:“殿下,这位既是从北边来,想必是裘大人有何要事,殿下不如先听听……”
周公公向那黑衣人使眼色,黑衣人看宇文适变了脸也有些心慌,急忙下跪道:“是……是……小的这次来,确有要事,殿下息怒。”
宇文适略微起身,一只手臂撑在矮桌上,俯视着跪在那里的人,眼神阴冷地说道:“怎么,见到本皇子,还要藏头遮脸,这么见不得人?”
“这……这……小的不是这个意思。”跪在那里的黑衣人感受到头顶的威压,把头低的更低。
周公公见此,暗暗嘲笑此人无此愚钝,他呵斥道:“还愣在那里干嘛,把帽子摘下来。”
黑衣人这才明白过来,他慌乱地解开斗篷上的绳子,将它扯下来,整件斗篷都滑落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望向宇文适,“小的赵凯参见九皇子殿下。”
那是一张面目狰狞的脸,一道长长的刀疤从那人的左眉毛处延伸下来,划过眼睛、鼻子,一直延伸到下巴。伤口已经结痂,但显然受伤的时候没有处理好,皮肉有些外翻,看着委实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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