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兴惊讶,“为什么?为什么要忘记?如此奇耻大辱怎么能说忘记就忘记,将军,裘玠这种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今日他能堂而皇之抢了你的功劳,他人他就敢骑到我们慕容军头上作威作福,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啊!”
漠云道:“将军,虽然我不是很赞成许秀他们的计划,但是裘玠这种小人的举动我们确实不能简单放过,我们默不作声等于承认他说的事情都是真的,那我们慕容军浴血奋战的意义在哪里,等于我们在为他人作嫁衣,我们怎么能对得起死去的将士,将军!”
慕容月道:“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又何尝不想痛扁裘玠一顿,我对他的仇恨不会比你们任何人要少,当年青云山一战裘玠见死不救,间接导致父亲和严叔的惨死,这笔仇恨我永远不会忘记。”
“那你…”许秀震惊,当时他们黑城军还未赶到青云山,其中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些可恶的事情,“几时如此,我们更不应该放过他,我们现在就进京面圣,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皇上,让皇上治他一个欺君之罪,看他还怎么嚣张。”
慕容月道:“不必了,就算治了他的罪又如何,父亲和严叔也不会活过来,我们真正的敌人不是裘玠而是西戎,他们才是杀害父亲和严叔的真正凶手,只要他没有阻碍到我为死去的亲人报仇,他想如何就先放过他吧。”
孔兴道:“话虽如此,可是西戎军毕竟是我们慕容军赶走的,我们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将功劳让给凉州军?想想真让人生气,慕容军战士的鲜血都百流了,哼!”
慕容月道:“不会白流,你们忘记了我们参军的目的,我们之所以参军并不是奢求荣华富贵,光宗耀祖,我们的责任是保家卫国,守护一方平安,我们将西戎人赶出我们大周的领土,让我们北疆的百姓不在忍受战火的摧残,让他们能安居乐业,过上太平的日子。这就是我们慕容军存在的意义,只要百姓心中有我们,其他的虚荣真的那么重要吗?”
一声质问问的众人哑口无言,军帐里顿时陷入沉默,慕容月又道:“更何况,现在正值周楚交战之际,战争还没开始我们自己人就起了内讧,不是在自乱阵脚,给敌人可趁之机,到时候兵临城下,百姓遭殃,生灵涂炭,这就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局面?你们说呢?”
许秀道:“慕容将军,你说的对,是我们太狭隘了,可是总感觉心里窝着一团火,不发泄出来心里难受,怎么办?”
慕容月笑道:“那好办,等裘玠从长江边回来的时候,你一个人偷偷潜入他府上,暴揍他一顿出气如何?”
“呵呵,将军你说笑呢,我一个人去?那我还不会被裘玠府上的守卫大卸八块,我可没把握能打赢裘玠,要不我带上孔兴和漠云一起去?”
“别别别,许大爷,你行行好,千万别带上我,每次跟你出去总没好事发生,我可再也不敢跟你出去,你就放过我吧。”孔兴摇着手后退几步。
漠云道:“许秀,说你傻,你还不承认,将军那是逗你玩的,你还真打算去洛阳教训裘玠啊,也不想想洛阳是什么地方,不管你有天大的理由,在天子脚下行凶,你活得不耐烦了,你想死我们可不想,高抬贵手,不用惦记我们喽!”
“你,你,你们,好啊,刚才好信誓旦旦的说要跟我去凉州城抢人,现在倒好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你们还是男人吗?”许秀气得站起来嚷道。
漠云笑道:“我们是不是男人,你会不知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是不是男人,我觉得你最近怪怪的,你看孔兴的眼神不太对劲哦,难不成你是断袖?”
孔兴推了漠云一把,“怎么扯到我身上,应该是你才对吧,许秀每次来军营,第一个找得要就你,你倒是说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
“老子喜欢的是女人,许秀这种娘娘腔的德行,我可看不上,听说你跟他还一起洗过鸳鸯浴?这是真的吧?”漠云奸笑。
“又是元宝这个多嘴的家伙,什么话都往外说,下次不能再让他来军营,都被你们带坏了。”孔兴不满。
漠云嘲笑道:“我看是你自己带坏的吧,一大把年纪还不成亲,你家文彬都开始相亲了,你怎么样,打算跟许秀过一辈子啊!眼神也太差了吧,你就算要找断袖你也找殷雷那样的,悲哀啊!”
说罢,漠云还同情地看了一眼许秀,摇摇头。
“够了,你们俩!”被无视的许秀吼道,作为对话里的当事人,他们居然当着徐明蕙的面,说他是断袖,还打击他的长相,他觉得他自己那英明神武的形象在徐明蕙面前荡然无存。
许秀羞红了脸,他彻底火了,“你们俩今天死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张牙舞爪地冲了过去。
“我好怕怕!”孔兴不怕死的嘲笑,他灵活地闪躲开许秀的攻击,许秀见抓不到孔兴,转而进攻漠云,三个人乱作一团。
“呵呵,真好玩,阿月,他们平时都是这样的吗?”徐明蕙见许秀他们滚在一起,相互推拉着彼此,感觉有趣极了,笑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累,用手掩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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