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战争结束后,慕容月率领大周军队返回,途经凉州城。
慕容月坐在马上遥望那座百年古城,思虑许久,她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的青龙戟,冷笑道:
“现在,是时候去去会会裘玠了。”
她对右侧的许秀命令道:
“许秀,你派人到凉州,告诉裘玠,让他出城迎接大周军主帅。”
“是,将军。”一队骑兵奔出军列,向城墙方向进发。
烈日当空,万里无云,一望无际的沙漠像黄色的大海,在太阳的照射下,万点光亮闪耀。漫天风沙中,一座巨石垒成的古老城墙映入眼帘。
城墙外,大周军队整齐排列,庄严肃穆,气势恢宏。
一个身着白衣银凯,手执青龙戟的将军,骑马站在大周军队阵列中央,望着这座固若金汤的城池,目光如炬,神态威严。
许久,城门被人从内里缓缓地推开来,两排身着盔甲,手持兵器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小跑出来,在城墙边分列站定。
随后,一个头戴云冠,身着黑色官服的中年男人,迈着悠闲的步伐,走了出来。
他不慌不忙地走到大军前面,草草的向正中央的慕容月屈身行礼。也不等慕容月叫他起身,就自顾自地站起来。
裘玠拍拍身上的官服,在大军前来回踱了几步。
抬起头,傲慢无礼地问道:
“慕容羽,这才几日不见,你就如此想念本官,今天这大张旗鼓的来到我凉州城,所为何事啊。”
“大胆,你怎么敢跟主帅如此说话。”旁边的许秀呵斥道。
裘玠撇了一眼许秀,不屑地说道:
“这位将军稍安勿躁,裘某说话一向如此。不信,你问问你们的主帅,几日前在我府中是如何个情景,我又是如何跟你们主帅说话的,哈哈。”
“你。”
许秀还想上前理论,却被慕容月阻止,只好退下。
万军队列前,大周军主帅策马缓步向前,神情泰然,从容不迫地说道:
“裘大人莫要介意,大人的待客之道,本帅自然清楚,不过。”
忽然,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不动声色的慕容月猛然发力,她手执青龙戟用力向前挥去,青龙戟画出一条弧线,沉重的枪头狠狠地砸在裘玠的右肩上,突如其来的猛烈冲击让裘玠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裘大人,应该如何跟本帅说话,你现在知道吗。”
跪在地上的裘玠,十分不服气,他张圆双眼,脸上暴起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慕容月。他用右手顶起青龙戟,想把它从肩头挪开。
慕容月加重力度,裘玠招架不住,败下阵来,他双手撑在地面,不停地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说:
“慕容羽,我知道了,你赶快给我抬手。”
不满意于他的回答,慕容月并没有收回青龙戟,只是坐在马上,冷冷地看着。
裘玠看慕容月无动于衷,万分着急,他几乎要被压倒在地,枪头上的利刃随着力度的加深插入肩膀,渗出血来,他疼的直叫唤:
“将军,将军,慕容大将军,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求将军高抬贵手。”
慕容月冷哼一声,收回青龙戟,把它插立在马边。
她弯下腰,打量着在地上哀嚎的裘玠,唤了一声:
“裘大人。”
裘玠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慕容月。
“昨日,我让人传令,凉州城出兵阻击西戎逃兵,你为何抗命不从。”
听到这话,裘玠忍着痛爬起来,假模假样地向慕容月抱拳行礼,叫屈道:
“冤枉啊,将军。下官一收到命令,就着急忙慌的让军士准备出城迎敌。但您也知道,我们凉州城地荒人少,一时之间难以召集起一支像样的军队,故而迟迟没有出兵。还望将军明鉴。”
阵前的程茂听不下去,他气愤地上前说道:
“荒唐,朝廷明旨下令,边疆各城池需驻有军队,以防外族入侵。凉州城明明驻有三万守军,你竟在这里信口雌黄,你说你难以召集军队,那这些年,朝廷下拨的军饷又去了哪里。”
“这,这。”
裘玠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慌慌张张的向后爬了几步,他神色不太自然的回头向身后站在城门边的一个士兵示意。
顿时,插满旌旗的城墙上出现了一排弓箭手,箭在弓弦,蓄势待发。城墙边的士兵也都拔出兵器,做好架势。
看到如此景象,大周将士们迅速作出反应,他们手握兵器,怒视前方,等待命令,随时准备拔刀相向。
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格外紧张。
裘玠看形势不对,起身就想向城门方向跑去。
可慕容月哪里肯放他走,拍马向前,拦住裘玠的去路。
她勒紧缰绳,胯下战马猛然停住,伴随着一声嘶鸣,战马高高抬起马蹄。
眼看马蹄就要踩到自己,裘玠吓得浑身哆嗦,连连倒退,最后跌倒在地上。
看此情形,城门边的那个士兵着急地跑过去扶起裘玠,低声说道:
“裘大人,我们该怎么办。”他在等待裘玠的下一步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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