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连日地下。
即使宫人每日扫雪,第二日皇宫内又是白茫茫一片。
而且,相较于后世,此时的大秦气温更低,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人脸上生疼。
楚月凝向来畏寒,一到冬天只喜欢窝在蕲年宫中,连章台宫都极少去。
嬴政虽然体谅妻子,但难免有些失落。
不过他喜怒不形于色,掩饰得很好,只是晚上缠她缠得愈发紧。
一连半月,基本上天天日上三竿,楚月凝才起得了身。
蕲年宫中,内室。
空气中弥漫着暖香,夹杂着一股欢愉后的暧昧气息,久久未散。
雪肤乌发的美人倚靠在床头,美眸半阖,黛眉凝着淡淡的疲倦,朱唇上的红肿消了些许,却依旧嫣红欲滴。
雪白的脖颈上、精致的锁骨上红痕遍布,还有些青紫和齿痕,一路蔓延至下。
薄薄的蚕丝被盖住玲珑有致的娇躯,遮掩了锁骨以下的春光。
只是,半遮半掩之下,更加引人遐想。
楚月凝缓了一会,意识终于逐渐清醒。
她轻咳两声,只觉嗓子又干又涩,于是沙哑着嗓子朝门外吩咐。
“桃枝,拿杯温水来。”
片刻后,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
然而,并不是女子独有的轻盈,而是属于男子的沉稳。
“吱呀~”
“砰~”
精致的雕花木门很快打开,又很快合上。
借着那一瞬漏出的亮光,能看清男子高大挺拔的身影。
嬴政步履平稳,手上端着一个水杯,走近床榻边坐下。
他揽住女子的肩头,将水杯送至唇边,轻柔地给她喂水。
“月凝,喝些温水润润嗓子。”
楚月凝顾不得回话,急切低头,咕噜咕噜喝完了一杯水,感觉嗓子总算好受了不少。
嬴政神色温柔,一边给她擦拭唇边的水渍,一边体贴询问。
“可还要?”
见女子摇头,他放下水杯,垂首怜惜地吻了吻红唇,低沉的声音中含着歉意。
“昨夜是我孟浪了。”
闻言,楚月凝美眸一嗔,莹白的小脸带着刚睡醒的红晕,此刻又漫上了一层绮丽的粉霞。
“你还好意思说......”
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干柴烈火得跟新婚燕尔似的?
搞得这半个月实际上她只过了一半,剩下一半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可怜她的小腰,好悬没断。
也不知喝红枣枸杞茶能不能补补?
女子双眸水盈盈的,眸底波光潋滟,满含委屈,唇瓣的红肿还未消退,身上更是青青紫紫。
嬴政自知理亏,他心虚地敛下眼帘,睫羽乱颤,随即贴在她耳畔,低声呢喃。
“今晚我轻些。”
“什么?!你今晚还想要?”
楚月凝惊呆了,眸中的雾气尽消,乌黑的瞳仁晶莹透亮,似乎在用眼神控诉男子。
他该不会想让她下不了床吧?
想到这,她顿时恼羞成怒,愤愤地捶了捶男子的胸膛。
可惜,这点攻击并未起到什么作用,反倒弄巧成拙了。
随着她大幅度的动作,身上的薄被一点点滑落,露出了诱人的风光。
在昏暗的光线下,女子的冰肌玉骨仿佛氤氲着一层光晕。
粉白相间,肌骨莹润,迤逦得似海棠映雪,轻轻颤动时,又如同凝脂软玉。
嬴政将这香艳画面尽收眼底,凤眸幽暗,如浓稠的墨,眼神灼热,像即将喷涌的岩浆。
滚烫的视线几乎化成实质,一寸寸巡视他的领地,似乎在考虑从何处下口。
楚月凝犹如被气机锁定住,娇躯忍不住颤了颤,浑身升腾起一股燥热。
好在嬴政不舍得饿着自家小妻子,用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住了心中的猛兽。
他深吸一口气,用薄被包裹住温香软玉,然后放到腿上,一件一件给她穿衣。
男子先是拿起一件粉色鸳鸯肚兜。
大手宽厚有力,手指骨节分明,不久前还在批阅奏折,处理国家大事。
眼下却如珍宝般捧着女儿家的私密小衣,强烈的反差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旖旎。
楚月凝看着这双手,便想起了昨夜粗糙温热的触感,以及那灭顶的颤栗和快乐......
顷刻间,她耳尖红得滴血,声如蚊呐。
“阿政,还是我自己来穿吧......“
“月凝别动,乖一点。”
他低声警告道,声线不复之前平稳,夹杂了隐忍的喑哑,危险中带着迷人的性感。
楚月凝动作一僵,贝齿咬了咬红唇,终究还是乖乖放任男子。
嬴政神色认真,耐心地给女子穿小衣。
粉色肚兜由最柔滑的绸缎制成,覆盖住女儿家最娇嫩的地方,细带绕过盈盈一握的腰肢,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接下来,嬴政继续给妻子穿衣,一件又一件,连足衣都亲力亲为给她穿好。
楚月凝依偎在男子怀中,被他照料得无微不至,完全被当作了一个不能自理的孩童。
当然,现